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一百零七章急轉直下
寢宮外,也是一片廝殺。
太子不知道從何方招來的人馬,俱都是一黑蒙面,手裡使彎鉤一樣的大刀,雖然顯得笨拙,可是看那些人用起來嫻得很,殺得守在寢宮外的羽林衛們節節後退,快要難以支撐!
胡統領快步帶人跑了過去,加了廝殺的行列,包外抄,終於讓那些黑人有了敗象!
風影在一邊看了一會兒,跟古若雅悄聲解釋著:「娘娘,這些人看武功路數不像是大秦的。」
這些人都是行,比古若雅這個除了醫別的一竅不通的自然要通許多。
古若雅也暗暗納悶:太子手中沒有調兵的權力,這京畿周圍的兵力早就被調空跟著上玉打仗去了,再加上先前的十萬兒郎,大秦,都快要空虛了。
他如今又從哪兒搬來的兵力?
既然風影說這些人不是大秦的路數,那就很有可能是別的國家的了。
能在上玉走後不聲和國外結的人,不知道會不會是太子?
他難道會有這般大的能力短短時日就從別國調來這麼多的兵力?
那他,定是和別的國暗地裡有什麼勾當,不然,誰又不是傻子,可以拿命來任他調遣!
這些人,究竟來自哪裡?
能夠無聲無息地潛大秦的,定不會離大秦很遠的。
對這些國家的分佈自然不,想必風影他們知道的不。
古若雅一手托著下,一邊問風影和刑天兩個:「離大秦最近的國家是哪個?」
風影和刑天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讚歎。
王妃娘娘實在是聰明至極,他們不過是看出這些人不像是大秦的武功路數,王妃娘娘就能立即想到太子和別國的人勾搭上了。
這份才智,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有啊。
刑天不善於言辭,朝風影怒了努,風影就小聲回道:「娘娘,我大秦西南的南詔國離大秦最近,騎馬乘車半個月也就到了。再往西就是月環國,也就是數次屢犯我大秦疆界的國家了。」
古若雅明白,這月環國正是上玉防範的對象,也不知道他到此時究竟和月環國打得怎樣了?
既然南詔離此最近,那麼太子會不會許給南詔什麼條件,這些兵是不是從南詔潛大秦的?
南詔前些日子剛和大秦結親,那位明珠公主嫁給上玉為平妃,怎麼這會兒又和太子聯起手來了?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蹊蹺呢?
古若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皺眉看著寢宮門前只余幾個蒙面黑人,腦中急速地轉著圈兒。
風影只派出自己手下的人上去廝殺,他和刑天帶著十來個護衛卻不離古若雅半步。
好不容易日影西斜時,才算是把那些黑人給趕殺殆盡。
眾人打開了寢宮的大門,簇擁著古若雅走了進去。
雖然前世里經常會在手臺上見到各種各樣的慘狀,可是頭一次踏著走路,古若雅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不過比一般的子自然要強多了,心裡雖然噗通跳著,但是面上兀自鎮定自若。
看得風影和刑天兩人暗暗驚奇,怪不得王爺這麼青眼有加呢,單看王妃這份膽量,他們敢打保票,這大秦就沒有幾個子能抵得上的。
皇帝正躺在龍榻上,邊守著十來個侍,雖然手裡也都拿著長劍大刀,可看得出來沒有一個人面正常,俱都是跟刮過的骨頭一樣慘白。
顯然被外頭淋淋的廝殺給嚇呆了。
古若雅走幾步來到了榻前,雙膝跪地行了大禮,中說道:「臣媳救駕來吃,皇上驚了!」
這話一說出來,古若雅只覺得彆扭得很!
若是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兒說出這樣的話來,讓人會覺得他上有英雄氣概。可是一個纖弱的子說出這樣的話來,總有些不倫不類的。
反正就是不大了解這個時代的禮數,大褶兒上雖然不錯,這些小細節兒總是會讓人疏,不過這急況之下,實在也沒有人會去在乎這個。
皇帝吃力地從榻上被侍攙扶起來,面蒼白,鬍子拉碴地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不過神還好!
他顯然也是了驚嚇,子前些日子才好一些,這又遇到了親生兒子奪宮,這皇帝也夠悲催的。
他瞪著眼看了古若雅一陣子,才擺手有氣無力地笑道:「沒想到朕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需要你這個弱子來救駕!呵呵,真是天算不如人算啊。」
這個媳婦既不古木時的寵,又長得其丑無比,他先前心裡是有些不大舒服的,可如今,他邊已經空落落地沒有一個親人了,這個子,也是他的兒媳婦,竟然在這危急關頭救了他一命。
這樣的變化,真是夠戲劇化的。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兒媳婦當真是中豪傑。不論從里踏進他寢宮裡的勇氣,單說不似一般子,在這樣的急關頭還能來到宮裡救,這份心地一般的子都比不上啊。
自己有四個兒子又怎麼樣?
