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人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胡掌柜是哪位。
想來也就是鄉紳地,如何能夠和柴家比?
柴大人滿不在乎地說:“不過就是一位小掌柜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就算是他背后有人,以柴家的實力,對方也不敢招惹,你盡管回去考慮考慮,三日之給我答復就行。”
有了柴大人的話,李妤心里就有底了。
李妤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這件事告訴沈平遠,可他剛回來就被幾位大人走了,只能等明天了。
從河堤上回來,李妤給沈張氏和沈何氏結算了錢。
“頭三天是日結,三天之后轉為十天一結算。”
沈張氏一臉驚喜地接過了錢,仔細地數了三遍才出了笑容。
沈何氏沒有當著李妤的面數錢,不過心也不錯,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神又暗淡了下來。
這時,沈方氏哄睡了田小妞出來了。
看到沈方氏后,沈何氏的眼睛簡直要粘到沈方氏的上了。
“娘,洗服呢,我幫您吧。”
沈方氏驚訝地看著二兒媳婦,以為太是打西邊兒出來了,可隨即看到沈張氏財迷的樣子心里就有數了,八是賺了錢,想要結呢?
不過,沈方氏的確是有些累著了,見沈何氏這麼熱,也不好打斷兒媳婦的孝心,尤其是這孝心還不常見。
“行,給你吧,可得好好的洗。”
沈何氏看到全都是尿布,臉綠了一下,很快又揚起了笑容,“娘,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洗。”
沈方氏瞇了瞇眼睛,輕哼了一聲,一轉頭看到了沈張氏捂著臉。
“老大媳婦兒,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兒啊?”沈方氏無意識地說道。
沈張氏和沈何氏都是一僵。
沈張氏看了眼沈何氏,強扯出了一抹笑容,“沒什麼,一不小心摔倒了,這麼多服要洗,二弟妹我幫你吧。”
說完拉著沈何氏就跑了。
沈方氏對這兩人的背影吐了一口,“無事獻殷勤,肯定沒好事,小翠,們兩個今天沒給你惹麻煩吧?”
麻煩倒是沒有惹,就是不知道沈大牛和沈二牛和們說了什麼?
李妤也覺得回來的路上兩人怪怪的。
不過想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畢竟還在服役。
“沒有,娘,之前送玉米粒的那個小媳婦來了嗎?”
說起正事,沈方氏認真了許多。
跑回房間,拿出了一張廢舊的紙,上面有圈,有叉,還有三角形。
李妤看了半天也沒看明白。
“一大早上,小媳婦就送來了兩袋子的玉米粒,我瞧著沒有上次的均勻飽滿,每斤算了兩文錢,還想要跟我講價,只不過沒說過我。”
沈方氏一臉得意地把自己記錄的賬本解釋給李妤聽。
可是幫省了不錢呢。
不得獎勵獎勵?
李妤有些頭疼,十里八村也就小媳婦家里有類似的玉米粒,可謂是奇貨可居,算了人家兩文錢,日后肯定不會再送玉米粒來了。
看著沈方氏高興的樣子,李妤心里的話沒打算說出來,大不了自己種,的手里也有種子。
“小翠呀,你看這省下來的錢。”
沈方氏笑著看,躍躍試地將錢收了起來。
李妤卻按住了的手,“娘,省下來的錢給我,回頭我要記在賬上了。”
沈方氏臉一黑,不愿地松開了手。
李妤打算買地,爭取早點種上。
于是,回房間拿了一個錢袋子出來,沈方氏臉上再次洋溢起了笑容,難不是小翠覺得他立下了大功,想要給獎勵。
沈方氏期待地咽了咽口水。
可李妤卻越過要往外走,沈方氏臉皮了,忍不住攔住了,“你拿著錢,這是要去哪兒啊?該不會是知道祝慶安回來了,特意給他送錢去吧?”
李妤驚訝,“祝慶安回來了,他不是在鎮上嗎?”
沈方氏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誰說的,今天中午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把曹家那對母子給趕走了,大包小包的,看樣子是打算搬回來住。”
祝慶安去縣城了之后,曹家母子就搬過去了,這次祝慶安回來,曹家母子還打算占著不讓呢?
還是祝慶安給了點錢才將人打發走。
自從曲轅犁的事曝了,祝慶安在鎮上的日子就不怎麼好過,縣城里的富豪富商得知了他的職是搶來的,也不再給他送錢送東西了。
縣學也以他人品不佳,將他給開除了,沒有了經濟來源,還沒有人幫忙,日日還要承著鄰里的嘲諷。
夫妻二人實在不了,這才搬了回來。
李妤看著一臉警惕的沈方氏,問道:“曹心蘭也回來了?”
沈方氏氣勢上一弱,“回來了。”
“哦,那我走了。”
“等等你干什麼去,不會真的去找祝慶安吧!”
李妤說道:“祝慶安回來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那你拿著錢是想干什麼?”
李妤心想,買地的事不是什麼,反正買回來家里人也會知道。
“家里不是沒有做米花的苞米粒了嗎?我打算買一點兒地,自己種一些苞米,這樣的話,即便是沒有小媳婦兒家的苞米粒,秋收之后家里也能跟得上賣。”
沈方氏依舊懷疑,“你真的只是為了買地,不是去找祝慶安的?”
“我騙你干什麼呀?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就跟著我一起去。”
買地的事免不了要麻煩村長和三叔公,兩個人沈方氏一個都不想見。
“我諒你也不敢背叛我兒子,早去早回,也別買太多,今年到現在都沒有下一場雨,誰知道秋收會是什麼樣子,買了的也沒有用。”
沈方氏的話倒是提醒李妤了,應該儲存一些糧食了,免得冬天的時候沒有糧食吃,再想買的話,價錢可就不是現在的糧價了。
就連沈平遠都說,想要將堤壩修建好,起碼需要三年的時間。
今年的年景他也不確定好不好。
“行,娘我知道了,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
沈方氏嫌棄地擺擺手,“我就不過去了,買地的時候多注意一點,別不敢講價,村長和三叔公雖然是長輩,但是也不能全都由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