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年代奇怪的事太多,上司的心更是世上最不能理解的,景若曦隻是簡單的想了一下便不願意再去費這個腦子,索也就不把連環殺人案的檔案放回去,隻是放在一邊打算帶回去。
一個沒有電視電腦手機的年代,閑暇的日子實在很難打發時間,與其看那些晦難懂的當代娛樂書報,還不如看看案件卷宗來的有趣。
但總有先來後到,人人平等,三十幾個死者也並不能比兩個更重要,當下景若曦便接著和葉長安一起查失蹤人口。
這其實是件很簡單的事,京城雖然是大梁人口最多的城市,但也是管理最嚴格的城市,通常衙門理的也就是一些小小,喝多了打架鬥毆什麽的,命案不多見,失蹤人口也不多。一通查下來,更沒有和這兩個害者條件相符的。
連著又往前查了一年的資料一無所獲後,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桌邊。
不過這也不意外,本就在景若曦的預計之中,合上卷宗:“第一,殺人者就是害者的家屬,所以不會報案。第二,家屬本不知道們失蹤了。第三,們本就沒有家人,或者家人也一同出了意外,隻是我們還沒發現罷了。”
“嗯。”葉長安點了點頭:“你覺得哪種可能比較高。”
“第一或者第二。”景若曦道:“富貴人家都是大戶,家中怎麽不得有個十幾幾十人,都出意外那是滅門,不可能一點靜都沒有。別說青山寺,就是荒郊野外突然出現十幾,那也是個大靜。不過我還是建議派人在發現的地方擴大範圍搜一下,免得有什麽。”
“好,這個我去辦。”葉長安道:“你去寫個……算了,還是我來吧,寫個認啟事,明天在城門口的告示欄裏。”
景若曦點了點頭:“能者多勞,大人辛苦了。”
“若曦啊。”葉長安語重心長:“要不我給你請個先生怎麽樣?我手下雖然大多是些習武的人,但是再,也沒有不識字的。”
“我沒有不識字。”景若曦糾正道:“我隻是識字不多。”
“好,好。”葉長安好脾氣道:“但是你也不會寫,我昨日看你拿筆的姿勢……還是給你請個先生吧,總不能出去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不用了,我隻要識字就能寫字。”景若曦半點也不領:“多看點書就好了,不認識的字我會去問燕名的。”
“那行。”葉長安也不勉強:“那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讓人把布告出去,先看看有沒有人來認領。”
終於下班了,天也已經黑了,景若曦帶著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出了門,看見燕名正在門外和衙門裏的差役閑聊。
“忙完了?”燕名看著景若曦出來,迎了過去。
“燕大哥。”景若曦奇道:“你怎麽來了,是有什麽差事麽?”
“沒有,我來接你的。”燕名道:“爺說你怕黑,我想我那地方你也不悉晚上別再找不到。反正在家也無事,就跑一趟。”
雖然平日都是些和罪犯打道的人,但是葉長安手下對都和善,開始的時候還有個別不服氣的,但是青山寺一案之後,連葉祁態度都有轉變。
日後都是要在一起工作的同僚,景若曦雖然並不想和誰建立什麽友誼,但也不願意讓關係冷冰冰,至表麵上要如同戰友親如一家,這樣才方便開展工作。
燕名一眼看見景若曦手裏拿的東西:“你這拿的什麽,我替你拿?”
“不用不用。”景若曦忙道:“是以前舊案子的檔案,葉大人讓我拿回去沒事的時候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新的線索。”
燕名也不多問,一邊往前走一邊道:“雖然京城裏治安很好,但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燒殺搶掠。經年累月下來,倒是也攢了一些懸案,爺其實這次被任命大理寺卿,主要就是為了整理這些懸案。”
“哦。”景若曦點了點頭,沉默的往前走。
沒走幾步,燕名又道:“你之前不是說摔倒了腦袋所以失憶了,對京城的事都不了解麽,你有什麽想知道的,盡管問我,我慢慢說給你聽。”
“好。”但是景若曦隻是簡單應了一句,卻什麽都沒有問。
新的地方,床頭放著一起冒著冤魂森森冷氣的殺人案卷宗,但景若曦還是在昏暗的油燈燈下睡了個好覺。
不過第二天也起的非常早,起來便匆忙的要出門。
“若曦姐。”燕心聽到外麵有聲音,從廚房裏探出頭來:“你要出去麽?”
“是,有點事。”
“我蒸了包子。”燕心笑道:“還煮了稀飯,吃了早飯再出門吧。”
“謝謝,我趕時間……拿個包子吧。”景若曦也不客氣,看著燕心拿包子的時候,順帶著多打量了兩眼,順口道:“小燕,你和你哥哥長得真像。”
“是啊。”燕心甜甜一笑:“我們都像娘。”
“有個哥哥真好。”景若曦拿了包子便匆匆走了,在關上門後,燕心笑盈盈的表立刻就變了,沒一會兒另一邊的房門也開了,燕名從裏麵走了出來。
“你不跟去看看?”燕心隨手從屜籠拿了一個包子出來往邊上一拋,正落在燕名手中,被他接住。
“我不能跟太,免得起了疑心。”燕名咬了一口包子:“不過我問過了,今天一早是去城門口看張布告去了,說是要看看人群裏有沒有人行蹤詭異。”
“哦。”燕心自己也拿了個包子,咬一口點了點頭。
景若曦出了門,便直奔城門口去,那裏有一麵牆是專門皇榜用的,今天一早,葉長安就會把告示在上麵。
因為老百姓裏很多人不識字,所以如今府不但要上去,還會派人站在告示旁邊,每隔一段時間就大聲的念一遍,這才能起到廣而告之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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