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前,晚晚沒有告訴他要去幹什麽。
還騙他說是要回學校。
直到兩人走到服裝店門口,何嵩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站在門口,一瞬不瞬的看著晚晚。
晚晚眨眨眼,“你怎麽了?跟我進去啊。”
何嵩直到什麽意思,說道,“你自己去買吧。”
說完轉就要走。
晚晚連忙拽著他,“你幹嘛啊,我是給你買,我不買。”
“我不買。”何嵩就冷冰冰三個字。
晚晚無奈看著他上下,“天氣越來越冷了,你還穿這麽薄,你冬天怎麽過?”
“我……”何嵩正要說,被晚晚打斷,“你態度對我好點啊,別三個字三個字的往外蹦,不然我就不你這個朋友了。”
何嵩抿了抿,又看了看後的那家店,裏麵富麗堂皇,看起來就很貴。
這一片街道,都是賣高端貨的,對何嵩來說可不可即,但是對晚晚來說,對比原本的服,還有些次。
何嵩沒來這裏買過,也沒有想過去裏麵買。
他知道晚晚想幫他,但還是很堅決的拒絕,“我不要。”
晚晚,“不要你給錢。”
“不要。”
晚晚無奈,“那你說,要怎麽樣你才肯跟我去買服?我不會給你買太貴,就是冬天保暖的服就可以了,特別厚的,讓你跟你兩個人,今年冬天好過一點。”
何嵩的眼裏溢出幾分溫暖。
他有些搖了。
片刻後,他說道,“那你跟我走。”
晚晚不明所以,“去哪裏啊。”
何嵩沒說,就是雙手揣兜往前走。
晚晚還是跟上去了。
反正回去是要挨批評的,不如放肆的玩兒一場。
兩人走了很長的路。
有一條馬路很長,兩邊種了楓樹,初秋的天葉子還是綠油油的,但是風很大。
何嵩上被風一吹,幾乎能看到裏麵的骨頭,服薄得不像話。
晚晚倒是穿得厚實。
小跑跟上去,“你冷不冷?”
何嵩走得筆直,麵無表道,“不冷。”
頓了頓,他看向,“你冷嗎?”
晚晚連連搖頭,“我不冷,我穿太多了,走路好熱,我把外套給你吧。”
何嵩停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
先不說頭一次有人這麽關心,就拿生服給男生這一說,也會讓人笑掉大牙。
晚晚把外套下來,給何嵩披上,“看你,手都凍僵了。”
何嵩反應遲鈍,好一會之後才把服下來,還給晚晚,“我不冷。”
晚晚,“我真的熱,我抱著服也是累,你不如穿上,你上的服哪裏能暖和呢?”
何嵩推了一下。
他的力氣大,但是不自知,三分的力氣其實比常人更大,晚晚一個不小心,就被推得整個人往後仰,尖著摔倒在地。
何嵩眼疾手快去拉,可還是晚了一步。
砰的一聲響,晚晚的屁被摔得開了花。
疼得齜牙咧。
何嵩把拉起來,誰知道勁兒又使大了,拉得的屁疼得要死。
疼得眼睛都紅了,大,“撒手撒手!”
何嵩呆愣的撒了手。
皺著眉看著。
晚晚扶著樹幹緩了緩神,把那子勁兒捱過去了,才回頭看向何嵩,“我造了什麽孽啊,每次跟你在一塊都摔得這麽慘。”
何嵩不敢看被摔倒的地方,悶著頭往前走。
晚晚不可置信,“哎,你就不管我了啊?”
何嵩停下來,回頭無言看著。
晚晚一瘸一拐的說,“我走不路了,咋整?”
何嵩手裏那點錢,“沒多久了,你撐一撐。”
“沒多久是多久?”
“大概半小時。”
晚晚差點沒厥過去。
問道,“半小時,你知道是什麽概念嗎?”
“就是半小時。”
“不,這是奪命半小時,半小時後,我的都死了。”
何嵩眼神一暗。
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但是最後還是都咽進了肚子裏。
他問道,“那你想怎麽?”
晚晚,“不知道,我輛車。”
拿出手機。
何嵩,“走的都是小路,車子進不去,除了自行車。”
但是自行車在家裏。
何嵩道,“我去把自行車騎過來的,我載著你過去。”
“那多麻煩啊,你走回家再折回來,又要浪費幾個小時,我還要趕回去上課。”
何嵩滿臉為難。
他出手,嚐試了一下,“那我扶著你走?”
晚晚搖頭,有些痛苦,“走不了,我現在一下都覺得困難。”
看著何嵩寬闊的肩膀,心裏冒出一個想法。
問道,“你背我去吧?”
何嵩愣了下,“什麽?”
晚晚見他張,故意撇著,可憐道,“怎麽啦,你不願意嗎?”
何嵩張了張,還沒有說什麽呢,就被暖暖打斷,“我知道了,我不麻煩你,就讓我痛死在這裏吧。”
何嵩道,“我背你吧。”
晚晚立即出笑容,“好呀,你蹲下來。”
何嵩遲疑了一瞬,問道,“你確定嗎?”
“這有什麽不確定的,是你確定嗎?”
“我上髒,而且我是男的,你們老師不是經常教你,男授不清嗎?”
晚晚見他一本正經的說這些,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好笑,“我們不是朋友嗎,我傷了,你背我走路,不是很正常嗎?”
“我是男的。”
現在的男,跟八九十年代的男完全不一樣。
以前那些人,淳樸而且老實,幾乎不想那些不該想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看到的東西太多了,半大的孩子,心裏卻比誰都。
像林冬,已經在外麵找了好幾個朋友了,何嵩都看過幾次他們去賓館。
晚晚也知道這些。
但是不怕,相信何嵩,不是那樣的人。
晚晚道,“你隻是背我去買服,又不做其他的,你難道還怕我對你做什麽不軌的事兒嗎?”
何嵩,“你為什麽不怕我?”
“你是個好人嗎?”晚晚問,“你要是個壞人,我轉就走。”
何嵩看著,沉默片刻之後,不知道是不是想通了,背過去,蹲下來。
晚晚微笑,趴在他的上。
外套厚,不會覺得尷尬。
晚晚抱著何嵩的脖子,高高的,覺上邊的風都清新了起來。
回頭,看了眼背後亦步亦趨的車子,裏麵坐著的是暗中保護的人。
笑得更開心,跟何嵩說,“我給你唱一首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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