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
青歌強忍著激,上前蹲行禮,眼底帶著崇敬。
「真是個俊俏的小娘子。」看著的眼神,皇后滿意地笑了一聲。
從手上褪下一個清水潤的玉鐲,套在纖細的手腕上,聲道:「本宮見了你就覺得投緣,這鐲子就當是長輩的見面禮。以後常宮來玩。」
「是,多謝皇後娘娘賞賜!」
青歌激不已,跪地磕頭。
這可是皇後娘娘的親手賞賜啊!
拿出去,的份自然就水漲船高,對說親又增添一份助力。
果然,這樣長得好又聰慧的小娘子,是最得皇后喜的。
可惜沒有想過,被青梧打了兩掌,又拿著樹枝按在地上了半天的自己,哪裡還有什麼貌可言?
本來就只稱得上是清秀的容貌,兩頰紅腫,滿臉臟污,別提多狼狽了。
也虧得皇后在深宮的宮斗經驗,不是白來的。
才能面如常地睜眼說瞎話。
沈蕓也是喜不自。
本來今天是太后壽誕,們母兩宮又被攆出宮去,是丟了大臉,日後只怕要為笑話。
現在有皇后的賞賜和誇讚,不但不會讓人覺得兆安失去了帝心,反倒更顯得他們家聖寵正盛。
母兩都是如出一轍的欣喜若狂,叩頭謝恩。
「好了,你們今天也折騰了一場,苦了。」
皇后滿臉都是慈和,溫聲道:「如今冠不整,也不好人看見。趁著現在都在忙碌母后的壽宴,你們早些出宮休息去吧。」
多為們著想啊!
在沈蕓和青歌的眼裡,皇后簡直是天下最善良最尊貴的人,渾都散發著聖。
兩人激涕零,眼淚都快掉落出來。
含淚叩謝恩典,這才在小太監的引領下出了宮。
「兩個蠢貨。」
們沒有看到,們離開之後,善良尊貴的皇後娘娘滿臉嫌惡地鄙夷道:「這兆安府上,不是傻就是蠢。」
說著,還掏出手帕來,將方才拉過青歌的手指細細地拭一遍。
那仔細程度,簡直像是怕在手上留下什麼髒東西。
扔垃圾似的把帕子扔掉,皇后冷笑一聲,嗤道:「不過幸好,這兩個蠢貨還有點用。讓們給那個傻子多添添堵,也不枉費本宮的鐲子。」
說著,抬手捂住臉頰,帶著甲鞘的手指微微按。
這個位置,缺了一顆牙。
的眼底閃過狠。
「娘娘英明。」
側的嬤嬤上前遞上新的帕子,諂恭維道:「一個鐲子,換來兩個聽話的狗。娘娘深謀遠慮,奴婢佩服。」
「行了,別拍馬屁了。」
皇后得意地勾淺笑,站起扶了扶鬢邊的釵,淡聲道:「今兒沒有礙眼的人攪局,該去準備太後娘娘的壽宴了。」
伴隨著夜漸深,大殿燈火通明,傳來了陣陣竹聲。
青梧換上了一黑的夜行,手中握著匕首,躺在床上假寐。
被耗乾的神力,到現在才只才恢復了細若蜘蛛一般的一。
識海像是乾涸的土地,時不時湧上幾分刺痛。
來到這個時代,的神力恢復,除了要靠時間,就是靠休息。
不知道夜裡會遭遇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抓一切時間進行休養,爭取為自己增添更多的籌碼。
到了子時,窗戶外面傳來三聲細長的鷓鴣聲。
青梧驀得睜開眼睛,眼神清醒沒有一睡意。
翻而起,手上的匕首在空氣中劃過。
掃出的餘風揮滅了蠟燭,而趁勢翻滾出窗戶,作麻利地翻過宮牆。
月皎潔,銀輝如同明的綢,灑落在地面上。
司君玄照舊穿著一玄綉金邊的長袍,靜立在不遠。
烏髮如墨,披月,整個人更顯得疏離高貴,猶如神祇。
如果是往常,青梧大約要衝他吹一聲口哨。
然而現在,滿心都是小長安的安危,連在眼前的都無暇欣賞,快步上前。
「冥皇叔。」
眼底帶著湛湛冷意,沉聲道:「我這就去了。」
那張紙條上,點名了讓獨自一人前往鎮司。
就算明知道可能有危險,也不敢賭,只能孤前往。
怕小長安出事。
「本王送你去鎮司的門口。」
離得近了,才能聞到,司君冥的上有淡淡的酒香氣。
不濃,跟他上的冷淡氣息中和在一起,有著別樣的魅力。
那雙幽冷的黑眸落在的上,像是審視,又像是有著別的緒,一片晦暗猶如平靜卻危險的海面。
讓人看不清楚。
青梧的心口莫名悸,沒有多言。
兩人的作很快,避開巡邏的侍衛,一路往鎮司趕了過去。
鎮司這會兒也正燈火通明。
「那裡是指揮使的房間,現在是陸琢當值,在皇帝邊守著。」
司君冥背手在後,站在樹上,冷聲道:「速去速回。」
也就是說,陸琢現在不在房中?
青梧的眼睛微亮,點點頭,堅定道:「冥皇叔放心,我一定會帶把小長安平安帶回來。」
的眼底閃著鬱的冰冷。
沒有人能夠傷害小長安。
倘若那些人敢小長安一毫,就要準備好付出代價。
司君冥的眼神落在的臉上。
他的神莫測,冰冷危險。
突然抬手將一把匕首遞過來,淡淡地道:「帶上這個。」
青梧微微一愣,抬手接過匕首。
從表面來看,這把匕首平平無奇。
然而出匕首,刀鋒在月下閃爍著鋒利的寒芒,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著霜雪般冰冷危險。
恰好夜風拂過,垂落在鬢邊的一縷長發被風送到匕首的刀鋒上。
無聲無息之間,一縷黝黑的髮直接整齊削斷,被一張骨節分明的大掌一把住。
青梧的目,跟著落在司君冥的手上:「好利的匕首。」
什麼吹斷髮?
這就是了。
不知道這匕首是怎麼鍛造,在這個時代的工藝下,還能這麼鋒利。
簡直稱得上是神兵利。
擁有了它,無疑更多了一重安全的保障。
青梧沒有矯,直接將匕首塞腰間,勾淺淺一笑:「多謝冥皇叔的武,冥皇叔不要擔心,我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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