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今日請我來就是為了看這些?」顧振源很不給面子,直接對老夫人道:「這一幕像極了十年前。死丫頭當年被們得終不嫁,累死累活替顧家賣命,現在們又要故技重施,迫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還真是如出一轍的卑鄙。」
老夫人還沒來得及開口。
秦華理直氣壯地說道:「顧世伯,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何曾迫顧碧,當年是自願幫老夫人打理商行,我們從未攔著嫁人。」
「是啊,你們是沒攔住,卻告訴,若是嫁人便不可再打理商行。」顧振源冷笑:「當時老夫人重病,你們又無能,顧碧不得不撐起老夫人苦心打下的基業。倘若當初你們任何一人願意出來住大局,何故摻和這攤渾水。」
顧振源看向顧貿,眼中慢慢地諷刺:「你為長房嫡子,本應該擔起顧家的擔子,卻一心鑽研仕途,對其他不管不顧,每每需要錢的時候,才想起商行。還有你」他轉頭看向顧海:「口口聲聲說老夫人偏心,當初你們三人,都未接過商行,為何他們二人能贏得老夫人的重用,而你卻落榜,還不是自己沒本事,現在仗著一把老骨頭想人,丟不丟人。」
老夫人教子無方,當眾被外人教訓,面上無,心裡窩著火,怒聲道:「老大老二,你們月月吃紅利還不夠,你們難道還想分了商行?」
「有何不可。」二夫人站起,理直氣壯道:「這麼多年,二房制於人,平日里花錢更是小心謹慎,同樣是顧家的子孫,憑什麼我們活得謹小慎微。早知如此還不如分了商行,個人過個人的日子。」
「住口。」顧海深吸一口氣,差點被這蠢婦氣死,什麼分了商行?商行本就是老夫人的私人件,若是將老夫人急了,們半分錢都得不到:「母親,就是一時氣糊塗,隨口說說的。」
們果然存了分家的心思,老夫人覺心被掏空,知道他們三兄弟不合,總想著還活著,們就算再不合也會顧及,至於死後的事,看不見自然管不著。
沒想到今日問出來,還真是打臉,是自作多,覺得二房過的不好,不分家他們可以從中饋扣點,現在看來是想多了。
事到這一步,顧蘭若並未和眾人撕破臉,緻的五,態度極其散漫:「二嬸,你可知道分了商行,意味著什麼?」
二夫人眼神充滿憤怒,似乎要吃掉顧蘭若。若不是口腹劍,哄騙老夫人,對方也不會將商行悄無聲息地送給。說到底罪魁禍首就是顧蘭若這個賤人。
「你這丫頭,怎麼和長輩說話,顧家的教養都被狗吃了。」表姑見針想要報剛才的仇,指著顧蘭若道:「你二嬸就算有錯也是你的長輩,你咄咄人半分教養都沒有,也不知道,你母親怎麼生了你這麼個……」
「表姑。」顧貿面一沉,目凝冰,態度冷然道:「這是顧家的家事,還請表姑慎言。」
「你,」表姑姑原本不想趁此機會買個好給兩房,回頭自家孫子京城也能多幾分籌碼。如今被一個晚輩吼,面子上掛不住,想發火又不能發,一張臉漲得通紅。
不能對顧貿發火便將目落在顧蘭若上:「上樑不正下樑歪,怪不得小小年紀就如此囂張。」
「你算什麼長輩,現實辱罵我娘,現在又教訓我爹,你若不想看,走便是,誰稀罕你。」顧蘭若冷笑,態度異常的冷淡。
「你。」表姑被氣得角搐,剛緩過勁來五臟六腑又被氣炸。
老夫人冷厲的眸掃過眾人,啪地一聲將茶盞摔在小幾上,冷聲道:「不想聽,就派人送你回去,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
在場的眾人大多都是顧家的至親,只有一人關係略遠,這會被人家點名趕人,表姑面子上真過不去。都說一表三千里,原本還想仗著輩分大顯擺一二,沒想到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好心幫忙人家不領,上竄下跳個什麼勁兒。
老夫人親自下逐客令,徹底老實了。
想說又不敢說,梗著脖子想爭一口氣,又擔心再惹怒老夫人,只能幹坐在一邊生悶氣。
不開口,大廳瞬間安靜不。
顧蘭若面如常,淡淡地道:「祖母的意思是,商行由我掌管,你們的紅利該多還是多,至於如何管理,就不勞兩位長輩費心。」
「關於三叔和四姑的事,你們不用替們心,三叔子開闊,他是真心想要將商行做大,只要對商行有好的事,他都不會反對,四姑亦是如此。所以兩人已經來信,同意我掌管商行。」
說著紅拂將兩人的信遞給顧貿和顧海。
兩人一目十行,神一,抬頭看向老夫人,又看了看喬念,相識對視一眼,眸中閃過詫異。
老夫人了太,冷聲道:「若無人反對,日後商行便予蘭若手中,還有人有異議嗎?」
大夫人和二夫人看向各家老爺,見兩人默不作聲,心裡急得恨不得打醒對方。秦華皺眉,目落在那信上,難道另有?
「既然沒有異議,那邊這麼定了,今日我正式宣布,沈家商行日後予顧蘭若手中,顧家上下齊心,將商行發揚大。」
顧貿和顧海站起齊聲道:「是,母親。」
事塵埃落定,所有人百忙和異常,特別是表姑,做夢都沒想到沈家商行落一個小丫頭片子手中,想著剛才的咄咄人,日後是不是半分好都沒有。
看向二夫人韓氏,見其眉心皺,心裡開始犯嘀咕,這家人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還水火不容,看了封信便瞬間和睦,肯定有問題。
表姑想著一會好好打聽一番。
「老大老二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蘭若你送送你顧世伯。」老夫人吩咐道。
「是,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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