事到臨頭,太子要殺了他這個當父親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兩個又為太子馬首是瞻,老三又在外頭打仗,聽四皇子和五皇子說,老三隻一人帶著幾十車的糧草和金銀珠寶把他們換回來的,如今,老三還不知道是生是死呢。
他這四個兒子,除了老三,誰還把他這個父皇放在眼裡,無非都睜著眼看著他後的那個位子吧?
呵呵,他自嘲地笑了,著古若雅的眼神變幻莫測,似有淚意。
古若雅也沒工夫理會皇帝的心,都到這時候了,還是先逃命吧。
焦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聽著外頭越來越近的喊殺聲,知道外頭已經被太子給包圍住了。
若是這些護衛和死士護著衝出去,再加上帶來的那些炸藥迷魂散之類的,估計沒多大的問題。
可關鍵是,不能丟下皇上一個人不管啊,這個人可是太子首當其衝要的人啊。
若是抬著他走,他們可就了太子的箭靶子了。
「皇上,您這宮殿里有沒有什麼道之類的?」
古若雅轉了半天沒有發現一可疑的地方,只好轉問這皇帝。
事到如今,再拼下去,只有九死一生了,況且還保不住皇上,保不住皇上,今兒所做的一切都白搭了。
「道?」皇上乍一聽問這個,臉上的神猶疑不定,道倒是有一條,這是這麼多人,他敢說嗎?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敢殺他,這個兒不過是個兒媳婦,更不會和他同心同德了,要是告訴道的位置,會不會派人給堵上?
那他就再也沒機會逃命了。
他沉著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古若雅見他這個樣子,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道,也就放棄了心中那唯一的希了,預備和外頭的人拼一死戰了。
從褡褳里掏出一個葫蘆樣的瓷瓶來,從裡頭傾倒出一把藥丸發給那些護衛和死士,囑咐道:「吃下去,待會兒我們要放迷魂散彈,自己不能暈過去。」
又給皇帝也遞了一粒,讓他含在裡。
皇帝拈著那枚藥丸,瞪眼看了半天,見人都咽下去了,也只好吞下去。
古若雅眼角餘瞥見了不屑地笑了,要是想害他,還用得著給他藥丸吃啊?不帶人來相救就能讓他送了命。
真是個小氣吧啦的皇帝啊!
太子一銀白的鎧甲,手裡提著長劍,帶著足有上千人的黑人圍住了寢宮。
一個中年儒士,頭上戴著璞頭,上穿著一領深的棉袍一搖一擺地從黑人後頭轉了出來,手卷喇叭對著寢宮喊著:「皇上,太子救駕來遲,還皇上恕罪!」
屋的人一聽,頓時都驚呆了。
這人,還要不要臉啊?
明明是太子帶著人宮政變的,怎麼這會子又了他們救駕的了?
可是皇帝一直躺在寢宮裡,不知道誰在外頭廝殺的。
派出去的羽林衛都包子打狗一樣一去不復返了,聽幾個瞧瞧出去探聽的小侍們來回,說是有黑人在外頭和羽林衛廝殺。
他們究竟沒有見著太子的面,也不敢肯定就是太子。
而古若雅這一幫人卻是知道是太子的,只是太子如今來了這麼一出,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這賊喊捉賊的本領,真是爐火純青了啊。
還未待古若雅對皇上說什麼,外頭的人已經隨著太子呼拉拉地跪倒在地上了。
太子雙手抱拳高聲大呼:「父皇,您怎樣?兒臣救駕來遲,讓父皇落賊人手裡,實在是兒臣不孝啊。」
到底是骨相連的分,太子這麼一說,皇帝就有意無意地朝古若雅瞥去。
這個人,真的是來救他的嗎?
可是太子這是怎麼回事兒?
這到底誰是敵人誰是親人啊?
老皇帝實在是糊塗了,眼地看著窗外。
太子正一臉懇切痛苦失聲地參拜著他。
他掙扎著起,讓侍攙扶著想要到窗前去。
古若雅連忙上前攔著,「皇上,不可到窗前。」
萬一,太子手底下的人一箭把他死,自己可就白費了半日的心了。
皇帝正在猶豫著,外頭的太子又高聲喊了起來:「父皇,您還信不過兒臣嗎?兒臣已經貴為太子,早晚的皇帝,何必要如此迫父皇呢?父皇,莫相信了人的話啊?」
他喊得凄厲無比,讓人聽了只覺得這是一個了冤屈的大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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