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單饒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人明明已經結婚了,他看到的時候為什麽還要張,為什麽還不自想要去討的喜歡。
如此再深想下去,就覺得脊背一陣發涼。
車停在公司大廈前的停車場,嚴昊解了安全帶,推門下車後又繞到車後座打開車門,對著還不知道在發什麽呆的男人招呼,“爺,到了。”
單饒快速整理了思緒,抬腳下車。
邁著闊步往公司大門去時,已經恢複了往常那般淩厲的氣場,一樓大廳來往的職員見到他,在遠盡量能躲的都躲開了,不能躲的,就著頭皮喊一聲“單總好。”
男人冷眸,邊走邊點頭示意,一路朝著電梯口的方向去。
這時候的電梯邊正聚著三個實習期的生,各自抱著一摞厚厚的文件在埋頭流什麽,毫沒注意到腳步正朝這邊邁近的男人。
長發披肩的生突然驚呼一聲,“天吶,不會吧?”
那聲音雖然是有意克製了,卻還是尖銳的刺耳。
“怎麽不會啊?現在網上都傳開了,熱點新聞都炸了。”
旁邊的短發的生信誓旦旦,怕對方不信,還十分艱難地單手托著文件,從口袋裏出手機之後,劃開屏幕搜索了信息遞出去,“不信你們自己看。”
手機放在手裏文件的最上方,另外兩個生就旁若無人地湊著腦袋看了過去,片刻之後,各自前後驚呼出聲,“還真的是……”
“他長得那麽帥,唱歌又那麽好聽,喜歡他的人那麽多,為什麽想不開要去做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啊?”
長發生搖頭扼腕歎息,又忍不住嬉笑兩聲,“男小三,好像聽說的比較啊,這位天才音樂家真是特立獨行。”
旁邊紮著單馬尾,一直沒怎麽說話的人一臉憂傷,訥訥地猜想:“應該是真吧,一定是真心喜歡,才會不顧前程地要跟在一起。”
這樣的評斷得到旁邊短發生的鄙夷和輕嗤,“小三就是小三,無論男都一樣,都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元兇,什麽真啊?”
“就是,就是。”隨即,另一位也跟著應和,“憑什麽人做小三就應該遭到唾棄,換男人就變真了?你這解釋行不通,大眾不會買賬的,反正我看他現在真是泥菩薩過江,前途難保咯……”
三隻腦袋在一起,越聊越帶勁,慢慢的好像也忘記了這是在公司,音調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
旁邊嚴昊眼見況不對,抬眸悄悄觀察了一眼單饒已經黑到烏雲布的臉,便將拳頭抵到邊,悶咳了兩聲。
那三人就像了驚的兔子一樣慌忙轉,結果看清了後站著的人,登時又嚇得都了。
“單,單總好……”
短頭發的生最先緩過神來,領著另外兩人彎腰打了招呼,之後再不敢去看單饒的那張臉。
慶幸的是,靜等了片刻,旁邊的電梯門就開了,男人沒說什麽,還會垮著那張臉,抬腳進了電梯。
那三個生見狀,也沒勇氣跟進去,彼此默契地換了一個眼神,就又跟兔子一樣一溜煙躥上了旁邊的樓梯。
連嚴昊都不起了一的冷汗,在電梯門緩緩合上之際,抬眼去觀察旁邊男人的臉,“我讓人事部去查一查,這三個人是哪個部門的……”
“不用了。”意外的,男人竟沒有追究的意思,隻在沉默片刻後突然側過臉來,“們剛剛說的什麽天才音樂家的事,你知道嗎?”
單饒對於事的側重方向讓嚴昊大跌眼鏡。
男人些微一愣,隨即從口袋裏出手機來,搜出熱點新聞以後遞出去,“應該說的是個這吧,去年剛火的原唱歌手被出來的醜聞,聽說是和某個已婚的明星私下往。”
手機遞到眼前,男人沒有手去接,隻是垂眸淡淡瞄了一眼。
這時候電梯門恰好打開,他抬腳出去,一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一邊假裝漫不經心地問:“你覺得呢,這事兒你怎麽看?”
“怎麽看?”嚴昊的心底“砰砰”打著鼓,著實想不明白今天的單大總裁是吃錯了什麽藥,該追究的問題不追究,以往從不興趣的事偏偏要問他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那是別人的私事,我隻管做好我手頭的事就行了。”男人笑瞇瞇的,眼睛彎了兩道,回答得方又麵。
這時候一路走到辦公室門前,單饒突然停下腳步,垂下眼瞼盯著麵前的門把手,不輕不重地問:“如果是你,喜歡上一個已經結了婚的人呢?”
嚴昊恍然間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應過來之後腳步向後撤遠了,才一臉驚慌失措地擺著手,“不可能啊,爺,你是不是在哪裏聽了什麽謠言,我發誓,我肯定不會做那樣齷齪的事……”
簡單一試,對方的態度就試出來了。
“齷齪……”男人角微勾,重複著這兩個字,隨即像是想通了什麽,緩緩推開了眼前的門,抬腳進去。
後站著的嚴昊還沒緩過神來,上前企圖再解釋,“爺,你聽我說啊……”
但回應他的,隻有麵前這扇猛然被關上的大門。
門的男人一臉平靜,抬腳向著辦公桌的方向過去。
在辦公室理公務直至過了下午,嚴昊的電話才又打過來,語氣出幾分為難,“爺,袁家小姐過來了,在樓下大廳等著,說要等你一起去晚宴。”
頓了頓,又補充,“已經讓家裏司機回去了,我看這個麵子不好不給。”
單饒沒吭聲,直接掛了電話。
約莫一小時過後,他才從樓上下來,剛出電梯,在前廳招待區沙發上坐著的人就迎了上來,卷著滿場的香水味,一下子撲在他上,喊了一句:“單饒哥。”
男人眉頭微擰,見已經換上了一套黑束腰的小禮,一手勾著雪紡紗的曳地擺,一手勾著他的手臂,滿臉親昵。
難以想象,這隻是他們至今第二次見麵而已。
大廳的前臺服務見到這一幕,已經吃驚得快要合不起下,一路目送了人出門,剛要和邊的小夥伴八卦兩句,猝不及防從門口又躥出嚴昊那張嚴肅而謹慎的臉。
男人單手搭在吧臺上,重重叩了兩下臺麵,才鄭重提醒:“單總跟不,回頭不要傳,否則……”
說完,將那隻手狠狠了拳頭,在那呆愣站著的兩人還沒緩過神來之前,又仰著脖子瀟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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