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試一下,那就試。其實挖開地下河這念頭,之前在草原上就有過,但想一想這不是空口白話的事,不是三兩個人就能事,工程太大,所以就沒有再提過。
可如今不一樣了,現在他們控製了無塵穀,又有廖懷生這麽一個對水域非常悉的人,大可以合作一下,相信無塵穀裏的人,也不想被困死在這裏,給步文禮陪葬吧。
景若曦雖然知識還全麵,但是對水流地況也沒什麽研究,隻是提出一個建議,其他的,就給廖懷生和葉長安他們去商量。葉長安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是之前因為要埋炸.藥,對這裏的地形也研究過,多可以給些意見。
隻是商量前,廖懷生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眾人嚇了一跳,葉長安道:“廖師傅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在這件事上,廖懷生可算是他們的恩人。就算收了銀子也是恩人,有錢還得有命花。
燕名和花行風正坐在一左一右,忙手去扶他,但是廖懷生不,而是抬頭看向葉長安:“我知道葉公子是個大人。”
“嗯?”這話是什麽意思,葉長安有些吃不準。
“葉公子,我見過你的。”廖懷生道。
“你見過我?”葉長安倒是也不太吃驚:“我並沒有來過鹽平郡,你去過京城?”
廖懷生搖了搖頭:“您來過,我記得。”
一句話,石破天驚,葉長安的眼神頓時淩厲起來。
“廖師傅。”葉長安緩緩道:“我年紀還不大,一個地方到過沒到過,還是記得的。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葉長安這語氣裏,略有些殺氣的覺,景若曦看了看廖懷生,可惜隻能看見眼睛,又看了看葉長安,若有所思。
當下,景若曦當機立斷打斷了廖懷生的話。
“廖師傅。”景若曦道:“來沒來過不重要,見沒見過也不重要。這次的事您幫了我們大忙,您有什麽事,直說就是,能幫忙的我們一定幫忙。您起來,慢慢說。”
廖懷生大概也不知其中彎彎繞,但總算是察覺到葉長安估計不願意提起這事,也就沒有堅持,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想,找一個人。”
“誰?”
“我兒。”
“你兒失蹤了?”景若曦看一眼葉長安,覺得這事還是來問比較好,葉長安的氣現在有點低,也不知道剛才見過那句話了他哪裏的神經。來就來過,見就見過,葉長安都沒印象可見是驚鴻一瞥,有這麽需要保麽?
“是。”廖懷生聲音沉痛下去:“五年前,澮河一片鬧蝗災,然後鬧荒,又有山賊為患,一片。那時候,我就住在澮河邊,我兒七歲,京城在河邊玩耍。”
“有一日,我見到……”廖懷生莫名的看了一眼葉長安:“我見到一群難民過去,然後一小隊人馬過去,那隊人馬的首領……”
葉長安的臉有點難看,突然道:“等一下。”
廖懷生的話語被打斷,看著葉長安有點猶豫。
此時葉長安真是進退兩難,剛才也沒想到廖懷生會突然憶起往昔來,商量事自然是人多力量大,因此景若曦秦瑤都在,甚至已經平複心的步文蘇也參加了,這會兒頗有些騎虎難下。
不製止,也不知廖懷生接下來要說什麽。製止的話,好像太明顯了一些,旁人他都不用顧忌,隻有景若曦,他不想在這樣在麵前袒。
廖懷生一時不敢說,葉長安沒想好怎麽說,秦瑤和步文禮更是莫名其妙,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好在還有景若曦可以救場。
景若曦當下替葉長安拍板,大包大攬道:“廖師傅,你放心,大家一起找了出去,隻要咱們出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盡力幫你。”
雖然空的很,但是聽起來是這麽回事,廖懷生一會兒聽燕名他們喊景若曦的名字,一會兒又聽步文蘇喊葉夫人,景若曦兩邊都應實在奇怪,也不知到底是什麽份。
不過無論如何,看葉長安和說話的語氣,兩人關係應該是很好的,景若曦敢代表葉長安做出決斷,應該……也是底氣十足的吧。
廖懷生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那咱們現在先找路吧。”景若曦道:“等出去之後,找你兒的事,咱們再慢慢說,你看如何?”
景若曦雖然是笑著說這話的,也是帶了商量的意思,但是廖懷生看著的眼睛,顯然看見了不容置疑。他好歹也活了一把年紀,雖然心急,但事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急也不急在這一天。
而且自從這事說出來,葉長安周氣場顯然冷了許多,好像再說下去隨時都會翻臉一樣。
大概……廖懷生有點後知後覺,這事應該找個沒人的時候和地方,跟葉長安悄悄的說。
但無論眾人心裏怎麽各有想法,廖懷生總算是不再提這事,燕名從村子裏找了幾個確保跟步文禮沒有關係的來,找到了離青花原最近的一溫泉出口。
大張旗鼓的幹,最好的就是可以用上工,不必全部靠人工挖鑿,先用量的炸.藥炸開一定深度,再讓廖懷生通過泥土的潤判斷是否有河流從下麵經過,景若曦這會兒就幫不上忙了,和秦瑤在一邊看熱鬧。
無塵穀本是世外桃源,裏麵的人大部分也都是正常生活的,如今步文禮死了,步文蘇將真相公布於眾,雖然難免心裏都有懷疑,可是葉長安的人也沒對他們怎麽樣,燒殺搶掠一樣沒做,老弱婦孺也不欺負,倒是也不像壞人。
而且山中出路被堵的事大家都知道,如今想要不被困死,隻能想辦法找路出去,至於這路怎麽找,出去又怎麽辦,雖然大家都很迷茫,但總算步文蘇是鎮定的,也算暫時穩定了民心。
放炸.藥挖河道這種事,至不用葉長安親自手,安排好之後,他便也退了下來,看著景若曦抱著胳膊在一旁監工,莫名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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