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仿佛不是在看一個吃飯的男人,而是在欣賞一件非凡的藝品。
可是,這件藝品並不算完,有著外人接不了的“瑕疵”。
想到這裏,忍不住歎息一聲,“正南,我覺得上天對你太不公平!你不僅長得帥,人品也不錯,可是現在既看不見也走不了路。”
傅正南眉目微微一挑,低聲音說:“我告訴你個。醫生說我的眼睛能治愈,隻要找到合適的眼角,就可以做手。而且,我的隻要長期理療按,說不定也可以好起來。”
“真的嗎?!太好了!”激得大起來,漆黑的眼睛顯得格外晶亮。
男人的角不自覺漾起笑意,眼底閃過一複雜的芒,但很快便掩去了。
興勁兒過了之後,葉妙雨琢磨過來,辦法要是可行的話,他為何沒有早點兒試試?
“那你怎麽還不去找眼角啊?”詫異的發問。
一直以為,他的眼睛是那種永久的失明,原來本不是!
既然能通過換眼角就能重見明,這對傅家來說,不是很容易的事嗎?
“沒那麽容易。”他上說得輕鬆,表卻異常的凝重,“困難之在於,必須從活人眼睛裏取下眼角,也就是說要‘以眼還眼’才可以,取下之後還要在五分鍾之做手,否則眼角就沒有用了。”
“天哪!”驚呼一聲。
這個手竟然如此殘忍!
因為他的眼睛一旦康複,就意味著另一個人得承擔雙目失明的痛苦。
抿了抿,沉默半晌後,嚴肅地說:“你是不是不忍心用別人的眼角,所以才一直這個樣子?”
“可能是緣分沒到吧。”他頗為慨地說了一句。
男人的話讓再次確認,他果然跟自己想象的一樣,是個心地善良的人。
“沒關係,眼角可以慢慢等。以後我幫你每天按,早點兒讓你的好起來!”的目執著而堅定,態度異常的誠懇。
傅正南瞇起宛若幽潭的眸子,角掛著一抹淺淺的微笑,溫地應道:“好啊,傅太太。”
這聲“傅太太”,像一隻羽搔在的心湖上,漾出無數的波紋。驀地臉一紅,低下頭不再看他。
兩人回到家裏時,夜已深,天空像一塊洗淨了的藍黑的布。
葉妙雨覺得全沒有半點力氣,一進屋便直接癱倒在了床上,連服都沒來得及,很快便進了夢鄉。
翌日,清晨。
傅正南醒來時,聽見輕淺的呼吸聲有規律地縈繞在耳側。
昨晚一定是累壞了,要不然不會睡得這麽沉。
他作輕地從床上起,盡量不影響邊睡的人,然後雙手轉著椅離開了臥室。
“大爺,要喊起床用餐麽?”傭人見他從房間裏出來,趕上前一步請示。
“不要打擾,就讓好好休息吧。”他刻意低聲音,生怕吵醒屋裏的人。
葉妙雨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明晃晃的將臥室染了一片金黃。刺目的湧雙眼,連忙抬起手遮擋線。
了個懶腰,雙眼盯著天花板,琢磨著白天應該做點兒什麽。
糟了!
昨天顧著加班,忘記請假了,眼瞅著馬上就要出發,還沒把這件事搞定呢。
飛快地翻下床,洗漱完畢後疾步走到樓下。傭人見出現,立馬將早餐端上了桌。
正在狼吞虎咽吃早餐的時候,一個最不想見的男人打著哈欠走下了樓。
“二爺,您看早餐還需要添點兒什麽?”傭人徑直走到傅正北的麵前,態度很是恭順。
傅正北斜睨了一眼坐在餐桌旁的人,吩咐道:“這裏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傭人微微頜首,轉退出了餐廳。
他拉開正對麵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瞇著雙眼盯對麵的人,一臉的輕浮和邪肆。
“葉妙雨,你可以啊!聽說你讓我哥給你買回了很多包。我還以為你是個不一樣的姑娘,原來也不過是個庸脂俗,跟那些貪財的人沒什麽兩樣。”
男人的這番冷嘲熱諷,使心裏的怒火“蹭”地躥了起來。一雙杏眸染上怒意,雙眼瞬間浮上幾縷。
這個無恥之徒雖然長得人狗樣的,但說出口的話卻沒有一句像人話,得給他點兒教訓,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傅正北,我是你的嫂子,就算你不尊重我,也請尊重你哥。”的語調陡然升高,憤憤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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