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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鹽為後》 第五十六章

「你回頭和你哥哥說,將遠朋的倉庫設到農莊,皇后可以有自己的皇莊,我把這些年我自己置辦的土報上去,到時候會有監出來丈量立碑。其餘鋪子我就不帶著了,分給哥哥們,嫂嫂另有人管理,也不用你們兄妹心。」

「遠朋要轉為更為私的會員經營。之後就不要再掛招牌了,遠朋是我的產業,這事瞞不了多久,所以以後再做生意要小心又小心。」王容與說,「也是我自己貪新鮮,有夷人帶來的新奇玩意,我自己總想著買,買別人的不如買自己的。」

「那瓷坊呢?」若雲問。「哪個皇親國戚沒有幾門生意,娘娘只保留一還有什麼好說的。有遠朋在,娘娘想要什麼東西都會想辦法弄來,先保證娘娘的需求,多餘的在往外賣。遠朋一開始不就是因為這個才存在嗎?以後娘娘的一舉一都有人學習,咱們大大方方敞開賣也許生意更興隆。」

「錢這東西難道還有人嫌多?」王容與笑,「只是日後免不了別人為了討好我來遠朋來,討好還好說,要是有人有事相求,買賣金額太大,到時候有說不清。」

「那就按娘娘曾經說過的限量來賣。」若雲笑道,「從前咱們是半遮半掩的限量,份有限,若真有人來一擲千金,我們也不敢不賣,但是以後在娘娘的店鋪,還有誰敢強買不?」

王容與滿意的笑道。「我知道你會辦妥的,若不是信任你們兄妹兩個,遠朋我也不會留的。你回去替我問一問你哥哥,日後可願意替我管理我名下的皇莊?」

「哥哥搖一變變的,恐怕開心都來不及,哪裡還有不願意。」若雲說,「我先替哥哥謝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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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莊里免不了有侍監,也不是好應付的,只看你哥哥的本事了。」王容與說,「至於瓷坊,皇家的瓷坊自然比我的私坊要好的多,日後我要做個什麼東西只管跟窯提了。工坊還是留著,我之前讓他們做的東西,讓他們繼續研究者,真要做了,那以後都是供之。」

「這樣也好。」若雲說。「以後就只讓他們繼續燒些普通瓷賣,如果窯領會不了娘娘的意思,咱們再讓他們燒,工坊的事不會耽誤的。」

「娘娘,哥哥說眼下倉庫里留著的好貨就不往外賣了,到時候都給娘娘添妝,帶到宮裡去,那些珊瑚景兒寶石盆都是娘娘喜歡的審,這宮裡準備的不一定合娘娘心思呢。」若雲說,還有一點沒說,哥哥準備親自去泉州收購大寶石,找老工匠磨了給娘娘做個大寶冠,娘娘曾經說過,但是那時只是說說而已,普通人家可不敢這麼戴,但是娘娘現在是皇後娘娘了,什麼東西戴不得?所以把娘娘曾經跟描述的樣子跟哥哥說了,哥哥也說好。

「用不著那麼多。」王容與笑道,「宮裡的嫁妝會先送到家裡來,我看著單子有什麼要補充的你們再送過來,其餘的還是賣吧,總不能我親一次,還要遠朋破產不。」

「為了娘娘大婚,什麼都使得。」若雲說。

王容與留了若雲說了半天,又留用了午飯再走,老太太等若雲從這邊出來,也若雲去那裡做做,「好姑娘,幾個月沒見人又長高了。」老太太和睦的說。

「我娘和兄長都想來給阿嬤磕頭道喜,今天我來了,替我娘和兄長還有我自己給老太太磕頭道喜。」若雲跪倒在地給老太太磕了一個頭,「恭喜老太太,大姑娘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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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起來。同喜同喜,都是親戚。」老太太招手讓若雲過來挨著坐,可心的姑娘每次見都會著餘姚鄉音跟說話,倍親切,「娘娘從小就喜歡你,我也知道你在外頭給娘娘管了不事呢,真是能幹。」

「我要謝娘娘提拔我呢。」若雲笑道,「如果不是娘娘,我也就是一個只會在閨房裡繡花的小姑娘,哪裡有能幹二字能說。」

「我記得你跟芷溪是一年的,可說了親事沒有?」老太太問。

「還沒有。」若雲爽朗的說,「原本是想等到娘娘親了,我跟著去姑爺那邊看找個什麼人家。現在娘娘了娘娘,倒是要一番好想了。」

「別著急,回家跟你娘,哥哥說,娘娘顧及著你,會給你說一門好親事的。」老太太拍著的手說。寶兒這個時候來,看來是以後還想用了,這個親事是要好好琢磨才

若雲陪著老太太說了些話,又帶著娘娘老太太給的東西,來時一個人,回去時大包小包一車的東西,在門口撞見王雅量,王雅量攔著,「你回去跟你哥說一聲,看又什麼東西可以送給娘娘的,讓他幫我掌一下眼。」

「前門大街離這裡不過幾里地,三爺有話為什麼不直接去找我哥,我笨笨舌的,怕傳達不好三爺的意思。」若雲說。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皮子這麼溜,我看本就是不想替我說這一趟吧。」王雅量說,「你等等,我坐你的車一同去。」

