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孟青瑤在場,一定是給胡尊者鼓掌的,這才說的像一句人話不是。
然而……
“啪嚓……”
素來都不會怒的圣者,此刻,竟是一手碎了手中的杯盞,空氣,也一下凝固了下來。
良久,良久……
圣者才問:“那你們覺的,何人才是天的最好人選。”
“自然是玉侄,玉染月了……”
“沒錯,小小年紀就半仙了,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就是到達傳說中的那個境界,也是有可能的,不,是絕對有可能……”
這些尊者,毫不猶豫就將玉染月給出賣了,不過說的也是他們的真心話。
關鍵玉染月還是姑娘,他們眼里,天,便是要純潔不染的,孟青瑤首先便不合格。
“所以,你們覺的,我千辛萬苦的來找天,僅僅只是找一個合適的人選嗎?”
圣者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一直覺的這些東海的尊者很蠢,如今才知道,原來他們這麼蠢。
他之前表現的已經那麼明白了,他們竟還不懂。
哪怕有千千萬萬的合適的人,但他心里的那個位置,卻始終只有一個。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覺的,那就讓玉染月親自進來回話吧,”圣者幽幽一語。
了解他的人,知道他已經生氣了,不了解的,還以為圣者這是開恩了。
當即他們就退了出去,并將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消息’,告訴了玉染月。
玉染月一聽,登時臉就沉了下來,這幫子蠢貨確定不是合起伙來,坑害的。
“玉侄,圣者這是心……”
“是啊是啊,你努力一下就是天了……”
周圍幾人七八舌,玉染月袖中的拳掌恨不得生生碎,要是現實準許,真相打死這幾個蠢貨。
“我不必去回話了,天人選,圣者心中早定。”
早在孟青瑤的力量被顯出現,并刺了圣者一劍,圣者都不曾躲閃怪罪以后,就知道,所謂天之位,已經一敗涂地了。
這些人竟敢將往上推,這不是往圣者刀口上送嗎?
“玉小姐,圣者有請。”
但那邊,已經不容拒絕了,已經有弟子來通報了。
玉染月只好著頭皮進去,小心翼翼的拜見了一句,便開始解釋,“圣者,我絕無做天之心,是幾位尊者搞不清狀況,胡言語……與我沒有半點干系……”
這玉染月倒是個識時務的,可惜今日,圣者與說的不是這些。
“啊……”
下一刻,玉染月只覺一道巨大的人影,朝襲擊而來,以的境界與功力,竟是不能抵擋,瞬間被圣者的力量,打的掀翻在地。
五臟六腑仿佛都燃燒了起來,痛的直接嘔出了一口,眼底則是一片不敢置信的驚訝。
圣者,竟是第一次出手傷人。
“圣者?”
“小懲大誡,玉染月,你可知我是為何?”圣者的聲音,含著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狂暴。
就沉沉的在那平靜的外表之下。
“染月愚鈍……”
不過玉染月應該是猜測,圣者是怪罪那日在白石空間里的算計吧。
“不是那日你的算計,反而我倒要謝你的算計,不然,我恐怕到現在還找不到……我怪罪的你,你明明已經找到了,卻瞞不報,還多番折辱于。”
圣者冷冷道。
玉染月愕然,所以,圣者對出手,是在給孟青瑤之前出氣嗎?
只是說來諷刺,都能尋到的人,圣者為何尋不到?是沒本事嗎?顯然不是,應該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
是天不想被他找到嗎?如今的孟青瑤也明顯不想與他走,原來圣者,也不過是一廂愿嗎?
“我知道了,以后,我玉氏一族,必然對天畢恭畢敬。”
說完,玉染月才拖著一的傷,一瘸一拐,頗為狼狽的走出了圣者的居所。
而一出來,就被幾個尊者熱的圍住了。
“玉侄,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剛才圣者給你傳功了?”
傳你給頭。
玉染月口中的喝,頭也不回的走了。
……
孟青瑤上岸以后,一出來便是玉衡城的船城,很快在城借來了一匹快馬,火速就往玉衡城的方向趕去。
這一路,可謂是歸心似箭,想起當日的種種,的心便恨不得立刻飛到君玄澈的邊。
走到中途的時候,馬兒實在跑不了,便隨意寄樣在一客棧,自己尋不到再好的馬了,便以輕功,一日的時間,就抵達了玉衡城。
到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火急火燎的沖進了玉衡城,君玄澈的府邸。
“皇妃,真的是你?”
府里的閣老與云裳,第一個就認出了,要臉的擔心與歡喜,毒老頭也聞訊趕來。
“乖徒,你終于回來了,這三日你都去哪了,擔心死我們了……”
毒老頭一上來,就一臉的將孟青瑤抱在了懷里,還轉了兩圈。
孟青瑤被他轉的都頭暈了,才勉強落在地上,問:“皇爺呢?在師父的城主府嗎?”
聞言,閣老與云裳,還有毒老頭,才又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說話。
孟青瑤一急,“你們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是出事了?”
“沒有,沒有出事,乖徒你放心,”毒老頭這才解釋道:“君玄澈那小子沒事,反正走的時候,能跑能跳的,看著就不像是會出事的樣……”
“什麼走的時候?”孟青瑤聽的迷。
“意思呢,就是,你刺了圣者一劍,就昏過去了,那個圣者帶你走了,君玄澈那小子也自己走了,原以為他去尋你,結果你沒消息,他也沒消息,至今都沒見到人呢。”
“他沒有去尋我,若是尋我,我們早在船城就遇上了,”孟青瑤搖頭。
“對啊,所以就很奇怪啊,你說他如今都是婚的人了,能跑到哪里去呢?”
閣老與云裳也一籌莫展。
不過孟青瑤到是想到了什麼,問:“那日出現的阿諾,還有齊天恒呢,你們見到了嗎?”
誰知他們又搖頭:“你說那個阿諾,我們知道,齊天恒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