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窈有些吃驚,道:「爹?」
姜之省上那些怨懟恨意一瞬便消失乾淨,除了眼中那一抹紅,他似乎又變回了儒雅翩躚的姜侍郎。
「當年的卷宗已經盡數銷毀,涉案之人除了指認恩師的叛徒,就是什麼都不知的小吏,而且即便過去十五載,因案牽扯景德皇帝,場中人也是諱莫如深,幾無人評議。」
別人不說,姜之省自不好問,只能竭盡所能翻閱過往卷宗,以求查到線索。
皇天不負苦心人,說來也巧,就在姜令窈大婚之後,姜之省真查到了一條線索。
他查閱當年的舊檔案,發現當年刑部有個正九品的檢校在事發后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姜之省如今一條線索都不會錯,他對姜令窈道:「這個檢校名李宏,失蹤時恰好是天佑六年十二月中,我讓人暗中詢問過同他一起上任的其他吏,有人回憶說李宏恰好是小年時失蹤的,次日再去上差時不知所蹤,后無論如何查訪都無人知曉,只能掛擋當失蹤置。」
「這個李宏,就是當年卷宗的檢校之一,他的失蹤是有幾分蹊蹺的。」
「要麼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故事,被人殺人滅口,要麼就是他自己機敏,逃之夭夭,只為留住命。」
「無論如何,李宏都是我們如今要查的唯一線索。」
姜令窈認真聽著姜之省的話,似要把每一個字都記進心裡去。
姜之省看向姜令窈,道:「為父在刑部已有三載,這三載中對刑部偵案可謂是通達諳練,這個失蹤案若要查其實並不難。」
他似是在教導,也是在講解,把整個偵案經過說得一清二楚。
「當我發現這個李宏失蹤案有異后,就以整理舊卷宗為由調查了當年的舊檔,發現當年舊檔上記錄頗為潦草,甚至沒有寫明他是何時失蹤,只說他在十二月初時還說要請人吃喜酒,不過幾日便失蹤,因他不過只是個正九品的小吏,無親無故又無人督案,最終不了了之。」
姜之省對姜令窈道:「窈窈,你要記住,無人會無緣無故失蹤,多年不復出現。」
「要麼是主逃命,要麼是被人殺害,掩埋,不會再有其他理由。」
「當年刑部因老師案子已經是元氣大傷,新調任的尚書並不悉刑名之責,這個案子才會辦理的百出。」
「我看當年的卷宗,只寫詢問了李宏的鄰居,問他去了哪裡,有何仇家,卻並未問他有何親眷,甚至連同他親之人是誰都沒有詢問,李宏失蹤了,他的代嫁新娘為何不出現?為何不冤?」
姜令窈聽得面凝重,道:「莫非……兩個人都已經被害?」
姜之省嘆了口氣:「我以為確實是如此,但轉念一想難道代嫁新娘也無親人?」
「這兩人就這麼無親無故,死了都無人在乎?不能的,」姜之省道,「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兩個大抵是一起私奔,在天佑六年的十二月便逃離了燕京,去往它地。」
「若是當真如此,除非他們從黑巷改換戶籍,那麼便一定會有外城的城錄檔。」
「所以我借同窗之手,暗中調取了十五年前京郊所有縣城的城錄檔,最終在一一查閱三個月後,在宛平、文安兩的城錄檔里發現了兩個名李宏的人。」
城錄檔都很潦草,為了讓百姓儘快城,往往守城士兵只會對鬼鬼祟祟,行跡瘋迷的城者進行錄檔並查驗路引,而因士兵大多都不識字,能錄檔的也是字跡模糊,所以姜之省此舉當真是耗盡心力,且不一定能查到線索。
大抵是蒼天有眼,終於他查到了線索。
姜之省道:「李宏這個名字很普通,並不獨特,因此不知兩的李宏是否為一人,不過城之後就如水滴海,再無蹤跡,若當真把它當一條線索,便要去宛平、文安實地查驗。」
「文安有我一個同窗,他也是老師學生,已經著手開始調查縣中的李姓男子,即便能查到線索也要久等。」
「而宛平卻未有人,我原想等過了端午之後,借著宛平燈市的機會派家中僕役去暗中查訪,但如今有你,倒是不用如此拐彎抹角。」
姜之省一邊說,臉上漸漸有了笑意。
姜令窈雖非他親生,卻也不知怎的面容同周慧娘有三四分相彷彿,那一雙眸更好似隨了姜之省,父兩個都是深邃含笑的目。
姜之省含笑凝視時,眼尾上翹,眼眸中有著比星子還明亮的影。
他道:「姚圓圓那人最是機靈,很會審時度勢,你這個推因何而來,他心知肚明,因此你若要去宛平遊玩數日,他大抵也不會不滿,反而還會讓你玩到盡興,什麼時候想回京了再說。」
姜令窈:「……」
姜令窈:「姚圓圓?」
姜之省大抵因高興多了個幫手,一時忘了這茬,倒是把堂們給姚沅起的外號說了出來。
褚隨安穿越了,為了生存下去把自己賣了,卻發現主子想讓自己當姨娘,這可不行。因此,褚隨安趁亂跑了……主子爺這下可不依了,滿世界的開始找她。這個將軍家的小丫頭不知不覺間攪起一場大風波,將軍自覺命苦啊,攤上這麼個小丫頭。
顧清韻帶著殘破不全的記憶醒來,成了一個小宮女。 作為宮女,她知道:在宮中求生,不管閒事少說話,再找條粗大腿抱好,熬到出宮就算逃出生天。 可是,夏天棄這個落魄皇子,混得實在太差,她一時惻隱之心……
唐窈出身侯府,姿容昳麗,家世顯赫,嫁給鬱清珣十一載,兩人鸞鳳和鳴,夫妻情深,兒女雙全,不知羨煞多少京中貴婦。 無人知曉,她將來會被囚在院裏悄然死去,就連一雙兒女也無法避免夭折命運。 而這一切,只因鬱清珣帶了個養女進府。 他視那養女如親女,處處庇護,處處關心,甚至超過自己一雙兒女。 唐窈懷着不甘死去,再一睜眼,卻重回到那養女初入國公府時。 此時,兒女尚在,一切還未發生。 她不再隱忍,也不再自欺欺人地以爲對方待她有情。 堅定甩下和離,不再回首。 * 京中傳聞,國公鬱清珣甚愛妻子唐窈,愛到爲她忤逆母親,不碰通房不納妾侍。 鬱清珣聞言卻不以爲然。 他愛唐窈的身體,愛她的美貌,愛她的溫柔體貼,卻從不認爲自己有愛過她這個人。 兒女私情於他而言只是累贅。 娶她不過是父母之命,縱她不過是看她嬌軟可人,重她愛她不過是因爲一雙兒女。 至於私情,從未有過。 卻沒想有朝一日,唐窈會想跟他和離! 更沒想遭他否決後,她竟膽大妄爲地將他告上公堂,寧願承受杖刑也要放言休夫,與他恩斷義絕! 他不明白她爲何如此決絕,更不懂爲什麼她說不愛後,自己會如此難受。 * 後來,那位權傾朝野的鬱國公求而不得,想要入贅,甚至不惜爲面首。 唐窈卻只是微微一笑,“國公曾言情愛無用,還請自重。” 再後來,他懷着卑微愛慕,不求迴應,只甘願做她裙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