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這麼大的嗎?」
文璃的話讓付前有了一興趣。
外表、舉止、談吐。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位都是妥妥的大家閨秀范兒。
很難想像會說出人耳這種話。
呵呵!
文璃虛弱一笑,嘆了口氣。
「真說直接的矛盾,倒也算不上,但他確實給我造了不小的困擾,本人也相當不討人喜歡。」
困擾?
付前大概猜到了什麼問題了。
「聯姻?」
「付先生果然聰明,一下就猜中了。」
文璃驚訝的看了付前一眼,臉上帶著讚賞。
換個人被這麼誇,估計很有可能飄飄然了。
很可惜,付前對此完全不為所。
跟秦大打道這麼多年,他非常清楚對於這種二代子弟,商業化表簡直是天賦技能,不管是驚訝還是吹捧可信都堪憂。
「是啊,我知道很多人羨慕我的出,但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真的很多事不由己,有時候會有種被得不過氣來的覺,付先生能理解嗎?」
「可以想像。」
付前點頭。
「不過我一般把這種緒歸結為嚴重吃飽了撐的。」
文璃的臉一下僵住。
「你出生於富貴之家又不是神仙之家,難不還指一點煩惱沒有?往好想,你起碼不用出賣大把的時間力乃至於什麼的,累死累活只為換一口吃食。」
「甚至吃飽喝足的同時,還能偶爾裝一把深沉。」
呃……
文璃沉默良久之後才開口。
「付先生看得真是通呢,您的灑坦然讓人羨慕。」
「不用羨慕,灑源於實力。」
……
「確實,今天能活下來完全仰仗您,能跟季先生手不落下風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哦?」
付前來了興緻。
「那個季先生算幾階?」
「這個……您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文璃表有些疑。
「據我了解,季先生五年前就是六階超凡者了,現在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那個姓季的中年人已經是六階?
付前眉頭皺了皺。
手幾次下來,他自信這位老季絕不是自己的對手,這麼算來,自己豈不是至也是六階超凡者了?
暴徒恐怖如斯!
慨完,付前轉頭看著文璃。
「說起來這個我就想問了,你好歹也是個超凡者,按照外界傳聞更是六階有,怎麼會脆弱到這種程度?」
「這就是神系無奈的地方了。」
文璃苦笑一下。
「外界傳聞其實沒錯,我確實快要六階,但是跟你們這些銅頭鐵臂的理系相比,神系實在是太孱弱了。
超凡者分九階,其中七八九為初階,四五六為中階,在升至中階前,神系生命強度的改善相當不明顯。
而且我的能力又比較特殊,幾乎是神系裏最沒有攻擊的那類,所以……」
「不用羨慕,弱智戰士一向是男人的浪漫,話說你的能力到底是什麼?」
付前還是第一次聽人完整的描述這個世界的超凡系,自然不會放過這個了解的機會。
「鏡,你可以這麼理解。」
文璃對自己的並沒有做掩飾。
「我可以知到周圍人的緒,喜悅、憤怒、悲傷、仇恨、慾等。
周圍人的這些緒都會像鏡子一樣投影到我上,越是強烈,距離越近,投影就越是清晰。」
「一方面,它讓我相當敏銳,輕易不會人欺騙;但與此同時,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這能力給我造了很大的困擾。
我被迫無時無刻著別人的緒,以至於神都於崩潰的邊緣。」
「其實這也是為什麼我厭惡葉,與他距離稍微近一些,我到的東西就相當讓人不快!」
「付先生則不同,雖然您實力太強我不能知到多東西,但是至有一點能確認,那就是您真的沒有惡意。」
「原來如此,看來你剛才跟你父親有過流?」
付前道,這能力倒確實有點新鮮。
「當然,否則我父親怎麼會放心離開。」
「事實上,這些年隨著能力提升,我的知愈發敏銳的同時,已經可以稍稍的對他人緒造一些影響,所以——」
文璃出一個俏皮的笑容。
「現在想違背我的意願是一件比較難的事。」
「大了解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神系的能力還是很有過人之的,特定場合下,能發揮出遠比理系更高的價值。
不過就目前能做到的東西來說,文璃這個準六階之名,實在是有點虛。
「其實有的時候,真的寧願自己不要有這樣一份天賦,惹麻煩的同時,連保護自己家人都做不到。」
文璃嘆了口氣,再度化凡爾賽。
「凡事要往好想,要沒有這能力,人家葉大未必看得上你。」
付前安人的能力一向是地獄級的。
文璃臉上閃過一驚訝。
「這您都知道!
