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的工作,陸勉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陸勉掂量著手機,跟米一起下樓。
眾人都在鼓掌。
陸勉對這種場麵已經習以為常,米挽著他的手臂,他就百無聊賴的把玩著的手指,低聲說道,“人與人之間差距真大,張凱來找我,應該花了不時間做心裏鬥爭,可我一個電話就能解決。”
米問,“你會因此而虛榮心暴漲嗎?”
“不會,我隻覺得,這種事很諷刺。”
“不諷刺,我覺得是你應得的,你現在有的,是自己掙來的,即使說你沒有努力,都是運氣使然,那也是你應有的,你什麽份,就該什麽榮耀。”
陸勉笑了笑,“我總覺得,生病之後我就變了,跟個人似的。”
米嘿嘿一笑,“那我不一樣了,我變了男人,我什麽都能扛。”
陸勉忍不住握的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原來的米了,我來保護你。”
兩人站在臺上,天生一對的璧人。
現場閃耀奪目。
葉心音坐在椅子裏,一直都在鼓掌。
有點,“我怎麽覺他們結婚了一樣。”
陸景霄幽幽的看著,“你結婚的時候都沒有這麽過。”
“我們結過婚嗎?”
“補辦過,你忘了。”陸景霄一本正經道,“但是你忘了也是我的錯,說明我們的婚禮還不夠讓你印象深刻。”
“……”
前半場的高超部分已經完了,葉心音就放輕鬆,在現場溜達。
沒一會就累得不行。
找到陸景霄,小聲問,“你看我脖子上,有沒有什麽不對勁。”
陸景霄仔細看了看,“很長,很細,很白。”
“……”葉心音無語道,“我是說昨晚上的吻痕,現在遮瑕有沒有掉,掉了的話我去補個妝。”
“沒有,完全看不出來。”
陸景霄心想:要是能看出來就好了,讓全場的人都知道他寶刀未老。
但是隨即一想,要是真這樣,葉心音隻會把他往死裏打。
嗯,這款遮瑕好的。
宴會結束之後,陸景霄跟葉心音回到家裏,這一次躺下,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放寬心。
每每想起今天看到他們倆幸福的樣子,都還覺得心裏甜。
跟陸景霄炫耀,“陸景霄,你說我是不是很牛?”
陸景霄見第一次這麽自誇,還有點稀奇,“看樣子真的是更年期到了,你以前不這樣。”
葉心音的笑容一下子就沒了。
陸景霄全然沒當回事,“我給你拿睡洗澡了,今晚上你想穿哪一套?”
葉心音道,“不需要你來選,你自己滾出去睡。”
陸景霄,“……”
片刻後,葉心音把陸景霄推出了門。
陸景霄站在門口,敲門小聲道,“葉心音,你別開玩笑,晚晚在家,別讓我丟人。”
裏麵沒有聲音,陸景霄繼續放聲音,“老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話,你先開門。”
葉心音走過來,把門打開。
陸景霄正要往裏走,葉心音一把將他的睡砸在他臉上。
然後重新關上門。
陸景霄,“……”
陸景霄發現自己沒有機會了,回頭四看了看,發現四周沒有人。
趁著沒人,就去客臥。
反正他們也不會知道自己被趕出來了。
陸景霄正要往客臥走,突然聞到一奇怪的味道。
他往下一看,居然看見客廳裏亮著壁燈,晚晚跟陸臨,還有小綠幾個人,在樓下餐廳吃燒烤。
陸景霄,“……”
這麽晚居然還沒有睡。
得虧臥室都在樓上,不然這麽下去,要丟死人。
陸景霄剛慶幸完,就見晚晚突然就看見了他。
“……”
晚晚站起來,無聲招手,下來。
陸景霄並不相信下去,他擺擺手。
晚晚給他打電話。
陸景霄心想,這麽著急,是不是有話對自己說?
陸景霄接了。
晚晚在電話裏說,“下來跟我們一塊吃,我要跟你喝酒。”
陸景霄心裏一沉,“你要喝酒?”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在外麵,下樓去了。
晚晚要喝酒,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晚晚見陸景霄下來了,讓陸臨去拿椅子來。
陸臨任勞任怨。
陸景霄坐下,手機倒扣,目幽深的看著桌子上。
桌子上擺了很多酒瓶子。
陸景霄看著一桌子的酒,各種各樣,高低濃度都有。
晚晚麵前那一瓶已經被喝了一半,笑看著自己的時候,上還有似有似無的酒氣。
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麵臨危險,對著陸景霄道,“爸,你要喝什麽酒?”
陸景霄目淡淡的,怒氣在眸底,“誰教你喝酒的?”
晚晚微愣,盡管陸景霄的表很淡,但還是意識到了不對勁,試探問道,“怎麽了?”
“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
晚晚覺得這多有點質問的意思。
一來就搞得這麽不愉快,晚晚的臉也沉了下來。
從小生慣養,但是不是無理取鬧的人,自然也不怕事,反問道,“爸,我沒有在外麵喝酒,隻是在家裏的時候一高興會喝一點,況且我現在已經十幾歲了,沒幾年就要年了,喝酒圖個高興怎麽了?”
陸景霄,“你還要我誇你是麽?”
這話說出口,就等於點燃了雙方戰爭。
晚晚不滿道,“我沒求你誇我,但是你也沒有理由責怪我,我沒有做出格的事。”
“你拿的酒度數不低,你隨口就能喝半瓶,你告訴我你什麽時候開始喝的?”
晚晚頓時愣住。
第一次喝酒,是離開這裏去另一座城市讀書的時候。
那時候很小,離開父母的管轄,終於有了自己的私人時間,心裏有一奇怪的緒作祟,在同學的慫恿下,喝了酒。
那時候的晚晚才十歲。
十歲這個年紀,還沒有離小孩子的好奇心,卻也不夠。
其實那一口酒並不好喝,卻是一把鑰匙,打開了晚晚踏圈子的鎖。
結了更多的朋友,去了更多大人不允許的場和,驗到了更多的快樂。
後來喝酒就了常態。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增長的關係,晚晚逐漸變了正常人,不再是對黑客技很敏的天才。
喜歡平凡人的生活,於是,在市外的那幾年,就真的為了正常人。
晚晚拉回思緒,麵對陸景霄還是沒辦法說實話,“最近,才開始喝的酒。”
“誰教你的?”陸景霄還是那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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