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瞄了傅君承一眼,見他沒有要哄他的意思,哭得更傷心了。
“你這小子,非得把他弄哭,有你這麼當舅舅的麼。”
說話的人,一襲棉麻長淡雅又大氣,面若芙蓉,柳眉水眸,細看之下,眉眼間的神韻和傅君承有幾分相似。
明明是四十多歲的人,歲月卻沒有在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反而平添了幾分風韻。
陶秋玥輕瞪了傅君承一眼,然后了張紙巾給小家伙眼淚。
接著,抱過小家伙,轉手就塞進傅君承懷里,“你惹哭的,自己哄。”
傅君承看著懷里的小哭包,眼淚鼻涕都糊在一起,他蹙了蹙眉。
“停。”
音低沉,聲音不輕不重,小家伙潤的小一抿,立馬收住了哭聲。
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他要是接著哭,下一秒肯定會被扔下去。
又乖又委屈的模樣看得一旁的人忍俊不,果真是一降一。
傅君承俯,把小家伙放回地上,修長如玉的大手輕了下他的小腦袋。
“去洗臉。”
小家伙抬手胡抹了把眼淚,垮下肩膀,垂頭喪氣地走向洗手間。
老太太瞧著小家伙怪可憐,拉起小家伙的手,“走,我們珩珩洗臉去,洗完再來找舅舅。”
傅君承轉坐在沙發上,抬眸看向自家母親,“你怎麼把他給帶來了?”
“萱萱最近工作比較忙,我正好沒什麼事,就帶珩珩過來玩幾天。”
說著,陶秋玥話鋒一轉,“對了,你不是說今晚才回來,怎麼提前了?”
“事提前辦好了,沒什麼就回來了。”傅君承面不改地道。
聞言,陶秋玥也沒多想,注意力被桌上的禮盒吸引了過去。
“這些是什麼?”
傅君承道,“給外公外婆帶的。”
話落,陶老爺子在對面的沙發落座。
他邊拿起茶壺邊道,“那你什麼時候能給我帶個孫媳婦回來?”
又是一波日常催婚。
陶秋玥忍笑,在心底給老爺子點了個贊。
在家爺爺催,出來外公催,傅君承早已習慣了,神淡淡,也不接話
“戚萱也就長你一歲,珩珩都三歲了,你連個的都沒往家帶過,難不真打算做和尚啊。”為了孫媳婦,老爺子也是拼了。
“難得回來一趟,你這次多住兩天,讓你外婆幫你幾個?”
陶秋玥不嫌事大,附和道,“我覺得你外公說得對,阿承,你就留在這多住兩天,你外婆給我看了多小姑娘的照片,都不錯的。”
傅君承看著他們父兩人一搭一唱,更加覺得他來得不是時候。
他還是不吭聲。
“舅舅。”小家伙洗完臉回來,小胖手抓著兩棒棒糖。
小孩子緒來的快去得也快,才一會兒功夫,雕玉琢的小臉又揚起燦爛的笑容。
“舅舅,給你吃。”
看著小家伙出生的,小家伙是什麼樣,傅君承一清二楚。
每次一賣乖,必定有貓膩。
傅君承掃了他一眼,冷眉微挑,“又想要什麼?”
戚珩小朋友嘿嘿一笑,雙手并用地爬上沙發,自來地湊到傅君承邊。
胖胖的小手指抓住傅君承的袖角,“舅舅,別的小朋友都養了小狗狗,我也想要。”
“珩珩想養什麼狗?”陶老爺子笑容可掬地問道。
怕老爺子真給小家伙弄只狗養,陶秋玥連忙提醒道,“爸,這件事您可別答應,萱萱對狗過敏,珩珩要是帶只狗回去,那可要命了。”
陶老爺子愣了下,隨即呵呵輕笑,“珩珩,那外曾祖父也沒辦法了。”
戚珩癟了癟,可憐兮兮地看向傅君承,“舅舅。”
傅君承漫不經心地問,“想要?”
戚珩重重點頭。
“看你表現。”傅爺難得善良一回,沒有直接扼殺小家伙的期待。
戚珩眸一亮,甜道,“舅舅最好了。”
“阿承,你怎麼沒帶行李過來?”陶老太太看了看周圍,沒看到行李箱。
“不留在這住兩天嗎?”
傅君承道,“行李箱在車里。”
聞言,陶老太太臉上出滿意的笑,試探問道,“阿承,你最近有沒有遇到合心意的孩?”
繞來繞去,又回到這個話題。
“要是沒有,讓外婆給你介紹。”陶秋玥湊熱鬧道。
傅君承瞟了一眼,幽幽說道,“你和我爸和好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陶秋玥臉上的笑僵住,“傅君承,別給我提他。”
和好?
他想得。
傅君承勾,腦海中不由浮現出昨晚流螢飛舞的畫面。
到現在都沒條信息,該不會將他給忘了吧。
……
cc時代。
不似高檔網吧的整潔和安靜,這里環境又又差,空氣中還彌漫著一嗆人的香煙味。
計算機麻麻地挨著,敲鍵盤的機械聲此起彼伏,點燃了這個夜晚。
無人注意的角落,清瘦的背靠著椅子,雙手飛快地縱著鍵盤,致的涼眸游移在電腦屏幕上。
復雜的代碼變幻莫測,看得人發暈。
顧清寧騰出一只手拿起礦泉水,修長的手指到瓶蓋,單手擰開。
盯著屏幕,瓶口湊到邊,匆匆灌了兩口。
打完車渾就剩下幾十塊,去不了高檔會所,只能來這種地方湊合一下。
雖然環境差了點,但是勝在便宜,有電腦可用。
現在是真的一窮二白,還欠了傅君承兩百塊,所以不賺錢不啊。
顧清寧放下瓶子,雙手接著回到鍵盤上,手速溜到炸。
就差一點了。
抿著,掩在帽檐下的墨瞳掠過一亮。
搞定。
這幾天的飯錢不用擔心了。
扯一笑,指尖輕點,屏幕切回游戲頁面。
然而,沒有和別人一樣玩那些熱門游戲,而是挑了最“經典”的游戲——消消樂。
放松地往后一靠,纖長的手指搭著鼠標,漫不經心地點著。
忙了一天,一放松下來,倦意很快襲來。
正想瞇會時,后面響起嘈雜的爭吵聲。
“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揪出來。”男人嘶啞的聲音帶著一兇狠的勁。
“你們怎麼這樣啊,這是公眾場合,被你們這麼一弄,我們還怎麼玩啊。”
“老板,我們可都是了錢的,你都不管管嗎?”
客人陸陸續續發出抱怨,氣氛一時降到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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