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沒想出個原因來,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想的複雜了,難道是因為……
應樂萱有些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再結合周繼這幾日來頻頻顯出的反常,覺得周繼不是哪筋搭錯了,而是……
他!不!行!了!
應樂萱的臉蛋「唰」的白了個徹底。
是夜,應樂萱在看著周繼進了凈室后,來到香爐前,作利落的將香爐中正在燃著的香滅掉,然後換上了另外一支香。
兩刻鐘后,周繼從凈室中走出來,徑直的走向床榻,了鞋便鑽進了外邊留出的半邊被褥中。
丫鬟們見狀,連忙吹熄了蠟燭退了出去。
室頓時黑一片,但若是細瞧,是可以瞧到房梁有些許不對勁,過指甲大小的圓孔,有著月溢進室。
但床榻上的兩人鬼懷鬼胎,卻是誰也沒注意到這一點。
七七蹲在房頂上,耐著子盯著圓孔看著,倒不是有怪癖喜歡窺人家夫妻倆的閨房趣,而是必須要確認那日周繼是不是真的被……「廢了」!
這樣才能心安的回去復命,這已經是蹲在這裏的第四天了。
雖然是很自信自己的手段,但做事向來求個穩妥,是以再難耐也要繼續蹲下去。
一室安靜,只餘下兩人淺淺錯著的呼吸聲,香爐中的香氣逐漸的取代了先前燃著的花香。
應樂萱嗅著嗅著,就覺得有些熱了,轉而去周繼,後者闔著的眸子不時的彈一下,顯然是還沒睡著。
應樂萱將被子拉了拉,掩住口鼻,繼續盯著周繼看。
越看越覺得心驚跳,讓下人買來的這香,據說是上等的催**香,若這周繼是個正常的,怎會到了現在卻還是一點反應也無。
猛地將二人的被子掀開,看著周繼毫無波瀾的某。
周繼被突如其來的作驚醒,莫名的睜開眸子,有幾分不悅的道:「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做什麼?」
「呵……」應樂萱怪氣的冷笑一聲,「你說做什麼?」說著話的功夫,的手指緩緩的上他的小腹。
周繼掩在黑暗中的臉上閃過一尷尬與狼狽,了子將的手不著痕跡的移開,然後放緩了語氣,「今夜有些累,先睡吧!」
「是有些累?」應樂萱拔高聲音,「是你本就不行了吧!」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帶著呵斥的語調,夾雜了一被拆穿的狼狽,更加讓於崩潰邊緣的應樂萱火冒三丈。
猛地站起來,邁過睡在外側的男人,走下了床,喚來外面的守夜丫鬟。
「夫人有何吩咐?」丫鬟也有些莫名其妙,但奈何人家是主是仆,主子如何折騰都沒置喙的份兒。
「去郎中。」
「夫人您……」丫鬟一臉擔憂,但在看到應樂萱瞪過來的狠厲目頓時將話咽了回去,麻麻利利的轉去尋郎中了。
周繼愣住了,然後從心深升起了一陣恐慌。
他那裏「壞了」這件事,除了他和的小廝是沒人知道的,而他最怕被知道的人,就是他的父親,如今被應樂萱這麼一鬧……
他利落的站起,也下了床,朝應樂萱走來,應樂萱自是注意到他的作,立刻對另一個自己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使了眼,「去請老爺和夫人,爺病了。」
小丫鬟麻溜的下去了,周繼彷彿被釘在原地,再無法彈一下。
應樂萱抱冷眼瞧他。
這一夜,周家燈火通明,門口不停的有小廝進進出出,一個又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進了又出。
而早在第三個大夫給周繼診治完后,那蹲在房頂的七七就心滿意足的頷了頷首,然後蒙上面,站起足下輕點,消失在黑暗的無邊無際的夜之中。
「周公子子有些虧損,老朽開個藥方,需每日三次的服上三月,且這段時間不宜行房,但這子嗣一事……」白鬍子醫者憾的搖了搖頭,「恕老朽實在無能為力。」
白鬍子醫者斂去訝然的神,他沒說的是,其實本可不用虧損,但這屋子裏殘存的氣味,他為醫者這麼多年是絕對不會聞錯的。
是這催**香,導致了他的虧損,但他秉著多一句不如一句的原則,並沒有說出來。
高門大戶私多,他可不想沾染上。
這已是小廝能尋到的最後一個大夫……
周繼無力的閉上雙眼,完了,還是被他爹知道了。
周夫人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而應樂萱則是愣住了,腦袋裏「嗡」的一聲炸開了,這是要守活寡了?
嫁進這周家不過月余,便要守活寡了?
而且這周繼居然還是個不能生的,那……
這應樂萱嫁過來之前,在家中雖不如大姐應樂蓉寵,但也沒差了多,如今居然告訴,的夫君是個被斷了子孫的,這讓如何接得了。
周侍郎則是頹然的癱在椅子上,他後院姨娘小妾雖也不,但兒子卻只有這一個,連個庶子都沒有,這還是拜他那個善妒的夫人所賜。
而如今,連這唯一的兒子也……
他定了定神,向面前的白鬍子大夫,「這……可知是何原因導致?」
白鬍子醫者捋了捋鬍子,搖頭道:「非外力所致,的就不知曉是為何了。」
送走了白鬍子大夫,周夫人哭哭啼啼的不能自已,「老爺,這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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