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過玻璃看著坐在審問室的李威,向秦風問道:「那個王興安呢?」
秦風回道:「我們通過天京市的監控錄像,查到他已經回家了。」
「應該是收到了消息。」
林衍點點頭:「證據鏈怎麼樣了?」
秦風道:「他那個保鏢老大已經被捕了,現代儀的審訊只是時間問題,我們的人正在王家和他們進行通,但是他們堅持王興安不在家。」
「將那幾個司機的擺在他家門口,就說讓他王家爺認人,了面就帶回來。」
林衍語氣平靜。
秦風一怔:「這樣是不是有點過火?」
林衍笑了笑:「和他王興安做的事相比,這算什麼過火?」
……
王家。
王涅正在聽王興安敘說事件的經過,突然,外面有人匆匆跑了進來。
他不怒自威,道:「怎麼了?」
「安全局的人將那些服毒死亡的司機擺在我們正門門口,說要讓爺去認人,家裏人都快和他們打起來了,族長都被驚了。」
族長是王涅的父親,不過他年事已高,早就退了下去,平時家族的事務都由王涅打理,所以稱呼他為家主,其實正經的法是王氏集團董事長。
王涅目幽冷,這是招惹到什麼人,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太反常了。
他王家是什麼勢力,安全局怎麼可能敢做這種事?
一個頭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王涅和王興安都是恭敬地站起來,頭老者憤怒道:「你們到底幹了什麼好事?!」
王興安有些惶恐,他這位爺爺平時遇到什麼事都很平穩,可是今天也表現得很憤怒。
「爸爸,興安惹了禍,本來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人,可是現在看來背景不小,否則安全局不敢跟我們王家這般作對!」
頭老者這才神態緩和了一些。
「那你打算怎麼理?」
王涅道:「我現在就約天京的那些上級領導,保證讓這件事平息下來。」
「那你現在就讓他們把那幾死擺在我們王家門口,傳出去我們王家的臉面往哪裏擱?」
「那爸爸的意思是?」
頭老者道:「讓興安跟他們走一趟吧。」
王興安哪裏聽得這個:「爺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頭老者皺眉道:「只是走一趟你怕什麼,安全局是什麼龍潭虎不,還敢讓我王家的子弟在裏面苦?」
「你放心,我讓你爸約見天京的領導,王涅你給嚴嬈打個電話,讓直接跟戴淳通,把這件事的影響下來。」
「還有那個李威不是也被關進去了嗎,讓HR聯盟進行施,三管齊下,他敢不放人?」
「我們王家能在這天京發展這麼多年,有的是關係,有的是人脈,闖點禍沒關係,但是要懂得吸取教訓,下次做事不要這麼魯莽。」
王興安聽到這話,覺得也是這個道理,渾產生無窮的勇氣,道:「爺爺,爸爸,那我就去了!」
王涅道:「我會儘快安排的,不會讓你在安全局待到明天早上。」
王興安見他爹這話都說出來了,更是信心滿滿,大步走了出去。
頭老者嘆了一口氣:「你們啊,什麼時候能讓我點心。」
「王涅,你著手安排吧。」
王涅點頭道:「我這就打電話給嚴嬈。」
王興安出門之後,特隊立刻對他進行了拘捕:「王興安先生,你涉嫌謀殺我國重要科研人員的家屬和軍方的高級軍,跟我們走一趟吧。」
他王興安現在一是膽,他怕什麼?
他冷笑一聲:「你現在怎麼帶走我的,等下就得怎麼送回來!」
特隊員神冷漠:「這要看王先生你是否能夠洗嫌疑了。」
王興安被帶上車,來到了安全局。
一眼就看到了林衍。
他上前笑道:「你倒是命好。」
林衍平靜地看了他幾秒,然後也笑道:「你卻沒我這般好命了。」
「秦隊長,等證據鏈完整,就直接槍斃吧。」
王興安臉一僵,什麼等證據鏈完整直接槍斃?
