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國公壽誕之日,京城大半的員都出了,剛出門的時候還好,等到了要進府的時候就排起了長隊,不過看到帶著端王妃標誌馬車的時候,立刻就有人上前安排,很快疏通道路,他們倒也沒有排多久的隊。
等到進去之後就有人通報端王妃的馬車到,然後端王扶著沈琪下車,之後就要分開走了,這樣的宴會都是要男分席的,沈琪這邊又丫鬟婆子領著到主院去見老太太,這也算是端王的外婆了。
沈琪過去的時候裏麵已經有了一些人正在陪著老太太聊天,老太太今年也有六十多歲了,一絳紅的正裝,頭發梳的一不茍,頭上戴了一個富貴牡丹的扶額,滿臉的笑容,看起來很是慈祥。
沈琪走過去對著老太太行禮,“外孫媳見過外祖母,祝您福壽安康!”
“好好,端王妃過來,讓我看看。”老太太笑著招呼沈琪上前,沈琪笑著走到跟前拉住的手。
老太太打量這個丫頭,一紅的王妃正裝,看起來端莊大方,眉眼彎彎,一臉的笑意,看著是個討喜的,老太太喜歡這樣歡喜的丫頭,立刻就覺得這是個好的。
然後老太太就給沈琪介紹府裏的幾人,“這個是你大舅母。”沈琪起行禮,“大舅母好。”
嚴國公府現在的國公爺就是大舅舅,嚴鬆,大舅母是工部侍郎家的嫡,黃氏,沈琪打量一眼,很有主母風範,此刻笑的一臉和藹扶起沈琪誇讚了兩句,後麵有陸續向二舅母江氏和三舅母崔氏見禮。
國公府一共三個兒子,都是嫡子,承爵的是大舅,另外兩個舅舅也在朝堂行走,如今一個在禮部任職禮部員外郎,一個是翰林院任職。
國公府的下一代也就是和端王這一代的大房是有一個嫡出大公子,庶出的二公子,另外還有兩個嫡出的兒,一個庶,如今這幾個兒也都在此,沈琪打量了一眼發現幾個姑娘都是好,想想也對,太後當年估計也不差,否則也不會宮為後,而太後的娘家侄當然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二房一子一,都是嫡出,三房沒有嫡子,庶出的兒子倒是有兩個,一個嫡。
這幾個姑娘最大的今年十六歲,是大房的嫡嚴蕊,最小的是是三房的嫡嚴,今年十三歲,說起來都和沈琪年齡差不多,但是沈琪已經是嫁為人婦。
蕊是個端莊大氣的姑娘,很有長姐的風範,帶領著幾個妹妹坐在一旁,時刻端著自己的架勢,見到有哪個妹妹不規矩了就悄悄的看過去一眼,那個小姑娘一定會老老實實的坐好,看的沈琪驚歎不已。
見過老太太之後們這些眷就來到了花廳,讓出位置給男賓來給老太太問安,這個時候認識的就開始找自己的手帕說話,三三兩兩的一坐,沈琪之前就沒怎麽出來過自然也是不會有所謂的手帕的,於是就在一旁看著。
倒是嚴是個活潑的,看到沈琪一個人待著就走過來跟說話,“小嫂子,我嚴。”幾個姑娘裏麵雖說嚴的年齡最小,但是的卻是幾個裏麵最出眾的,可能是因為養的,所以一片天真之氣。
小姑娘一笑兩個梨渦,很是可,沈琪看著笑,見嚴蕊們都在跟相的姑娘說話,倒是冷落了,“你怎麽不和們一耍?”
