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九十四章皇子出征&藥材生意

靜靜的夜晚，一個黑人手裡拿著一隻不知道什麼事的東西，像是一隻大鵬鳥一樣翻進了碧雲軒的院子里。

碧雲軒的主屋已是漆黑一片，只有廂房裡還有點兒昏暗的。

黑人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子輕輕地投向主屋的窗格子上，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響了。

上玉穿著一白的繭綢中來到了院子里。

黑人躬上前，遞過手裡的事。

上玉接過來，那東西竟然咕咕了兩聲，原來是只鴿子。

他索著從鴿子的上找到了一個小紙筒，黑人打著了火摺子，只見上頭寫著一行蠅頭小楷，卻是：「被困王府，無下手！」八個字。

上玉仰頭沉思了一下，黑人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爺，把那人做了吧？」

上玉眉頭微皺，搖頭道：「不行，那人份擺在那兒，出了事兒，父皇不好向南詔代。目前月環在邊境擾，父皇，也是不想看到大秦腹背敵啊。」

他長嘆了一口氣，又把小紙筒輕輕地綁在鴿子的上，鬆開手，鴿子撲棱著翅膀飛向了空中。

「爺，為何不給皇上，爺卻在這兒這般委屈？」黑人輕輕地在他背後說道。

「委屈嗎？為皇子，這算什麼委屈？你以為父皇會相信這些？太子他們能把黑的說白的，若說我為了不想娶平妃故意設計陷害的，怎麼辦？還是不要給父皇添麻煩了。」上玉仰首著星空，只覺得上的擔子無比沉重。

黑人沉默了片刻，默默地退走了。

凌晨最黑暗的時候，他又來到了碧雲軒，依然是投石醒了上玉。

他手裡捧著一隻鴿子，上玉接過之後，從鴿子的上解下一個小巧玲瓏的瓷瓶，接著火摺子的亮看到瓶口塞著一個小木塞子。裡頭盛著一枚火紅的丹藥，卻不知道做什麼用的。

上玉兩指捻著那枚丹藥，眉頭皺，半天才對黑人吩咐：「你先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黑人恭聲應是，他轉就進了主屋。

古若雅正蒙著被子睡得香，兒不知道上玉都已經兩進兩出了。

上玉輕輕地掀開被角，出那張艷的容。

晨曦的亮慢慢地照了進來，和的灑在那張臉上，讓有一種窒息的。

也只有當著他的面，才會以真面目相示。

上玉俯下子，輕輕地在絕的容上印下一吻。

本來睡得正香的古若雅，翻了一個，揮著手臂像趕蒼蠅一樣趕著他。

上玉只覺得好笑，這小人，反應還真是遲鈍！要是他們這些練家子，這腳步聲就能讓他們驚醒了。

只是這樣的，越發顯得憨可人，讓他捨不得醒。

可手裡的這枚丹丸，除了，還真的沒有別的信任之人能夠辨識。

他手梳理著灑落在肩頭的黑髮，發梢不小心從的臉上輕輕拂過，讓古若雅覺得的，想手打走那隻作惡的大手，卻被他一把給抓住了。

古若雅睡夢中被人給抓住，自然一下子清醒了。

微曦的亮中，看到的是這個男人正俯在上面。嚇了一跳，口就問道：「你怎麼不睡覺在這兒嚇人啊？」

上玉著那個一臉嗔的小人，只覺得好笑。他忙搖著的肩頭，笑道：「快起來，找你有急事兒。」

這大半夜的把人吵醒能有什麼急事？

古若雅不不願地坐起來，上玉親自把架上搭著的一襲黑狐皮的大氅給披上，方才點亮了蠟燭，把手裡那枚丹丸舉給看：「你看看這是什麼？」

古若雅好奇地打量著那丹丸，通火紅，著實好看。

手想接過細細地看一看，誰知道上玉卻猛地回了手，不讓。

「你懷疑這是毒藥？」古若雅畢竟是個大夫出，所謂醫毒不分家，既能配置毒藥，自然也能識得毒藥。

見上玉那般謹慎，神也凝重起來，掀了被子起床穿鞋，就去找自己的手包兒去。

拿出一副潔白的棉布手套戴上，又遞給上玉一副，「戴上吧，以防萬一。」

上玉乖乖地戴上了，古若雅從包兒里拿出一個夾子輕輕地夾住了那枚丹丸，左右看了看，仔細聞了聞，卻是無味的。

順手就端起桌上的一杯茶，把丹丸投了進去。就見那枚丹丸飛快地在水中溶解了，完全看不出一點兒來。

當真是無無味了。

古若雅盯著杯子半天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找來一張紙蘸了點兒水，不多時，那張紙的邊角就發出了人的紫。

這是毒藥無疑了，只是上玉大晚上的從哪兒弄來的毒藥？

拿起那張紙慢慢地晃了晃，這可是獨家製作的試紙，一到毒藥就要變的。

慢慢風乾了的紙角又恢復原來的樣子，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上玉瞅著那張恢復原狀的紙，驚訝地瞪大了雙眼。