確實在我變這樣之前,雖然有一些生意往來,但幾乎從沒有得到他們的正眼看待,更不用說如此積極的的提供幫助,不過我這個準六階實在有名無實,他們可能會失了。」
「不用妄自菲薄,至一個中階超凡者的繁衍基因就很有價值了。」
「……謝您的肯定。」
「可惜我始終不想欠這個人,否則事就徹底沒有轉圜餘地,所以……」
文璃的表前所未有的認真。
「不管您的出手相助是一時興起還是另有,我再次真誠的懇求您,能夠在後面這段時間施以援手。」
相當誠懇呢!
不過你怕是不知道,已經有人替你拜託過了,讓我不得不做這種最討厭的活兒。
「我早就說過了,職責所在,義不容辭。」
付前慢吞吞的道,讓文大小姐不要激。
「說起來,文家就算不是什麼權貴名門,好歹也是錢多的花不完,怎麼會一個超凡者保鏢都沒有的?」
有收錢的殺手,肯定有賣的保鏢,付前可不認為超凡者都那麼有氣節。
「您說的沒錯,這裏面另有。」
文璃表有點囧。
「我們之前確實重金聘請了一位超凡者保鏢,甚至實力比之季先生也差距不大,可惜不久前出了點意外。」
「什麼意外?」
「他被執夜人抓了。」
……
還特麼有這種事!
「虧你們還是資本家,招人的時候不做背調的嗎?」
「事急,我們第一時間最看重的無疑是實力,雖然知道他一直在執夜人的通緝名單上。
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短期又很難再找到另一位……」
「看來你們跟執夜人關係不咋地。」
「家族生意涉獵比較廣,有一些偏灰地帶,可能在執夜人那邊風評不太好。」
文璃老實的承認。
「顯而易見,但凡關係好點,對方應該都不至於做這種釜底薪的事。」
付前長嘆一聲,終於知道老文家為什麼搞這麼狼狽。
老江湖顧隊長之前還猜測可能有執夜人鎮守,想想實在是太樂觀了。
「所以今天您出手的時候,我真的是難以抑制心中的欣喜,總之非常謝您。」
文大小姐第三次鄭重其事的道謝。
「另外關於今天的談話容,還請保。我不想在進階之前,讓葉家有太多不良的觀。」
「放心,我一向守口如瓶的。」
付前一口答應下來,接著低聲音。
「問題是你有沒有想過,咱們現在的談話,已經被你的仰慕者聽到了?」
什麼!
文璃當即就是一驚,猛地抬頭四周張。
「不用看了,外面牆上趴著呢。」
付前繼續小聲說道,接著一腳踹在文璃坐的長椅上。
尖聲中,文璃連人帶椅一起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付前一下站了起來,大吼一聲。
「小心,有刺客!」
此話一出,知裏外面牆上壁虎一樣著的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開始了瘋狂的移。
其實剛坐下沒多久,付前就發現外面牆上有人了。
不知道是不是靈增加的效果,他現在的知覺極其敏銳。
聽者已經是相當小心了,行間悄無聲息不說,甚至是利用了特殊的技巧,整個人平鋪在牆上。
饒是如此,在付前的知里依舊清晰的如同x片。
他甚至連是誰都知道——第一次進這裏的時候,被自己一腳踹飛的小狼。
說起來文家也是夠慘的,自己的大本營被對手滲篩子不說,甚至還於準親家的監視之下。
本著看看來人意何為的心思,付前也沒有第一時間道破。
這會兒差不多可以打草驚蛇了!