「那真是不巧了,今天這車上滿噹噹的都是東西,怕是沒有再塞一個三爺的位置。」若雲說。

「那三爺今個兒就替你趕一回車。」王雅量往車轅上一坐,得的一,趕著馬走。

若雲放下車簾不去管

爺小時候最是莽撞無腦,欺負過很多次,現下見面又當什麼都沒有似的。人可是很記仇的。

王容與在閨中待嫁,按說別人來訪是不接待的,就是這坊里鄰居絡繹不絕的來家道賀,那是王容與的院子都見不著。但事有例外,武清侯夫人上門來,王容與卻是不能不見的。

「老給娘娘請安。」武清侯夫人巍巍的要下跪,王容與哪裡能讓跪下,連忙道,「喜桃,芙蓉,趕扶住老太太坐下。」

王容與說,「如今還未大婚,侯夫人見我大可放鬆些。只是還請原諒我不能給外祖母磕頭請安了。」

「娘娘說的哪裡話。」武清侯夫人說,「那時娘娘來府上,我見著娘娘就十分可親,果然是有特別的緣分在呢。」

王容與笑,武清侯夫人仔細看著,端坐在上位,一舉一已經氣度非凡,「老家裡幾個姑娘天天念叨著想來和娘娘親近,老說娘娘如今備嫁,學不完的禮儀,哪裡有閑心玩耍,這才作罷。」

「忙是忙的,姐妹們若是要來,招待的時間也是有的。」王容與說,「都是陛下的表姐妹,自然也都是我的表姐妹。」

武清侯夫人滿意的點頭,「那以後娘娘備嫁苦悶,就讓姑娘們過來陪娘娘說說話。」

武清侯夫人朝後招招手,「我怕娘娘在家使喚沒人湊不開手,特意帶了兩個丫頭來,都是從小調教的一把好手,娘娘留在家裡使喚也行,帶回宮去也行。」

王容與有些愕然,武清侯夫人這樣的舉十分的突兀而且無禮,待到兩個丫頭在面前站定,十一二歲的年紀,長,跟春天裡的柳條兒似的,一模一樣的紅襦,一模一樣的雙丫髻,五還顯稚,只看得出眉清目秀,齊齊跪倒口稱奴婢給娘娘請安,聲音比黃鸝更

對於武清侯夫人的意思,王容與明了了幾分。

「這事我和太後娘娘說了,娘娘也是準的。」武清侯夫人怕王容與不要,便說道。這兩個說是丫頭,其實是李氏族旁支的兒,李太后是決計不讓家中侄兒進宮伺奉皇上,武清侯夫人跟兒說了。「陛下的日子總在娘娘後頭,娘娘走後,這宮中還能有誰照拂李家?」

李太后說家裡只要遵紀守法,朱翊鈞就能保舅家平安,武清侯夫人抹一抹眼淚,「可是娘娘,日後陛下的人越來越多,個個都能吹枕頭風,陛下跟前連個提起李家的人都沒有,陛下如何還能和舅家親近。」

「就送兩個婢給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看著想著,也好在陛下面前能多提李家幾回。」武清侯夫人說。

李太后無法只能應了。「娘若堅持便這麼做吧,只是這樣送過去的人能得皇後幾分信任,哀家是管不了了。」

武清侯夫人低頭謝恩卻沒說,就算你沒送人,難道皇后就不會嘀咕,這坤寧宮沒有太後娘娘的眼線?既然如此,明正大的送過去,皇后雖然提防,但總有提防的應對之策,得好好供著啊。

「侯夫人想著我,我怎麼會不願意。」王容與笑的半點勉強都沒有,「這聲音真好聽,我聽著就舒爽,你們二人什麼名字啊?」

「奴婢紅李。」

「奴婢杏兒。」

「真是好巧,我這兒有個桃兒,現在李子,杏子都有了。乾脆回頭讓芙蓉們幾個都改名,我這了水果園聽著就香香甜甜。」王容與笑道,以為用喜桃,就道是喜歡俗名,連名字都要投其所好。

送走武清侯夫人,紅李,杏兒怯怯的看著王容與等吩咐,侯夫人來之前說的很清楚了,這前幾年們就安安心心當丫頭當奴婢,什麼心思都不要有。皇後娘娘不一定會喜歡們,所以凡事要忍,等到皇後娘娘要用們承寵時才行

但是王容與還是笑著,並沒有因為武清侯夫人走了就變了臉,「你們兩住一屋吧,這初來乍到的,住一起心裡安定些,芙蓉是大宮,有什麼不懂盡可以問很可靠的。」

「梅姑姑。」王容與說,「這兩個丫頭還是要煩請你幫忙教著點規矩,等你點頭了,再讓們到跟前走。」

「是。」梅冬低頭說,「無病無憂二人已經可以出來伺奉娘娘了。」

「那便讓芙蓉排個班,著來伺候。」王容與說。

王容與擅書法,不擅丹青,二哥擅丹青,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召二哥來院子里久待,好在無病無憂察覺的苦惱,便提醒道,「二也擅丹青呢。」

「對。」王容與恍然,「請二嫂過來,我有事相求。」

孫氏忙裡閒的過來,王容與請畫李家來的那兩個丫頭的畫像,畫好了卷著人送到宮裡去。

「陛下,我最近新得了兩個宮,陛下替我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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