古若雅得意地朝他揚了揚下，驚呆了吧？這古人可沒見過這玩意兒呀。

上玉指著那張紙小心翼翼地問道：「就用這個就能知道是不是毒藥嗎？」

「對啊，就用這個。你可別小瞧了這張紙，這裡頭都有些化學分的。呃……」古若雅說得興起，一不小心就說了一個現代的辭彙，聽得上玉一頭霧水。

好在他家王妃常常會冒出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他，也算是習以為常了。

古若雅得意過後，才想起來為何上玉手裡會有這個東西，忙問他：「你怎麼有這個？是想給誰下毒嗎？」

有些遲疑，印象里，的夫君好像是個明磊落的人，這些屑小的手段他難道也學會了嗎？

「給誰下毒啊？我用得著給誰下毒嗎？」上玉順勢攬過古若雅纖細的腰肢，在臉上香了一口，漫不經心地說著。

既然不給別人下毒，那要這個做什麼？

古若雅腦中靈一閃，那是，有別人要給他下毒？

會是誰？太子還是皇后？

他們兩個當真要和他翻臉了嗎？

一臉擔憂地著他，急急地問道：「你這是從哪兒得來的？誰要給你下毒？」

「放心吧，這事兒我自會置。有你這個神醫娘子，為夫還怕什麼下毒嗎？」他到底不想說出來，若是古若雅知道王府里就有一個人想給他下毒要他的命，怕是寢食難安了。

古若雅見他不說，只好無奈地搖頭。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個脾，不想讓擔驚怕，可是不說，的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啊。

不過現在可是沒有本事撬開他的了。

上玉著漸漸發白的窗戶紙，摘下了手套，問古若雅：「你有沒有相似的丹丸？這毒藥沒了怕會打草驚蛇的。」

古若雅沉默地轉過去在包兒里一陣翻找，從一個小瓷瓶里倒出一枚大小差不多也一樣的丹藥來遞給他，「這枚無毒的，你拿去吧。」

上玉默默地接過，在臉上親了一下，就轉出去了。

雖然明知道有所不滿，可他卻依然不想和說實話，實在是不想讓再多一份擔憂。

把那枚丹藥重新放好綁在鴿子的上，就把那鴿子放了回去。那個黑人也隨之輕飄飄地越牆出去了。

大秦邊境，狼煙滾滾，月環人正在大肆的燒殺搶掠，連日來，已經攻下了一座城池。守城的守備兵敗自殺，一城的百姓逃的逃，死的死，城中一片廢墟。

急報傳來，皇帝大怒，立即連夜召集群臣會議。

先前就已經在著手這件事兒了，兵馬糧草無不預備妥當。如今只不過是討論誰領兵出征的事兒。

況且上次朝會上就已經基本上形了統一意見：三皇子雖然曾經帶兵出征過，可他膝下尚無子嗣，這領兵打仗的事兒還是小心為妙。

四皇子和五皇子雖然尚無實戰經驗，但兩人一片熱忱，也該出去歷練歷練，何況兩人平日里提起用兵之道也是頭頭是道的，皇帝也有這個心思。

再加上群臣以古木時為首，都贊四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出征，這事兒就這麼拍板下來。

雖然上玉也曾力爭自己能出征，可是太子那惻惻的眼神讓他最終並沒有如願。

若是他再立新功，將來對太子來說可是一大患啊。

皇上，豈能看不出來？

他這輩子最不想看到兄弟鬩於牆的慘事兒，雖然想讓上玉過得好，可也不能違了祖制。

皇后和太子都無過錯，這太子就是一國儲君，可不是誰想就的。

太子之位有變，國基就不穩。

從小就縱覽史書的皇上，豈不明白這個道理？

何況太子也並非無能之輩啊。

這事兒就匆匆地定了下來，經過三日的派兵點將，四皇子和五皇子於三日後的午時整裝待發。

皇上子不好，由太子替天子在十里長亭里擺酒設宴，恭祝大軍能凱旋而歸。

四皇子五皇子兩個披掛整齊，得意洋洋地騎著高頭大馬，到了十里長亭下了馬，接太子的替天子敬酒。

上玉自然也要相送，他一大早就隨著太子來到了郊外候著。

午時過後，大軍遲遲而來，四皇子和五皇子在太子面前下馬，先是跪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之後，方才起接過太子遞來的酒杯一仰而盡。

上玉隨後也端著酒杯過來，朝兩個弟弟舉了舉，說道：「祝四弟和五弟早日凱旋歸來！」

「那是自然！」四皇子毫不客氣地笑道：「月環乃是南蠻之地，哪有我大秦軍備良？」

五皇子也笑嘻嘻地說道：「三哥，這回可是搶了你的功勞了。」

上玉有些無奈地著這兩個弟弟，半天才搖頭道：「這無關乎功勞，功勞都是靠流流汗換回來的。四弟和五弟還該多聽聽將士們的話，不要大意輕敵才是！月環雖然地南蠻，可正因為如此，我大秦才對他們的地形不。況且月環的騎也是我大秦所不及的。」