一聲吼完,漫天的警報聲響起,付前從桌上抓起一樣東西。
這是一枚金屬的鎮紙,做工緻,個頭碩大,一看就不便宜。
握在手裏跟板磚一樣顛了顛,下一刻付前把它對著牆甩了出去。
轟隆!
文家的豪宅再次遭殃。
恐怖的力量加持下,鎮紙炮彈一樣呼嘯而出,輕鬆撕裂了對面的牆壁。
無數磚石瓦塊,一同擊中了牆後面快速移的影。
絕的慘聲傳來,一道影子從牆上重重的摔了下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好像是四樓?
這時候文修賢已經匆匆趕來,看到牆上的和地上的閨,表可謂相當彩。
何等悉的一幕!多大的豪宅也經不起這麼造啊!
放心,看到地上那位的時候,你表會更難看的。
這會兒職業挨踢人文璃已經再度堅強的站了起來,一邊神複雜的看著付前,一邊小聲安著自己老爸。
幾個人一起下樓的時候,掉到地上的潛伏者已經是被團團包圍。
不過看起來包不包圍已經沒有意義,地上的人此刻一不,模糊。
幾乎是毫無防護的況下被擊中要害,接著又從四樓掉落,這位已經是死得不能再死。
之前去休息的葉大一行人早就到了,此刻正死死盯著地上的,臉黑的跟那啥一樣。
「刺客已經伏誅。」
付前不管他什麼臉,一本正經的指著地上邀功。
「剛才又有人侵進來,伺機襲,幸虧被我發現了。」
不管怎麼說,先坐實刺客的份再說。
文修賢表可謂富多彩。
他又不傻,葉的反應他怎麼會看不出來異常。
而且稍加留意,就能發現他後的跟班都了一個。
地上的人是誰還用說嗎?
可人確實是在牆外面被打下來的,說刺客絕對毫無問題。
文修賢心裏也有些惱。
白天剛被人刺殺完,這會兒居然又在自己家地頭上被監視。
他再能忍辱負重,這會兒也很難有什麼好臉。
「謝付先生了,要不是你,小璃怕是又危險了。」
思忖再三,文修賢最終選擇鄭重其事的道謝。
「沒想到這幫人這麼有耐心,居然去而復返,真是防不勝防啊!」
謝完付前,文修賢又是一陣長吁短嘆,轉對著葉幾人。
「因為這個還驚擾到了葉和季先生,請多見諒。」
「沒關係……」
葉大第一時間甚至沒做出任何回應,還是被姓季的中年人扯了一下,才幾乎是咬著牙說了一句。
「我們聽到警報,擔心出問題就出來看一下,沒事就好。」
姓季的中年人明顯老練的多,一臉認真的對著文修賢說道。
「驚擾談不上,我們本來就是過來幫忙,自當全力以赴。」
「辛苦您了!」
文修賢跟他一陣客套,似乎誰都沒有注意到那一頭紅藍相間的秀髮。
付前知道這位怕是白死了。
他倒不是對小狼有多大仇恨,一定要置於死地。
小狼百分百是被葉授意來聽的,以葉的格,之前的那一掌怎麼可能咽下去。
來聽大概率是為了自己來的,弄清楚自己的來歷,後續找機會慢慢報復。
這是人之常。
但在文家就直接搞這種小作,說明他們本質上對文修賢他們並沒有多信任,如果今天文璃說的話傳到他們耳朵里,後續反應如何很難預料。
自己的任務想要完,需要最大限度的減文璃可能到的威脅。
所以不管出於哪方面考慮,都必須震懾一下,讓他們短期不敢再做什麼小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