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的話給了妹妹很大的鼓勵。這番話也不是說說而已,第二天,程璐就一個人離開了,在外面打工,供著妹妹上學。而程也很爭氣,績一直名列前茅。每次收到姐姐寄回來的錢,的心都在抖。因為知道,這是姐姐很辛苦才賺來的。
上了高中后,學校里的同學去食堂吃飯,最也會要一葷一素兩樣菜。但是程每頓飯都是吃饅頭,就著榨菜,喝自來水。就這樣熬到了高考,以優異的績過了二本線,距離一本也只是差了七分而已。但是在填報志願的時候,程放棄了大城市的一眾高校,選擇了離火市科技師範學院。
至於原因,程自己做出了解釋:「因為我姐在離火市,我想要離近一些;再有……大城市的花銷太貴了,我填志願的時候,已經打聽了每個學校食堂的價格,離火市科技師範學院是最便宜的。」
夏朗和韓笑兩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個小姑娘就連填報志願都要仔細對比食堂價格,這是一種令人難以想像的貧困。
上了大學后,程一邊打工一邊讀書,開銷方面了許多。甚至在大二那一年,程璐生日的時候,還攢錢買了一條子給姐姐。子不值錢,但這是程長這麼大第一次送姐姐禮。因為這,程璐還數落了妹妹一頓:「你現在還在上學,需要錢的地方多了,真的沒必要浪費錢買這些。」
「後來呢,說說你姐姐的……工作吧……」夏朗斟酌了一下措辭。
「要不是新聞上那件事,我都不知道我姐……」突然苦笑了一下,凄然說道,「原來我上學的錢都是這麼掙來的。當時家裏人知道這事後,很生氣,而且我們家的信息都被人發到了網上。親戚們整天數落我們,我爸媽也不了鄉親背後的指指點點,就離開了老家來到了離火市。我姐不了力,自殺了……我算是最好的一個。同學們不知道我的事,最多見面也只是說一句這個人和我的名字就差了一個字。」
「程璐有沒有男朋友?」
程表疑。
「我指的是那種正常關係的男朋友。」
「我沒有聽說過。不過我有一次在街上遇到我姐了,有個男的在旁邊。見到我走過來了,那個男的轉就走。我問我姐那人是不是我未來姐夫,笑了一下,問我在學校里有沒有往男朋友。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程的語氣很平和,心大概會以為那個男的只是一個普通的嫖客。
夏朗隨後要來了程家父母的聯繫方式,不料兩位老人卻在醫院裏。原來,當初程父知道了大兒的職業后,病加重,還曾經喝農藥自殺,好不容易救回來了。至於程母,也大不如前,需要坐椅,而更是一副不配合的態度,不管警方怎麼問,都不肯正面回答警察的問題。
只是大聲嚷著:「我沒這樣的兒,你們不要問我。讓程給我送錢來,我沒錢了!」隨後,不管夏朗再怎麼問,都不肯說話。程父躺在了病床上,乾癟的無力地翕,想要說什麼。可是招來的卻是程母的兩拳:「都怪你,養這樣的閨,丟人,丟人!!!」這兩拳下去,嚇壞了夏朗和韓笑,也看出了程母不是一般的老太太,這位不僅毒,甚至可以說得上無無義了。
以前不希兒讀書,現在程有了自己的事業,反倒就知道手向程要錢。
晚上,夏朗和陳妙言兩人在商場里轉著,想給不久后雙方的老人見面準備一些禮。陳妙言拿起了一盒燕窩仔細看了看,問夏朗:「這個好不好?」
「唔。」
「那這個呢?」
「嗯。」
「這個我覺得合適的誒,叔叔應該會喜歡吧?」
「哦。」
不管陳妙言說什麼,夏朗的回答都是無打採的。無奈地說道:「夏大隊長,拜託你有點兒神氣兒好不好?案子不順,你也不要把這種心帶到明年吧?」
夏朗嘆了口氣:「不是一般不順啊,本來都查到一些線索了,但是有一個關鍵的涉案人不肯配合。警方取證太難了。」
陳妙言做了一個深呼吸,放下了手裏的東西,轉而拉住了他的手就往外走:「那我們走吧。」「去哪兒,東西還沒有買呢!」夏朗很驚訝。
陳妙言站住了腳步,轉回來看著他無奈地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要買東西的,拜託你拿出一點點誠意來好不好?」
夏朗笑了:「好了,聽你的,不想了。」
挑選了很長的時間,最終為雙方老人都選定了禮。離開商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兩人又吃了一點兒東西,不知道去哪裏了。陳妙言知道,夏朗現在腦子很、心裏煩,一定不喜歡去酒吧那種熱鬧的地方。想了好久,說道:「我有一個地方,走吧。」
夏朗開車,聽著指揮,沒多久,他就覺得眼前的路越來越,到最後,居然來到了辭鋒律師事務所在的寫字樓。「喂,特意給我發微信約我年,你該不會想讓我陪你在辦公室待一宿吧?」
「怎麼,不在這裏,你還想去酒店嗎?」
夏朗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了,不要婆婆媽媽的了。不是在我的辦公室,跟我來吧。」陳妙言從車裏拿下了買的一些零食,甚至還有幾罐冰啤酒,讓夏朗拎著。
兩人乘電梯一直來到了頂樓。電梯門剛打開,就看到了大廈的保安。這保安五十多歲了,見到二人後笑著說道:「陳律師,這麼晚了還沒走啊?」
「是啊,陳叔你辛苦了,新年好啊!」
這名細想守舊的保安揮了揮手:「這個早年拜得太早了。」他的眼角瞅了一下夏朗,覺得這個人很眼,好像是個警察。但他不確定,也就沒有打招呼。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陳妙言拉著夏朗,沿著安全通道來到了頂樓的天臺,推開門后,整座城市的夜景盡收眼底。這種心曠神怡之,平時確實不容易會到。陳妙言張開雙臂了一個懶腰,微風吹拂起了的風。
「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裏啊?2018年最後的……」夏朗呵呵笑道,看了一下表,「一小時二十三分鐘,我們就在這裏喝西北風是嗎?」
陳妙言卻從夏朗的手裏接過了裝滿零食的袋子,說道:「你不覺得在這裏看夜景很嗎?」
「是,就是有點兒冷。」
兩人爬到了安全通道的屋頂,坐在了上面。陳妙言打開了一罐啤酒,兩隻搖晃著,靜靜鳥瞰著這座城市。在月下,夏朗看著陳妙言。烏黑的眸,長長的睫,似乎訴說著很多很多的故事。「你在看什麼?」忽然問道。
「看。」
陳妙言不好意思地笑了,輕輕側頭靠在了夏朗的肩膀。天上的月亮很大,很亮,貪婪地吮吸著夜間的空氣。
「夏朗,有你真好。」陳妙言忽然有所慨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夏朗不好意思了:「有那麼好嗎?」
陳妙言知道他是想讓自己誇他,故意坐直了子:「說的也是,其實沒那麼好。」
「陳大律師,你變臉也太快了吧?」
「夏大隊長,我這可是順著你說的!」
「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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