他瞪大眼睛:「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知道啊。」林衍笑道:「這不是剛從你家裏好不容易才帶你回來的嗎?」
「等下槍斃后還得讓你家裏人看看你的容呢,我們是有程序的,保證按規矩辦事。」
王興安渾發冷,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彷彿惡魔一般,他吼一聲:「我要和我爸進行通話!」
林衍眉頭一展,向秦風問道:「我們的程序有賦予他們和家人通話的權利嗎?」
「沒有相關的規定,但是我們一般都是允許的。」
王興安鬆了一口氣,可是接著就聽到那個惡魔繼續笑著說:「這樣子啊。」
「那我不允許。」
……
日近黃昏。
一輛車停在了戴淳家門口,一個氣質雍容的人走了下來,戴著一副銀邊眼鏡,服看上去很是華。
嚴嬈親自拎著禮品,走到門口按下門鈴。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是一個六七歲的孩兒。
嚴嬈眉頭微蹙,對戴淳的家庭很了解,這個孩卻從未見過,在孩後面,是一個老太太,正是戴淳的妻子。
「阿姨,戴叔叔在家嗎?」
老太太笑道:「嚴嬈?你怎麼今天有空往我這裏走?」
「你戴叔叔在客廳呢。」
嚴嬈笑著點點頭,將禮品放了下來,道:「阿姨您這話說的,讓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以後一定多多走。」
老太太道:「害,你這孩子……」
「你多走可以,可別帶什麼東西,違反紀律的。」
嚴嬈笑道:「好好好,我下次一定注意。」
走到客廳。
戴淳像個尋常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到嚴嬈進來,笑著說:「嚴侄,今天來找我有什麼事?」
嚴嬈同樣出於軍人家庭,父親當時就是從戴淳現在的位置退下去,哥哥現在正在一個分軍區領副職,不過年紀算輕,也是前途無量。
「戴叔叔,我今天來還真有點事要麻煩您。」
「哦?」戴淳道:「什麼事你自己都解決不了要麻煩到我這裏?」
「那有椅子,你坐下說。」
嚴嬈把椅子了過來,坐下說:「是這樣的,我孩子您也見過,做王興安,他今天闖了禍,現在被安全局抓捕獄。」
「我就這一個孩子,日後要倚仗他養老送終的,總不能眼見著他這輩子都在監獄里度過,所以想請您老人家幫我一幫。」
戴淳饒有興趣道:「王興安?我記得你不是嫁給了王家的王涅嗎?怎麼?他也沒辦法?」
「這孩子這次闖的禍不知道惹到什麼人了,我們王家一時都打聽不到,不過應該也是軍方的自己人,拜託您老幫我問問,順便說和一下,這件事是興安的不對,我們肯定會認真賠禮的。」
「自己人?」
戴淳沉一句,然後恍然大悟:「是不是今天在平海區製造車禍的那個案子?」
嚴嬈一怔:「您也知道?」
就連戴淳這麼快都收到信息,看來還真驚了不人。
「我當然知道啊。」戴淳說完這句話,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只是一會功夫,可是嚴嬈等得有些心焦。
戴淳笑道:「嚴侄你這就不對了,說話不實誠,你兒子今天這哪裏是闖了禍……」
「他是……捅了天呀!」
戴淳的臉上顯出幾分厲。
嚴嬈忙問道:「戴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孩子惹到的是什麼人?」
戴淳站起,道:「呵,嚴侄就沒想過,讓安全局去你王家抓捕王興安的人,是我嗎?」
嚴嬈臉蒼白。
確實沒想過,在看來,以戴淳和父親的關係,怎麼都不可能抹過這個面子,對的兒子下手。
但是,如果這件事真的是戴淳做的,那反而是最壞的結果。
因為戴淳甚至不顧及他們嚴家的分,直接下出這個決定,那麼興安闖的禍到底有多大!
猛地站起,道:「戴叔叔,凡事總可以商量,興安這次犯錯是他不好,但他還年輕,總是可以改的。」
「您就高抬貴手,繞了他這一次,我們會向對方爭取諒解的。」
「我是真不能眼見著他日後只能關在監獄里,就請您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看在侄為人母的分上,再給他一個機會吧。」
戴淳點燃一煙,反問道:「是誰告訴你你兒子日後只能關在監獄里的?」
嚴嬈有些不解。
戴淳吐出一口煙霧:「他今天就會槍斃,見不著明天的太了!」
今天就槍斃……
見不著明天的太……
嚴嬈的大腦如同鐘聲長鳴,陷一片空白,無力地倒在地上。
看到了戴淳的妻子,如同看到一救命稻草:「阿姨,您幫我說說話,幫我救救我可憐的孩子吧。」
老太太搖搖頭:「多行不義必自斃,嚴嬈啊,是你把他慣這個樣子,會有今天的結果,其實都是註定的。」
「這件事我也聽呂書說了,唉,劣跡斑斑,你該放下就放下吧,你兒子的事賈議員都是親自過問了的,沒人救得了他。」
戴淳道:「別說了,今天能好意思為了他兒子這件事登我的門,也不是我們以前那個嚴侄了。」
「你把棠棠領裏屋去,別讓孩子看這些破事。」
老太太嘆了口氣,領著林棠棠去了裏屋。
棠棠小朋友還是很招人喜歡的,所以有時候會到他們家裏來玩。
戴淳這時電話響了:「喂!」
「好,我知道了。」
他轉看向嚴嬈,道:「你兒子已經走了,你去看一眼吧,再不看就要火化了。」
嚴嬈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被安全局帶走還沒兩個小時,就死了?
一雙眸子通紅,大聲道:「為什麼!」
「他到底惹到了什麼人?」
戴淳的臉徹底冷了下來:「因為他犯了法,因為他該死!」
「以前他欺負的人沒能力扳得過你們王家,所以才一直平平安安,但人在河邊走,總是會鞋的,今天只是報應終於到了。」
「嚴嬈,我告訴你,今天是你兒子拿命在提醒你,不該做的事不要做,否則下一次,未必不是你,不是你們王家!」
「滾!」
「拎著你帶來的東西滾!我們家不歡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