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若曦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啃著包子往前走,不多時便到了城門口。
街上這個時候已經熱鬧了,好在昨日問了時間,知道布告也不會那麽早,算著時間差不多來的。
就近找了個早點攤子,要了碗豆腐腦茶葉蛋,等了一小會兒,便見到兩個衙役拿著幾張紙過來了。
老百姓都是看慣了的,一見這就知道有事,紛紛圍了過去,景若曦也在人群中,但卻不像別人一樣的去看告示,而是一個個掃視過圍觀的人群。
衙役開始念告示,在某發現不明份,預計死亡時間半年左右,高年齡,重點,其中一左小可能不良於行,疑似時過傷。希大家有線索的積極和府聯係。
青山寺的命案終究還是了下來,雖然秉公執法,但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弄的風風雨雨滿城皆知,畢竟皇族的臉還是要保全,青山寺的名聲也是要保全的,這一點景若曦倒是也能夠理解。
因此這兩骸在京城就是個許久不見得大案子,眾人議論紛紛。
景若曦站在角落裏,看著一撥人來,一撥人走,又一撥人來,一言不發。
對麵的茶樓雅座裏,葉長安坐在簾子後麵,就這麽看著景若曦,一壺茶放在麵前涼了也沒察覺。
突然,有人在景若曦肩上拍了一下,一回頭,是葉長安的一個手下,昨日也算是打過招呼的,飛翼十二支中的一個。
“景姑娘,還記得我嗎?”那人笑道:“我是花行風。”
“記得。”景若曦笑了笑,說實話在京城也算是待了近一年,人不是沒有,但是因為一直不太願意和別人來往,在大街上被拍肩膀的況真不多見。
隻是見到了,不得也要寒暄幾句。
景若曦沒話找話:“花大哥,你出來執行任務嗎?”
“嗨,我們哪兒有那麽多任務,我沒事出來逛逛。”花行風道:“你呢,我看你在這站了很久了,幹什麽呢?”
葉長安這些手下,他也和景若曦代過,查案子的時候,沒事兒的都可以使喚過來隨便用,太危險的需要請示。如果不是辦案的時候,能不能使喚了就看自己混的好不好了,私人關係上司不管。
這事倒不是不能告訴花行風,但是解釋起來太費事,景若曦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又轉過了頭:“以後再解釋,現在幫我一起找。”
“找誰?”
“找和別人不一樣的人。”景若曦道:“不好解釋,總之你設想一下,如果你有個特征明顯的好朋友,比如臉上一大塊斑點。你很久沒見他以為他出門去了,突然有人說,發現一臉上有一大塊斑點,你是什麽表?”
“我一定會想到是不是他。”花行風似乎明白,似乎不明白的點點頭。
“再比如。”景若曦道:“你殺了個人,棄荒野以為誰也找不到。可過了段時間,突然被人找出來了,你是什麽心?”
前者懷疑急著去求證,後者心慌恐懼又害怕,這都是在一剎那會放在臉上的,和普通看熱鬧的人民群眾截然不同。
花行風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啊,小景,你真厲害,你怎麽這麽了解兇手的心理啊。”
這話似乎沒病,但還是讓景若曦心裏有點怪異的覺,不過還沒等說什麽,一個男人來到了布告欄前,他立刻吸引了景若曦的注意。沒空再去理會花行風。
男人很年輕,也就是二十來歲的樣子,五俊朗穿的也很麵,但是他在看告示的時候,眉心慢慢的擰了起來。
他的表很沉重,而且直到看完,都很沉重,越來越沉重。
男人邊還有個小廝,顯然也覺到了自家主子的緒不對,不明所以道:“爺,怎麽了?”
男人一言不發,轉便走。
景若曦立刻就跟了上去,花行風也趕忙跟上。
“怎麽了?”花行風低聲道:“這人有問題?”
“嗯。”景若曦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知道啊。”花行風道:“這人你不認識?”
“不認識,他很有名?”景若曦奇道:“是什麽人?”
“生意人,生意做的很大。”花行風道:“他駱易城,在京城商界也算是個傳說。”
“是麽。”景若曦一聽這人是個名人,反倒是不急著往前追了,腳步慢下來:“他家中可有這個年齡的子?”
花行風一愣:“這我怎麽知道。”
“那你給我說說這駱家的事。”景若曦道:“知道什麽說什麽就行了。”
“就是……做生意的人家。”花行風被認真一問,仔細一想好像也想不出更多:“駱家在京城中有許多店鋪,糧鋪,醫館,綢緞莊,銀樓,在江南一片生意做的很大。”
“然後呢?”
“沒了。”花行風道:“然後我就不知道了。”
“……”景若曦看了他一眼:“花大哥,你們是不是瞧不起做生意的人?”
據說這個年代商人的地位是很低的,雖然有錢可是沒有社會地位,像葉長安這樣的貴族子弟,說不定對他的份看不上眼,本不屑一顧。
還好花行風道:“怎麽會,除非他是作犯科之人,否則為什麽瞧不起別人。再說駱家富甲一方,有錢能使鬼推磨,誰敢瞧不起他?”
“那葉大人和他有什麽來往嗎?”
“這倒真沒有。”花行風道:“但並非爺瞧不起生意人,是這個駱易城格比較清冷孤僻,平時就不太願意和人來往。旁人可能因為他有錢的原因阿諛奉承,爺自然不會。而且也沒有什麽見的機會,所以這才沒有來往。”
“原來是這樣。”景若曦點了點頭,倒是也能理解。京城裏達顯貴那麽多,就算遊廣闊,誰也不能說都認識。刻意避開很奇怪,刻意結也很奇怪。
“小景。”花行風道:“你懷疑他?”
“他有可疑。”景若曦道:“你去向葉大人報告這事吧,我去找個人,想辦法混進駱府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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