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起離開了屏風之後,春兒立刻笑的坐過去,對小寶道:“聽見了嗎?小寶爺,你很快就可以痊愈了呢!”
小寶笑了笑,“是啊。”
然後看向屏風外,過若若現的屏風,著蘇若煙那焦灼的眉眼,還有溫衍逐漸消失的背影,抿了抿。
來到外麵,蘇若煙跟溫衍的臉同時黑了下來,坐在亭中半晌不知道說什麽。
蘇若煙細細說著那日若蘭說過的話,心中七上八下的,“那若蘭話中有話,定然是知道了什麽關鍵,但如今落到了這個地步,是絕對不會輕易開口的了。”
“若蘭……唉。”溫衍每每想到若蘭,便極是痛心疾首,甚是後悔當初的教養,竟養出了這麽一個離經叛道之徒!
“可以救嗎?”
蘇若煙話鋒一轉。
溫衍點了點頭,“用普通的藥材即可。”
蘇若煙一怔,而後又道:“您放心,這裏小寶聽不見的,也不用安我,直接說便是。”
溫衍聞言,反而有些哭笑不得,指著那房間道:“那小娃娃我瞞著他也就罷了,我還瞞著你作甚?我說用普通的藥材就可以救,那就是可以救。難道你以為我在神醫穀裏查了這麽久,就是為著過來騙你不?”喵喵尒説
“真的?”蘇若煙極為詫異,他還覺得溫衍是故意在安小寶呢,原來是真的可以救人不?
他輕哼一聲,眼中卻又染上幾分憂慮,“我說的是普通藥材就可以救,但是有一位不是藥材的藥材,隻怕你沒有。”
蘇若煙正,斬釘截鐵道:“您但說無妨。”
不管它是什麽要藥材,隻要這世上有的,蘇若煙豁盡全力也要將它拿到!哪怕這藥是皇帝龍冠之上的珍珠也一樣!
然而,這個答案卻遠比想象中的更加麻煩。
溫衍若有所思地看著,眼神中藏著意味深長,須臾道:“至親的。”
蘇若煙一怔,“至親的?”那不就是的嗎?蘇若煙信誓旦旦說:“無妨,要取多都可以。”
“不是你的,小寶上的毒更像是蠱,既然是蠱,那就必然有解蠱之。你上並無此,而且此下毒在至親上,若蘭下毒的時候,必然是經過算計,將小寶的況得八九不離十,是據他的質下的毒。”
溫衍歎了口氣,“我要的,是他父親的。你的,隻怕是沒有用。”
此話一出,蘇若煙歡喜的心登時涼了個徹底。
小寶父親的?
可是小寶哪來的父親?
蘇若煙之前一直在找小寶的父親,可是翻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沒有發現一星半點的線索!
對此有些猶豫,畢竟除了原主的記憶本沒有關於小寶父親的線索之外,還有就是小寶現在的況恐怕也等不了太久。
誰知道他的父親是什麽人?現如今又藏在哪個地方?倘若自己還要找個三五七年,那小寶能夠等到三五七年嗎?
不可能的。
若蘭的態度那樣狠決絕,似乎篤定了小寶不會活太久,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找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了。
蘇若煙臉沉了下來,坐在石凳子上,好久沒有出聲。
溫衍是知道的況的,正因為此,所以這件事的難度,他也很是清楚,緩緩又道:“沒關係,你還可以去找人。小寶這裏,我會留下來,慢慢為他調理著,起碼保證他不會有命之憂。”
雖然,這並不能萬無一失。
而且若是時間長了,小寶肯定會留下病。不說將來,蘇若煙覺得現在的小寶,都不知已經被這毒折去了多壽命。
捂了把臉。
都怪。
曾經還汲汲營營找過小寶的父親,可是後來……後來對北辰鈞了心,又發現小寶跟北辰鈞關係很好,相得宛若父子之後,這件事就逐漸被自己刻意地忘、忽視了。
雖然也是一直在尋找人,可是已經不再過問,也沒有什麽線索,就隻能是偶爾得個消息,也未傷心。
甚至曾經在夜裏暗暗祈禱,最好這個男人永遠都不要出現才好!
都怪……
為何不繼續用大量人力找下去?若是當初自己繼續找,會不會現在已經找到了人?會不會小寶的病就迎刃而解了?
蘇若煙後悔不迭。
小寶中毒是因為自己,如今解毒的法子就在眼前,卻也說不定是被自己耽擱了,為何會如此?
從沒想過害人,救人,行善積德,在回春堂中認真謹慎,為何老天要給降下這麽多苦難?
這公平嗎?
不想怨天尤人,可現在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本就沒有小寶父親的消息,哪怕是現在立刻派出整個平淮王府的人,那也是空手而歸而已!
“就真的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蘇若煙懷揣著一希道:“有沒有可能用我的?或許用我的先試一試呢?我是他的親生母親,難道我一點都不嗎?”
知道蘇若煙心下為難,可是這已經是溫衍能夠找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他搖了搖頭,“你放心,現在小寶並沒有什麽大事,你有的是時間尋找。”
聽到這個答案,蘇若煙臉越發蒼白,人仿佛被取了所有的氣。
沒有辦法,蘇若煙隻能點點頭,說:“我會派人去找,派很多人……一定會找到的,老天保佑,最起碼……給我一點點的善意吧。”
溫衍聽得心下難,強笑著安了幾句,而後寫了個方子給,就在王府丫頭的帶領下,先去休息了。
雖然現在一時半會找不到人,但好在溫衍來了,蘇若煙心中也放心許多。
好好休息了一日,而後用自己所有能用的人脈,前往去找小寶生父。
與此同時,皇帝擺宴的時日也到了。
蘇若煙給小寶收拾了一番,皇帝拍來的人不僅邀請了蘇若煙,連帶小寶也說了抱進去瞧瞧。
蘇若煙想了想,小寶也是個喜歡熱鬧的,帶進去就當讓他進來舒緩舒緩罷。
是日下午太落山,溫度降下來,一輛輛馬車向著皇宮而去。
蘇若煙帶著小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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