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青梧也沒有開口替解圍。
亭子保持著沉默,讓邢芷蝶的心裏愈發張起來。
猶豫之後,才鼓起勇氣抬眸看向自己前方面容冷淡疏離的人,「太子殿下不是工,我相信這件事並非他的意願,或許背後有其他原因呢?」
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這只是我作為好友的猜測,如果這真的是太子殿下自己的決定,我自然不會繼續反對,也沒有資格反對。」
自認為跟司玄燁也算是朋友。
就算司玄燁心裏沒有把自己當做朋友,也會將司玄燁當做救命恩人來看待。
畢竟當時沒有司玄燁的話,自己很可能會被那群黑刺客波及,恐怕不僅僅是傷那麼簡單了。
但轉念一想,司玄燁若是真的是這些天忽然喜歡上了青歌,義無反顧要同親,那自己當然也沒有資格管。
就算是朋友,也不能夠干涉這些。
只是……
無法想像出這種可能。
青歌顯然跟司玄安之間有什麼貓膩,若是有什麼壞心思怎麼辦?
想著想著,腦中便驀然浮現出司玄燁那溫和又清雋的眉眼,以及兩人相時,他的客氣與禮讓。
如此翩翩公子,邊應該是個與他相配的子才對,更何況他也說過,並不想為按部就班,實現皇後期盼的棋子。
看得出來,司玄燁其實想要自由。
而並非是留在宮中,被迫接那樣殘忍又兇險的爭奪。
司君冥沒反駁。
「本王妃如今確實不便帶你進宮,而且公主大婚的日子要到了,宮戒備格外森嚴,此事再議吧。」
青梧並非不想帶著邢芷蝶,只不過這些日子,宮局勢複雜,貿然進宮對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
怕會引起麻煩。
「那,那王妃若是見到了太子殿下,定要好好勸一勸。」邢芷蝶也不是那種喜歡胡攪蠻纏的人,聽到青梧說的話,表示理解。
青梧應下,這件事就暫時揭了過去。
對於哪位皇子要婚這種八卦裴景煥並不興趣,忽然問道:「恭親王知道從紀元晁那拿到的玉符是做什麼用的嗎?」
「不知。」司君冥看向他:「怎麼,你知道?」
「我還以為恭親王是拿到了東西才這般著急要將玉符討去,沒想,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裴景煥有些驚訝。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這麼簡單把東西給司君冥的。
「你知道什麼?說說看。」青梧把司君冥方才給自己的荷包拿出來放在石桌上,將玉符放在上頭。
溫潤的白玉在下泛出溫潤的澤,極為漂亮。
「我只知道此這樣並不是完整的。」裴景煥出手來把桌上的玉石翻了個面,指著后側並不完整的凹陷:「還要一件,稱為月印。」
青梧聽到他的解釋才恍然明白過來,怪不得這塊玉石後面還有一個缺口。
原來是這樣。
「不過就算同時拿到玉符跟月印也沒什麼用,這兩件東西雖然需要合在一起,但我還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他心中猜測過大概是用來開什麼機關的。
心想著如果司君冥手裏有月印的話,那把玉符給他,到時候去琉羽教肯定能派上用場。
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手裏居然沒有月印!
那豈不是白搭嗎?
他們正研究此的時候,曜靈的影悄無聲息出現在亭中,走到青梧的邊,將一個黑的盒子給:「主子,東西拿來了。」
青梧接過盒子,放在桌上。
「這是……」裴景煥湊過去看了看,眼神震驚:「這是從何找到的!?」
「琉羽教附近拿到的。」青梧看他激震撼的樣子,沒著急去試玉符跟盒子上的凹槽能不能對上,而是問道:「你認識這東西。」
的語氣是肯定的。
「這是我娘的東西。」裴景煥撇了撇,似乎很不想跟青梧再提起有關裴微月的事。
「何以見得?」青梧有些意外。
這竟然是裴微月的東西?那為何會被司玄燁在海島上找到?
「我小的時候見過這個東西。」裴景煥道:「準確來說這是琉羽教的東西,有兩個。姨手裏一個,送了我娘一個,這盒子是一對的。」
「恭親王妃手裏為何會有我娘的盒子?姨的呢?」
青梧沉默下來。
本就不知道這件事,這盒子居然有兩個,如果說這個是裴微月的,那麼周水的那個又去了哪裏?
也想知道答案。
因為原自小癡傻的原因,關於小時候的記憶可以說是完全沒有。
不記得周水,也不記得有關於的任何事。
但周水似乎嫁到丞相府之後就沒有再離開過,那麼按理來說,此是不是應該會在丞相府?
看來自己有必要再回一趟丞相府了,說不定還能順勢看看青歌如今的況。
青梧在心裏打定了主意,抬手將曜靈帶來的盒子翻過,找到之前發現的那凹槽,將那塊白玉放了進去。
形狀合適,玉符十分完地卡在了裏面。
玉符放盒子之後,似乎發出了十分輕微的咔噠聲。青梧手去試了試,卻發現盒子仍然嚴合,沒有出現能打開的跡象。
「別費勁了,必須要找到月印一起放才能打開這盒子。」裴景煥了下,似乎陷了沉思:「但我昨夜並未在紀元晁上找到月印,莫非是他藏起來了?」
如果他當時都察覺到了的話,一起來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關鍵是沒有發現月印,他以為紀元晁手裏只有玉符。
「或許月印是還留在琉羽教。」青梧推測道:「既然此只有兩件合在一起才有用,他必然不會將東西都放在一起的,那太冒險了。」
「萬一都丟了,豈不是麻煩?」
「王妃說得有道理。」邢芷蝶點頭贊同。
司君冥微微頷首,補充道:「若是他不打算來尋,就證明月印在很安全的地方,他不擔心玉符丟了的問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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