國公府竟然這麼大,后院還有這樣大的一片湖這就罷了,這湖里只有一個湖心小筑,沈氏原以為這是國公爺自己住的地方,誰知問了丫鬟,才知道,宋朝夕來了以后就住這了。
沈氏大驚,“那你們國公爺就沒有別的人了”
這麼久都沒抬個同房姨娘那要是宋朝夕來小日子,國公爺怎麼辦總不能為宋朝夕忍著吧
丫鬟理所當然道:“我們國公爺很疼夫人的,府里除了夫人就沒別人了。”
沈氏當下說不出話來,又問了容恒和顧的事,得知容恒房里也沒人,這才放下心來,雖然宋朝夕得了富貴,但朝也不差,世子爺對朝是多年的了,做不得假,以后等世子爺襲爵,朝就是國公夫人,不比宋朝夕差什麼。
沈氏進了湖心小筑,環視一圈,這屋中裝飾得十分簡單,可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而,一看就不是尋常品,眼下宋朝夕似乎剛起床,正懶懶打著哈欠,丫鬟們捧著洗漱的臉盆、洗臉豆和臉的藥膏過來,青竹端出妝奩,還有幾個丫鬟在一旁替宋朝夕烘熱服,沈氏這才發現這湖心小筑比外頭暖許多,竟然已經燒了地龍了。
這些都不是要的,真正讓痛心的是,的兒朝正站在宋朝夕邊上,端茶倒水,手都傷了,卻不敢怠慢,丫鬟遞來的東西也要接過,明明在家里朝什麼重活都沒干過,來了這像個丫鬟一樣給人使喚,雖則沈氏也伺候過老太太,卻還是氣不過,恨不得把宋朝夕拉過來訓一頓
昨日接到消息說朝傷了,心急如焚,今日便打著來看宋朝夕的名號來看朝。
沈氏坐在顧對面,母倆眼神在空中無聲流,顧眼神放,沈氏的心立刻了。
深吸一口氣,眸有些冷,“我昨日接到消息,聽聞你在國公府推了自己的兒媳婦還傷了兒媳婦的手是否有這樣的事”
宋朝夕聽笑了,手指撥著盒子里的南珠,有滿滿一盒子的南珠,看得沈氏眼都直了,宋朝夕卻本不當回事,了一顆在手里把玩著,才漫不經心地笑:“母親,今日來找我,為的就是這事兒這就不明白了,我們國公府發生的事,才一日功夫,母親怎麼會知道”
沈氏這才發現自己大意了,昨日朝丫鬟代筆,寫信訴苦,才得知國公府的事。
眼下要笑不笑,“我是方才來時聽丫鬟多了句。”
“哦哪個丫鬟敢議論主子是非”
沈氏連忙說,“先不管那些,你兒媳的手傷了,你怎可伺候你趕讓去一旁歇息著,小心別落下病才好。”
宋朝夕要笑不笑,挑眉看向顧,“世子夫人也是這樣想的”
顧太直跳,知道宋朝夕是故意的,可本沒辦法,誰是人家的兒媳婦。
低眉順眼,恭敬地回:“兒媳不敢,伺候母親是兒媳的榮幸。”
宋朝夕淡淡地點點頭,“母親,你是不太了解世子夫人,世子夫人孝順懂事,我平日總不用來請安伺候,可偏偏不聽,我是看一日不來便于心難安,才準在這伺候我。”
說的跟多大的恩賜似的,沈氏氣得吐,家朝天天宋朝夕磋磨
勉強笑笑:“你在家時我就教導你,做婆婆的千萬不能苛待兒媳,你兒媳顧是個好脾氣的,你脾氣不好,也就是,旁人誰能得了你這種子年紀小不懂事,你怎麼也該對好一些,怎麼能讓人傷了手傷了手便罷了,人家傷都沒好,你就人來伺候,這傳出去,人家肯定會說我們永春侯府的嫡苛待兒媳。”
宋朝夕總覺得沈氏有點意思,天天指責自己不好,轉就夸小兒,偏心到這種地步實在讓人難以理解,不過沈氏還真當自己是個人一個永春侯府的嫡母,敢跑到容國公府來鬧事
宋朝夕笑容有些冷淡:“母親怎麼知道世子夫人年紀小我沒記錯的話,世子夫人和我一般大,世子夫人年紀輕輕,強健,伺候我是的本分,母親在家時不也得伺候老太太當人兒媳婦若想不伺候婆婆,這可有的熬了,偏偏我好,不得再活個六十年,等我去了,世子夫人便可以不用伺候我,想怎麼便怎麼著了。”
顧連忙跪下,“兒媳不敢”
一跪,沈氏差點把圈椅的把手都抓破了。
宋朝夕心不錯地抿了口茶,沈氏磋磨給不痛快,就磋磨宋朝,給宋朝不痛快。
宋朝夕似乎很滿意顧的話,便笑了笑,“母親你總向著顧,不知道的會以為才是你兒。”
沈氏眉頭一跳一跳的,笑得有些不自然,“我這不是為永春侯府的名聲考慮嗎這種話旁人不方便與你說,只能我這個母親來說了,你這個脾氣真應該改改,你好歹也是國公府的嫡母,哪能把你姑姑那一套帶到國公府來國公爺現在寵著你,等將來他有了妾室通房,你再這般任妄為,他肯定饒不了你”
宋朝夕笑著往后停止了子,十指疊,有些發笑。
沈氏眉頭蹙,“你笑什麼”
“母親,這是國公府,不是永春侯府,你來我們國公府做客,不會就為了跟我說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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