看了一眼大姐那邊,噘著不開心的說道:“大姐最是規矩,還總是約束著我這不讓做,那不讓幹的,好生無趣。”平時子跳,最是不得那樣的拘束,所以不大喜歡和們一,見沈琪年齡不大,又是一臉的和善就湊了上來。
沈琪聽了的話倒是笑了起來,還沒說啥呢,旁邊就有一個年輕媳婦笑著說道:“恐怕是人家都在說些詩詞,你說不上來吧。”
說完對著沈琪一禮,“見過王妃。”這位是二房的媳婦,謝氏,將門出,不拘小節,平時說話也是大大咧咧,子很是爽直。
沈琪見長相明豔大氣,高都比旁的子要高出不,眉眼之間頗有些英氣,這樣的子在現代那絕對是大姐大,姐型的,但是在這個時代卻不怎麽歡迎。
時人喜歡小玲瓏型的人,要有弱柳扶風之態,對謝氏這樣英氣的人不冒,所以在圈子裏的人緣也不怎麽好,大多覺得俗不堪,不願與之為伍。
沈琪倒是喜歡這一型的,見過來就笑著招呼,也不客氣,一屁坐在沈琪旁邊,“其實我也不喜歡整天悲春傷秋的,還不如直接上戰場來的痛快。”
二房長子嚴裴喜武,曾在定邊將軍謝奎手下當兵,謝奎的小兒就是謝氏謝詩涵,有一個很詩意的名字,但是卻大大咧咧像個漢子。
謝家雖不及蕭家底蘊深厚,但也是邊疆一員不可或缺的良將,謝家謝詩涵有兩個哥哥,如今都在軍隊曆練,謝詩涵打小經曆的就是這些,見識的是軍營熱沸騰的漢子,所的是蒼涼遼闊的塞北荒蕪之地,沒有京城子的溫婉賢淑。
你讓打馬上陣在行,讓繡花可就難為了,謝將軍和夫人為了的婚事也是好一陣的發愁,本來想著為在手下的將士當中找一個可靠的親,到時候有他們幫襯著,又是知知底的不會嫌棄自家兒。
誰曾想,嚴裴過去一趟竟然把人家兒給拐跑了,當時謝將軍和謝家兩個哥哥為這事可是沒揍嚴裴,嚴裴是真的喜歡謝詩涵,不論怎麽樣都不改口,甚至願意為終不納妾。
謝將軍一生和夫人深義重,邊沒有任何通房妾室,後院幹淨和諧,謝詩涵當然也是希找一個像爹爹一樣的男人了,而這一點也是跟謝將軍想到了一。
就看著那個子,絕對是不耐煩理後宅人之事的,而且謝將軍和謝夫人也是不想要讓兒委屈,所以當時才會想著在軍中的將士當中找一個。
一個方麵是,軍中的將士雖然有時大大咧咧,但是絕對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浪費在後宅上,一般後院都比較幹淨,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把兒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萬一有個什麽事自己也能及時幫襯一二不是,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隻要他們謝家不倒,作為自己的屬下就不敢苛待他的兒。
理想總是好的,但是嚴裴一過去就把這一切都給打了,嚴裴作為國公府二房唯一的兒子怎麽可能一直待在軍中,所以他遲早都是要回到京城的,而兒到了京城就鞭長莫及了,謝將軍和夫人愁的呀!
他們也是了解自己兒的子,別看平時不拘小節,但是其實心思細膩,又有一顆俠肝義膽之心,容易憐弱,跟京城那些後院裏長大的子本沒法比,也本鬥不過那些子,而且也不屑於和子爭鬥。
但是沒有辦法,偏偏看上了嚴裴,而嚴裴又那樣任勞任怨,最後驚了老國公才把這婚事定下來,不過嚴裴也算是信守承諾,這些年來始終如一,無論娘江氏怎麽給他安排人他都不收,至今房裏依然隻有謝詩涵一個。
如今已有一子一,夫妻恩,生活和順,的子倒也沒怎麽變,隻要丈夫不給添堵,江氏無論怎麽刁難於都不怕,所以依然是那個英姿颯爽能打馬能舞劍的謝詩涵,但是江氏對卻頗為頭疼,覺得這個媳婦不賢惠還善妒,就連懷孕期間都不說給兒子安排通房!
當時謝詩涵是這麽說的,“我在這裏辛辛苦苦的給他生孩子,他在那邊左擁右抱,尋歡作樂,哪裏有這樣的道理?”當時可是把江氏氣了個倒仰!
這樣的子活的灑,活的恣意,沈琪還是羨慕的,所以看到過來的時候也是有心相一番。
聽說不喜那些個詩作對,沈琪就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整天悲春傷秋,如無病?”
謝詩涵立刻就笑了起來,雙手一拍,朗聲說道:“對,我就覺得你一定和們不一樣,別看外麵端的還像那麽回事的,其實你心裏對這些本就是不屑的。”
沈琪搖頭一笑:“人生在世,哪能事事隨意。”這位也是個厲害的主,並不是像表麵表現的那樣不解世事,看來不是別人不願意理,而是不想和那些人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