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怎麼過來了?」郭夫人含笑迎上前,郭中書令出現在這裏,令郭夫人好生歡喜。
郭夫人今日是壽星,打扮得比平素更雍容端莊,只不過,自己還是不滿意的,畢竟已經上了年歲,到底比不得年輕的小姑娘。
郭中書令點點頭,下意識看向四周,問道:「姜六小姐何在?」
正在喝茶的姜柚嗆著了,誰沒事找?
林氏臉一沉,看向姜柚的時候,臉不悅地道:「姜柚,你幹什麼好事了?」
姜柚一臉無辜:「我沒。」
林氏顯然不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找姜柚,那能是什麼好事?可中書令大人都這樣問了,只好替代姜柚出聲道:「郭大人,我家老爺乃是禮部侍郎。您說的可是我們家六小姐姜柚?」
「對。」郭中書令點點頭,道,「六小姐可否過來一趟,郭某有事請教。」
林氏看向姜柚。
姜柚放下茶杯,眾目睽睽之下只好起,朝著前方走了過去。
到了郭中書令和郭夫人跟前,姜柚禮貌地行禮:「見過郭大人,郭夫人。」
郭夫人含笑點頭。
郭中書令打量著姜柚,卻是點點頭說道:「先前鎮北王妃落水,幸虧你及時相救。鎮北王對此很是激,讓郭某轉達一下謝意。只不過,你一個小姑娘怎麼敢下水救人?」
郭中書令話音落下,各種各樣議論的聲音也跟著來了。
郭中書令帶來的這些人中,就有不是隨眷一同前來的朝臣之子。
姜柚蹙眉,郭中書令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鎮北王妃落水一事,什麼居心?現在,這是在質疑怎麼敢下水救人?
姜柚也沒看郭中書令,只低著頭,低聲說道:「大人,先前事態急,姜柚考慮不了那麼多,只想著救人便罷。卻不知大人為何要有此質疑,難道大人不希鎮北王妃平平安安嗎?」
姜柚說到後來,緩緩抬頭,看向郭中書令。
「放肆!」郭中書令聽到後來,臉一變,他不滿地看著姜柚,「你這小姑娘怎可如此臆測?」
姜柚角彎了彎,道:「大人莫要生氣,姜柚只是心生疑,王妃落水一事應該也不適合大肆宣揚吧?」
郭中書令看著姜柚這張臉,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子偏偏這麼耿?這些問題,當著這麼多人問他,著實讓他不好回答。
郭夫人笑著說道:「老爺,今日是我生辰呢,你不是過來陪我過生辰的嗎?姜六小姐是心善之人,見到鎮北王妃落水,自是仗義相救。」
郭中書令表緩和了一些,他對姜柚說道:「姜六小姐,有勞你走一趟,去下先前的池塘邊,你再仔細回想下可有什麼細節。眼下,那推王妃下水之人已死,此案陷僵局,還需要六小姐幫個忙,可以嗎?」
「可以。」姜柚點頭,郭中書令都這麼說了,怎麼好拒絕?
「六小姐,這邊請。」郭中書令還真是親自請姜柚走了。
姜柚看了郭中書令一眼,轉便是向先前池塘的方向走了過去。
走了不遠,姜柚放慢了腳步,便是發現跟隨一道過來的也就只有郭中書令帶著兩個府中護衛。
姜柚走上橋的時候,便是開口說道:「先前我是在這裏見王妃的,不過我那時並不知道王妃的份。自稱蘇夫人,同我打了招呼,邊帶著一個侍。」
郭中書令瞧著,點點頭道:「便是那侍推王妃落水的。」
姜柚指了指前方,道:「們離開之後不久,我在這裏聽見那侍呼救,因此我便循聲追了過去。」
姜柚沿著先前的路線去到池塘邊。
郭中書令和兩個護衛也過來了。
姜柚便道:「我過來的時候,那侍站在這個位置,王妃已經沉池塘。所以,我水救,而那侍卻不肯拉我們上岸,反倒是轉跑了,幸虧世子及時趕到。說到可疑的地方……當時那侍一直不住地那邊方向瞧著,像是在等誰的命令……」
「你可看見那侍看的人是誰?」郭中書令問道。
「並沒有。」姜柚淺笑,搖了搖頭。
「鎮北王妃之前落水是在那個位置嗎?」郭中書令問道。
姜柚走到池塘邊,指著水裏的一個位置,並沒有回頭,只說道:「就是那個位置,我來的時候,王妃在那裏。」
郭中書令回頭看向邊那兩人,那兩人點了點頭。
郭中書令重新看向姜柚之時,說道:「有勞六小姐,真是費心了。你救人也實在是辛苦了,現在,你可以回去了!」
「好。」姜柚轉背朝著池塘的時候,卻見郭中書令邊一人猛地朝著出手。
那人眼神冷漠,一掌朝著的左肩而來,目的就是想要將打進池塘里。
姜柚臉一變,左手邊便是一假山,這一瞬間,側閃過,扶了一把旁邊的假山,才堪堪站穩。
冷著臉對郭中書令說道:「郭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郭中書令已經往後退了幾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姜柚,出冷漠的笑容,道:「沒想到你一個養在深閨里的千金小姐,竟然還有些手。不過可惜了,你終究是一個弱子。要怪只怪你看到不該看的,救了不該救之人。」
郭中書令話音落下,那兩個護衛已然并行朝著姜柚走近幾步。
姜柚扶著後的假山,目冷漠地說道:「郭大人,你親自去宴會現場帶我來此,就不怕不好代嗎?」
「這有什麼不好代的?」郭中書令了自己的扳指,眼神冷漠地說道,「正因為本行得正坐得端,親自去請你過來,所有人才會覺得本問心無愧。至於你……說是來幫忙回憶細節,卻不想本細查之後發現,你才是行兇之人,被本穿之後,你逃跑中落水而亡。」
姜柚不住笑了起來:「郭大人不去說書真的可惜了,你們對鎮北王府下手,卻想讓我背鍋?」
「背鍋?」郭中書令笑了起來,「小姑娘,下輩子呢,別救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救的,救人還會惹一麻煩,懂嗎?」
「就算重來一回,我還是會救。」姜柚說道,「倒是郭大人……你真的覺得你能贏?」
「贏不贏的,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嗎?總不可能你覺得你一個人還能跑得掉?」郭中書令不以為然。
姜柚嘆了一聲,道:「說的也是,我自然不是郭大人的對手。」
「你放心,本會留你一個全,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還是死得好看些吧!」郭中書令一臉冷漠地說道,「手!」
話音落下,那兩名護衛便是毫不猶豫地朝著姜柚沖了過去。
姜柚背靠著假山,離那池塘並沒有多遠。
眼前衝過來的這兩人都是郭府的護衛,武功高強,一個人對他們兩個,自然是沒有勝算。
可……
怎麼可能沒有後手?
那兩人一左一右朝著姜柚一掌擊去,姜柚看著他們倆越來越近。
不是不害怕,而是,信蘇衍。
果然,那兩人這一掌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便被一道強大的力量擋了回去。
再一瞬間,蘇衍便是出現在姜柚面前,他轉面對郭中書令和那兩個護衛,將姜柚擋在後。
郭中書令臉一沉:「蘇世子?」
蘇衍角勾起嘲諷的笑容:「郭大人這是何意?父王讓您轉達謝意,您這是要……殺人滅口?」
姜柚則是開口說道:「世子有所不知,郭大人說我是救了不該救之人,若非世子及時趕到,我怕是要葬在此了。」
郭中書令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模樣,臉更沉了。
所以,這兩人是一早就串通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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