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榮寧理直氣壯地讓夜闌給收拾爛攤子。
很快就回到府中。
原本想立即回自己的住,理之前林嬤嬤扔給的事。
誰知剛一踏進院子,眼前的人就讓怔住了。
夜闌淡淡地瞥了一眼:“回來了?”
這家伙什麼時候來的?
南榮寧干笑了兩聲:“你的要事都忙完了?”
“沒有,不過聽到了些消息,便過來看看你。”
“什麼消息?”
夜闌盯著沒有開口。
南榮寧了脖子,有種不祥的預。
果然,下一刻林嬤嬤就從后走了出來。
“王妃恕罪,我原本擔心王妃理不好府中的雜事,便過來幫忙,誰知卻不見王妃蹤影,再一打聽,才知道您去了千賦樓,您在千賦樓做的事,我已經一字不差地告訴王爺了。”
林嬤嬤還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樣子,看的眼神,又有些幸災樂禍。
這人分明是故意跟夜闌告狀的。
南榮寧干咳了聲,道:“林墨云等人對我不敬,我教訓一下們而已,做錯什麼了嗎?還是說,為祁王妃,我就必須忍氣吞聲?我可不像你們祁王府的人,各個都是忍辱負重的人才。”
林嬤嬤一聽這話,表更加冰冷了:“王妃在外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不思悔改也就罷了,居然還理直氣壯?”
“我沒做錯事,要悔改什麼?況且就算我做錯了,自然有夜闌開口,什麼時候到一個下人多話了?祁王府的規矩這麼大嗎?王妃還沒一個下人貴重?”
南榮寧冷冷地瞥著林嬤嬤。
早就看這個人不爽了,先前不想計較,現在卻登鼻子上臉。
是八抬大轎迎娶回來的王妃,又不是侍妾通房,豈是誰都能輕視的?
林嬤嬤被懟得沒有辦法,只得看向夜闌,想求王爺做主。
而夜闌只是著南榮寧,過了半晌后,才說道:“我來找你,并非為了這件事,跟我進屋。”
說著,夜闌轉走進房間,南榮寧皺了皺眉,也跟了上去,其它人全被留在了外面。
夜元雙臂環來到林嬤嬤面前。
“我說林嬤嬤,您都這麼大把年紀了,跟王妃過不去做什麼?人家畢竟是王爺的正妻,還是侯府的嫡呢。”
林嬤嬤不屑冷哼:“嫡又如何?你沒看到的秉嗎,放著府中的事不理,非去外頭惹麻煩,在未出嫁前就鬧得沸沸揚揚,讓嫁給王爺,簡直就是讓王爺變笑話。”
能嫁給王爺的,必須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
這個南榮寧空有侯府嫡的份,卻半點矜持沒有,也不穩重。
若是不多教訓一下,以后豈不是要騎在王爺頭上?
夜元見這樣,萬分無奈:“您還是收斂些吧,就算南榮寧再怎麼不好,也是王爺自己要娶的,您雖從小照顧王爺,但也只是下人,若是越過了界,只怕王爺會不高興。”
“王爺可不會為了一個人跟我發怒。”林嬤嬤輕哼一句,轉走了。
夜元搖了搖頭:“看樣子這位王妃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房間,南榮寧靠在椅子上,有些不耐煩:“有什麼事,快說吧。”
夜闌挑眉:“你不高興?”
南榮寧冷笑:“不高興?誰說的,我可高興死了,能嫁進祁王府多好啊,這里的下人都很懂規矩,上上下下唯我馬首是瞻,我真高興啊。”
南榮寧的怪氣說明了的不滿。
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覺不出這個府邸的怪異。
所有的下人,表面上對恭恭敬敬,卻沒幾個是拿當主子的,反倒像是一個長居的貴客。
這種詭異的覺也不知是從哪兒來的,讓很不舒服。
尤其林嬤嬤還有心為難,當然高興不到哪兒去。
夜闌自然也清楚,只道:“我以為,憑你的本事,這種小事難不住你。”
“說的輕巧,這是你的地方,我若按照我的規矩來,你可答應?你雖娶了我,恐怕也沒想讓我做祁王府的主人吧?”
南榮寧是客非主,好像是整個祁王府都心知肚明的事,夜闌也不會輕易信任一個外人。
雖說南榮寧對此無所謂,但被人針對,不高興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然而夜闌只是笑了笑:“你怎知我沒想讓你做祁王府的主人?”
“什麼?”
夜闌看著南榮寧,眼神中帶著了一些認真。
“我既然娶了你,你就是祁王妃,是祁王府的主人,你想如何管教下人都可以,你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或許他們不會聽你的話,但想辦法讓他們聽話,就是你要做的。”
從這個人進門時起,他就給了這個人高度的信任,現在祁王府已經是的了。
南榮寧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對方會說這樣的話。
“那我若是嚴懲了府中的下人,你不會跟我翻臉吧?”
“不會。”
“我可以置林嬤嬤嗎?”
“只要做錯了事,你就可以置。”
南榮寧眸子一閃,心好了不。
“我明白了,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若找你告狀,我可不管。”
夜闌笑了笑:“現在可以說正事了嗎?”
“說吧。”
夜闌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想辦法對付林墨云以及整個林家,如今你與林墨云已經結怨,對方也不會放過你,為了以絕后患,林家需要除掉。”
話落,南榮寧整個人都愣住了。
夜闌繼續道:“林叢書一直依附于太子,兩人之間有切的書信往來,我一直派人監視他們的信件,這些信里面不乏一些謀逆之言,該有的證據我已經收集到手,隨時能扳倒林家,但還需要一把火。”
林叢書和太子之間是相互利用合作的關系,林叢書本人并不為懼,但太子的基不是那麼好的。
只要太子在,林叢書就不會完。
不過因為上次燈會的事,太子對林叢書已經有了嫌隙,只要讓林叢書更加狂傲,惹怒太子,讓太子自己放棄這枚棋子。
便可一舉擊垮對方。
南榮寧怔怔地聽著,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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