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抬頭看向老夫人,見斂容垂目,端著長輩的威嚴,靜看事態發展。
而大夫人坐在一旁,不時輕咳兩聲,神中只有淡漠。
在侯府被抄家后,這一個兩個都病倒了,只能撿起這個爛攤子,可賬上沒有銀兩,拿出了自己的嫁妝。
在最困難的時候,沒有們一頓。
人參燕窩,靈芝阿膠,各種珍貴的補品,也沒有缺們的。
而如今,被掏空了,便被們打發吃清茶淡飯。
這一家人可真是為老的不尊,有病的裝糊涂,信佛的沒有善心,小的那幾個更是狼心狗肺。
柳云湘笑了笑,“二嫂莫要口噴人,您到底說說,這賬目哪里不對。”
薛氏得意的起,指著其中一項,“這每年冬天怎麼有一筆額外的炭火錢,足足一千兩銀子呢。”
柳云湘垂眸輕嗤,“母親年邁,大嫂弱,二嫂您金貴,嫌普通的炭嗆人,定要用金炭,這便是多出來的那一千兩。”
“我怎麼不知道,你定是隨便尋了個由頭,還賴到我們上。”
“這賬目又出又,好查得很,只消去問問每年給府上供炭火的炭鋪子查查賬就行。”
薛氏被堵的沒話說,只得另提了一句:“說得好像你不燒那金炭似的。”
“我還真沒舍得燒,二嫂若不信,查查府上冬日用炭的冊子就是。”
薛氏干咳一聲,“那這項語焉不詳的支出呢,兩千兩銀子,寥寥一筆。”
柳云湘徐徐一嘆:“這是去年打點刑部大牢的,讓差關照一下二爺,別凍死在里面。”
薛氏更沒臉了,忙指著另一項,“那這一項,每個月一百兩的支出,說什麼接濟親戚,我們哪有遠門親戚要接濟的……”
“行了!”老夫人打斷二夫人,“蒜皮的就別算了。”
柳云湘一笑,“別啊,既然賬都擺在臺面上了,不說清楚的話,豈不真冤枉我了。這遠門親戚啊,母親那邊的,也是老人家添的這筆賬,二夫人不如問問母親。”
薛氏看向老夫人,見老夫人瞪了一眼,當下沒敢吱聲。
柳云湘將賬本翻到最后,“自我進門,三年合計下來有一萬兩銀子了吧,這可都是我的嫁妝。你們吃我的用我的,最后居然給我算賬,說我貪錢了,這是什麼道理呢?”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老夫人怒聲道。
薛氏哼了哼,“母親說的是。”
柳云湘暗了一句:真不要臉。
“老二家的,你今日對賬,是有其他什麼事吧。”老夫人看向薛氏,有些恨鐵不鋼。
經老夫人一提醒,薛氏才想起來了,“這賬目就在這里,大家可以看看,公賬上實在沒有錢了,可府上各項支出怎麼辦,下人們的月錢都拖欠著呢,總要有個法子。”
大夫人一直不說話,此刻氣虛的說了一句:“你掌管中饋,錢從哪里來去哪里去,本就是你的事,與我們商量什麼。”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是沒法子,不然這掌家權給大嫂你?”
“咳咳。”大夫人重咳了幾聲,轉向老夫人,道:“母親,我不勝風寒,先回去了。”
老夫人皺眉,“坐上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人,你們大房吃穿用度在侯府,別想次次都逃干凈。”
大夫人沒辦法,只能坐回去,但閉上眼睛養神兒,大有不聽不看不管的意思。
薛氏又看向柳云湘,“弟妹,不如這掌家權還給你?”
柳云湘無奈道:“我嫁妝都掏空了,可沒錢再補窟窿。”
“這……”
老夫人一跺拐杖,“行了,讓你們來不是喊窮的,而是想辦法的。這樣吧,你們一房先拿出五千兩銀子,渡過家里的難關。”
薛氏一聽這話,忙道:“母親,我二房度日艱難,哪拿得出來五千兩銀子。”
大夫人原想裝死,這時候也不得不說話,“我一個寡婦,更別說拿這麼多銀子了。”
老夫人冷哼一聲,“賬上早沒錢了,廚房都快揭不開鍋了。我只得讓他們每日煮粥煮青菜,哪房想吃好的自掏腰包。你們一個個又是燕窩又是人參鮑魚的,這時候說沒錢,當我老太婆好糊弄?”
二夫人一聽這話,知道自己被老夫人當槍使了,而且用完還坑了一把。
大夫人也沒話說,畢竟每頓都不缺的人參湯讓辯駁不了。
柳云湘暗自冷笑,果然在這里等著們呢!
嘆了口氣,“看來只有我是真沒錢了,只能吃那些水煮菜,半個月都沒見葷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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