「停，停，打住，打住。」四皇子厭煩地揮手打斷了他的話，「你還是在家裡好好地陪著那位南詔人兒吧，父皇還惦記著你沒有子嗣呢。打仗的事兒，我們自會安排。」

太子也臉不好地盯了上玉一眼，旋即就喜笑開地和四皇子五皇子說起闊別的話來。

折騰了一頓飯的功夫，大軍才整隊前行。

上玉有些悶悶地回到了王府，古若雅迎了出來，見他有些不快，連忙捧上自己親自製的茶，也沒有多問。

皇上不讓他出征，他定然憋屈壞了吧？

四皇子五皇子那副德行，定是又冷嘲熱諷了吧？

古若雅真替他難過，怎麼就有那麼一幫子兄弟？

不過生在皇家，別看外頭一副尊榮的樣子，其實也沒什麼好羨慕的，這些糟心的事兒就夠的了。

這些皇子們，自小就明爭暗鬥的，長大了更是對那九五之尊的位子虎視眈眈。

怪，只怪皇帝的嬪妃太多，生了太多的孩子。

古若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起就要到外頭去。

聽說了大秦和月環開戰的信兒之後，就讓廣元堂的掌柜的來王府一趟，兩個人細細地商議了半天。

這一打仗，那些跌打金瘡葯什麼的用的必然多，更有，月環國離大秦有千里之遙，地熱的蠻荒之地，那些霧氣毒霾大秦的士兵定是不了。

趁此機會，要大幹一場。

雖然泰王府也不缺銀子，可沒人和銀子有仇，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用白不用了。

李德生第二日就著人送來滿滿一車的藥材，恰好此時上玉到了十里長亭給大軍送別去了，古若雅就讓人把藥材搬到了碧雲軒的耳房裡。

此時上玉喝了一杯溫溫的茉莉花茶，神頓覺好了許多，見要走，忙起問道：「怎麼不多坐一會兒？」

古若雅神地笑笑：「我可沒功夫啊，好多事兒等著我呢。」

如今借著小產那件事兒，也不到廣元堂去了，都是李德生來，倒是更便宜了。

上玉跟著來到了耳房裡，就見裡頭整整齊齊地放著好多的麻包。

拆開一個看了看，裡頭全是些乾枯的草。

他不明白，就問古若雅這是做什麼用的？

古若雅朝他翹了翹下，狡黠地笑道：「不告訴你！」

上玉一愣之下，旋即笑了，這個小人，是在這兒等著他呢，嫌他那晚上丹藥的事兒瞞著。

他大手一撈攬過，著的耳子上磨著牙：「趁早兒告訴為夫，好多著呢，不然，你可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古若雅哪裡害怕，忙大聲朝外喊著「晚晴，晚晴……」還回頭得意地看著他：「有本事你就在這兒做，待會兒讓丫頭看見最好！」

「好，這可是你說的！」上玉咬牙切齒地就手去解領下的紐扣，「待會丫頭看見了，可別怪我！」

古若雅一見這傢伙不吃，嚇得連忙告饒：「住手，快住手！」這傢伙真是的，青天白日的在這耳房裡，在這麼多的麻包之上就要和……

這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他不怕丟人，還沒臉見人呢。

就算丫頭不敢進來，可在門外也能猜得到他們在做什麼啊。

臉紅心跳地推著他，無奈這廝的力氣太大，怎麼都推不。

這傢伙，今兒是和扛上了嗎？

看來不說，這廝就不打算放開了？

無奈，只好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地說了。

末了，還委屈地，不滿地說道：「我有什麼事兒都不瞞著你，你可倒好，明明都有人要給你下毒了，也不跟我說。」

上玉低下頭著一頭順的秀髮，在耳邊嘆了一口氣才道：「我是不想讓你為我擔心啊，你嫁給我兒就沒有過上一天平靜的日子。」

古若雅抬起頭來，臉頰和他的下磨蹭著，深地說道：「你我已是夫妻，夫妻本就一。你不跟我說我更掛心，這又何必？我本不是那種弱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子，別忘了，你的娘子我可是神醫啊，對於下毒這樣的事兒，還是順手的。」

這話說得如此大言不慚，倒讓上玉一掃先前的霾，也就把明珠這個人的居心和古若雅說了。

古若雅也是暗自吃驚，不過一開始也納悶，為何這麼一個公主甘願做為平妃嫁給一個聲名狼藉的王爺？

南詔國再小，也有好男人啊？

何況，南詔使臣還誇下海口，若是大秦不願結親，就和月環國結親了呢。

那為何要死要活地非要嫁進來，若是月環國也能結親，何必還要千里迢迢來到大秦啊？

經上玉這麼一說，古若雅反倒一下子明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