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9日，早上八點半，第59屆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第一天考試，如期而至，考生開始場。

考場為克盧日-納波卡的多功能育場，也將是開幕式、閉幕式舉辦的場地，原本中間是一個標準的足球場，而現在上面的草皮已經更換為了的地板，並且擺放著六百多張桌椅，桌子上面也有著考生信息，以供考生確定自己的座位。

而這個時候，各國領隊也帶著自己的選手們來到了口前，華國隊也同樣到了，陳秋生作為副領隊，開始給林曉六人做最後的強調。

「好了，比賽馬上就開始了，你們照常發揮就行，剩餘的我也不多說了，記住，一定要好好檢查，數字也別給我寫錯了，鄒自怡，就你，別瞅，你每次寫那個『8』的時候給我好好寫，『8』上面要封口，你到時候又寫6的話，那丟的可就是你自己的分。」

「還有，咱們在國考的時候，一道題21分，是符合咱們的習慣，IMO比賽，一道題可就只有7分了，六道題42分，你錯一個小地方，可就是1分沒有了，等於總分的四十二分之一就沒了。」

「知道了沒？」

「知道了！」

林曉之外的五個人都應道。

陳秋生看了看林曉，林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東西一樣，沒有聽到他剛才說的。

而實際上，這一路過來，他都發現林曉保持著這個樣子。

他不由問道：「林曉？你在想啥？」

「啊？哦，知道了。」林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應了一聲，「沒想啥。」

陳秋生搖搖頭，沒有繼續問下去，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待會考試的時候可別分心了，咱們今年能不能有一個滿分，可就看你了。」

「放心吧。」林曉比了一個OK的手勢。

陳秋生不再多說，隨後道：「好了，其他的就不用強調了，你們是咱們華國本屆最出的六名學生，也希你們能夠在這場比賽上繼續保持這樣的出，去吧。」

說完，他便指了指那邊的考生口。

林曉六個人點點頭，隨後便朝著口走去，至於陳秋生則朝著另外一邊的副領隊口走去，待會兒比賽開始的時候，他就會待在旁邊的觀眾席上，觀察考生的況。

甚至旁邊還有一個副領隊帶著遠鏡，簡直就跟跑過來看足球似的。

很快，林曉六人也來到了口，首先給工作人員遞了相關的資料，確認份，然後又檢查了一下他們上有沒有攜帶電子設備之類的東西，然後便放他們場了。

因為九點半才開始考試，現在才八點四十左右，所以時間還早，工作人員也沒有要求他們座。

而考場上，大多數選手也都還在閑聊著，有的選手更是乾脆趴在桌子上補著覺。

不過，大概是昨天晚上的開幕式上，林曉和蓬皮埃利教授的談話給在場的不學生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當時挨得近的，聽清了他們對話容的選手，此時都不由將目投向了林曉。

這位競爭對手，給了他們一種面對BOSS般的覺。

只不過林曉對這些目視無睹，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尋找自己的座位上，另外一部分注意力則繼續集中於自己的腦海中的問題。

他一路上所思考的，自然還是梅森素數分佈的問題。

通過昨天晚上的整理，他已經初步有了一些想法，有了一定的靈，只不過距離終極目標，仍然有著一道看不見的鴻。

他也只能繼續看一些相關的論文，順便再期待一下蓬皮埃利教授到時候給他的『先輩籍』殘缺版了。

「林神，你剛才在想啥啊？不會看到哪個漂亮妹妹了吧？」

這時候，旁邊的孫宇問了一聲。

聽到孫宇的話，林曉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話多。」

而隨後，他也還是停下了思考，是這麼在腦海裡面演算終歸有些不方便，畢竟不是什麼問題都是用心算就能夠完的。

而旁邊的歐盛拍了拍孫宇的肩膀說道：「你還以為咱們林神是喜歡那種低級趣味的人嗎？」

黎博遠：「林神早已超越了人類的極限，不做人了。」

鬍子超：「說吧，林神，今天打算多久做完，兩個小時，還是一個半小時？」

林曉說道：「一個小時。」

「林神您謙虛了……啥，一個小時？」

本來還以為林曉肯定不會正面回答，鬍子超正要說一些套話呢，結果沒想到林曉還真就直接回答了，而且還是一個小時？

幾個人都咽了咽口水：「不愧是林神。」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旁邊有一道聲音傳來：「『意個笑是』？你的意思是一個小時？」

前面四個字是蹩腳的中文，而後面的話則用的是流暢的英語。

林曉等人轉頭看去，便見到六個穿藍統一服裝的選手來到了他們前面。

其中四個華裔面孔，另外兩個則是印度裔和一個棕人種。

林曉他們很快認出來，這六個人是國隊選手。

而剛才和他們說話的人，是其中的一個華裔。

林曉疑地說道：「抱歉，你說什麼？」

「請說英語，不然的話我聽不懂你的意思，謝謝。」那個華裔繼續開口道，但話說完，他又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或許你不願意和我說，但是也請不要認為我是帶著惡意來的。」

「如你所見，我是國隊選手，James-Lin，用中文來說，我姓『林』。我昨天聽到了你和蓬皮埃利教授的聊天，也知道你甚至還在《數學年刊》上發表過論文，所以我想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剛才說你要在一個小時做完今天的題，我得承認，我不能保證在一個小時做完，不過，兩個小時完，我還是可以保證。」

「那麼，就以兩個小時為我們的最終時間，我會在兩個小時的時候準時卷，然後比較一下我們的績。」

「不知道你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