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心音上車坐好,扣好安全帶。
“看什麽,開車走啊。”
陳姐咳嗽一聲,發車子。
陸景霄坐得筆直,麵無表。
葉心音深呼吸一口氣,滿臉憂愁。
愁的是,要是陸景霄真的有什麽大事的話,接下來的計劃都會被打。
這對來說,將是腰斬一般的沉痛。
葉心音按著自己的額頭,問道,“你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發作的?”
陸景霄問,“發作什麽?”
“你的煙癮啊,你這不要命似的煙,這是上癮是什麽?”
“我不記得了,那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
“你不能這樣啊,你這態度還怎麽治病啊。”
“我沒病。”
“生病又不是什麽糗事,你幹嘛這麽避諱,早發現早治療啊。”
“你是真希我早發現早治療,還是希我一下子就這麽病沒了?”
葉心音整個人都懵了,“你居然這麽想我?我幹嘛希你死,這對我有什麽好?”
“你想繼承我的財產。”
“那我也得是你老婆才行啊。”
葉心音說完,愣了一下。
隨後別開臉咳嗽一聲,著鼻子掩飾尷尬。
陸景霄輕嗤,“不小心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了。”
“……”
陸景霄這話其實也沒錯。
葉心音順勢問道,“那你願意跟我結婚嗎?”
“看心。”
“這樣說的話,那還是有點希的。”
陸景霄沒有再說話了。
陳姐在前麵開車,沒忍住說了句,“這就是的酸臭味嗎?”
葉心音皮笑不笑。
要是陸景霄知道,有這個想法純粹就是利用他,估計要掐斷的脖子。
不過就算真的要掐斷的脖子,這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去醫院有一段時間。
沉默片刻,葉心音問,“你現在有沒有覺哪裏不舒服?”
“沒有。”陸景霄眼皮子都沒有一下。
“那我問你點別的事,我希你能如實回答我。”
“看心。”
“……”
好欠揍啊。
葉心音還是問,“喬怡然到底跟誰在搞啊?”
“搞。”陸景霄淡淡道,“你現在是準媽媽了,注意言辭。”
“這有什麽,你快跟我說。”
“你自己去查,我沒空跟你說。”
“你怎麽沒空,你現在不是就有時間嗎?”
“我現在沒心回答你這些八卦。”
“……”
葉心音突然覺得,陸景霄死了其實也沒多大關係。
重新找個靠山就得了嘛。
這人也太欠了。
葉心音咬了咬,問道,“陸景霄,你自己說的我自己去查,我要做什麽,你也不準管是吧?”
“嗯。”
葉心音出一個笑容。
陸景霄看了一眼,臉上什麽緒都沒有。
車子到醫院,已經沒有多餘的停車位了,陸景霄跟葉心音就先下車,去找車位。
人太多了,葉心音拉住了陸景霄的手。
“你現在是病號,可別走丟了啊。”戴上口罩,拉著他越過人群往裏走。
陸景霄看著拉著自己的手,思緒回到小時候。
母親帶自己去醫院時,時常這樣拉著自己。
也常說,人太多,不要走丟了。
盡管後來有了陸誌森,母親的被分走了太多,但是那些年的溫,他永遠銘記於心。
兩位老人先後去世,讓他的心空得隻剩一個殼子。
但是現在好像正在慢慢填滿。
葉心音走到機麵前,跟他說,“你掛號吧,我先去一趟衛生間。”
孕早期好多尿啊,一會要上一會要上。
陸景霄鬆開手,“快去快回。”
“嗯。”
掛了神經科,陸景霄就在原地等。
他等了許久沒見到葉心音。
電話撥過去,結果葉心音說自己已經在門診等著了。
“你掛了號就上來啊,為什麽要在原地等?”
陸景霄一聲不吭掛斷了電話。
葉心音在幫他排隊,見他來了,一直揮手,“你過來,直接到我這來。”
陸景霄到底還是走過去了。
他說,“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葉心音見他表不太對,“你怎麽了?”
“沒什麽。”他目視前方,表冷冰冰。
葉心音無語,“不會是因為我沒有去找你吧?哎喲我的老天爺,你又不是人,你幹嘛這麽小氣啊。”
陸景霄不說話。
葉心音低聲音,“哎,你這樣很丟人啊,你要是有什麽緒你回去跟我鬧,你幹嘛非要在這裏?”
本來排隊的人就很多,葉心音堵在那,後麵有人不滿,“你要是不排隊就去後麵,別擋在前麵啊。”
葉心音對他說抱歉,說很快就會走。
那人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陸景霄轉看向他。
那人一驚,心裏莫名害怕了起來。
後來病也沒看,陸景霄跟那個“嘖”一聲的人,都去了換藥室。
陸景霄輕點,就臉上被劃了道口子,另一個人就不行了,牙掉了好幾顆。
葉心音坐在旁邊,愁得不斷抹臉。
陳姐好不容易停好車上來,知道陸景霄跟人打架,趕過來看怎麽回事。
陳姐問,“陸總,你怎麽了啊?”
“沒怎麽,看他不順眼。”
葉心音歎口氣,看了眼時間,說,“今天估計又要在醫院折騰一天了。”
“我重新去掛個號吧。”陳姐說。
“你掛神經科,我看陸景霄的腦子有泡。”葉心音沒好氣道。
陸景霄也沒反駁,大概是懶得開口說話了。
陳姐抿了抿,“因為什麽事打架啊?”
“他有病。”
“這病得治啊。”陳姐當了真。
傷口包好了,陸景霄一聲不吭就走了。
葉心音翻了個白眼,跟在陸景霄後,吐槽道,“你這子以後可怎麽辦啊,誰還敢嫁給你?”
陸景霄停下腳步。
他盯著葉心音的眼睛,問道,“那你嫁給我。”
葉心音心口一滯。
冬日的風帶著,撲在的臉上,心裏似乎有什麽流過,把原本的汙濁都洗幹淨了。
“你說什麽?”葉心音的心跳得很快,幾乎要淹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