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剛剛還波瀲灩的眸,一瞬間黯淡;倒弈安的心一時收,——這個樣子好不適合,天生就應該像剛才那般,有些自信,有些傲氣,還可以微微的出點得意……
不由自主的,探手深懷中,取出那個的東西,毫不猶豫的遞了過去。
“如果……你真的有興趣號令他們……那這個——給你……”
夏侯抬起頭,弈安手中拎著一繩子,上麵掛著一塊通碧綠掌大小的玉佩,看來要值很多錢。
“這是什麽?”
夏侯隻是反問一句,本沒有要接的意思——男人給的東西,怎能隨意的說要就要?
“你不是說要住家商鋪?不是要我的那些夥計對你‘結奉承’麽?”
夏侯撇撇,是開玩笑的好不好——他居然沒有聽出來,還當真了!
猶豫片刻,再看過去。
他的手並沒有回,那隻通碧綠的玉佩還被他的手吊在那裏,緩緩的打著旋——再不接住,會不會很失禮?他會不會覺得很沒麵子?
不過,看他很看重的樣子,接過來之前肯定是要狠狠地打擊他一番的。
再次看了看那個東西,不屑的撇撇。
“信?他們都認這個?——看起來很普通誒,能像你說的那麽管用?”
弈安頓時臉黑黑,——普通?這可是……
“這可是家的信,你說管不管用?”
話語中有些氣惱,但是手沒有回。
“哦?我倒要看看……”夏侯半推半就的出手,沒有直接接住,而是用兩指掐住繩子的中段,“這能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麽?”
弈安的臉更黑,狹長的眸子瞇了瞇。
又聽見拿著玉佩“嘖嘖”的評價。
“手沉甸甸的,質均勻、翠綠,嗯,不錯——若是塊兒真玉,應該值不錢!”
什麽,什麽?!
他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什麽“若是”?那本來就是……而且,豈止是值“幾個錢”?
還未來得及反駁,後麵的話更讓他有了掐人的衝。
“……就是不知當了後,能換的幾兩銀子,夠不夠我回落日……”
“你……”
弈安氣的渾抖,這麽貴重的東西給,居然要當掉!
不做思考的向前一步,大掌一,“拿來!”
“什麽啊?!”
看他真的被氣到,夏侯心中再次升起小小的得意;防備的退後一點,故意的還用雙手把那個東西護了起來。
“你不,這麽富有——送了人的東西還要討回……”
“你給不給?!”弈安卻是不等說完,一把抓住的小手作勢要搶。
如果不是比他命還重要的東西,他才懶得跟計較。
“啊——”那雙大手剛上的小手,便驚嚇的鬆了手。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她是上將軍唯一嫡女,卻活得不如狗。她以父親爲榮,卻沒想到在父親心裏,她只是一味能治癒庶姐的血藥。而他,是萬人敬仰的漠北戰神——玄蒼。彼時,他是質子,她被人設計和他一夜荒唐。可也是他,親手割破了她的手腕,爲了救他心愛的嬌嬌。見識了最惡毒的人心,她以爲死不過如此。卻沒想到,他率領大軍攻破城門,射下了懸吊在城門上她的屍體。也是他身後綁着她的屍體,帶着她殺得血流成河,將生前欺辱過她的人一一手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