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虞腦子里一片空白,半晌才回過神來。 !
是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福禍與共,同聲共氣,是這個意思嗎?
夏侯虞呆呆地著蕭桓,心忐忑不安,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說明白。
蕭桓卻從夏侯虞的猶豫看出了的心思。
他非常的驚訝。
在他的印象,夏侯虞果斷而又有謀略,他這麼明白的表示,不可能聽不懂。
可為什麼沉默不語呢?
在擔心些什麼?
若是平時,蕭桓可能會本著非禮勿聽的原則地把這件事揭過去算了,可今天,他心里有個念頭,覺得他此時若是不問明白,再想有這樣的機會恐怕要等很久,甚至會永遠都不出現了。
他不由前兩步,笑道:“長公主沒有看出來嗎?我的部下都很喜歡你,愿意為你做事。我覺得這樣也好。你本是這個家里的主人,他們效忠我,也應該效忠你……”
話已經說得再清楚不過了。
夏侯虞被巨大的驚喜砸,懵了一會才漸漸地反應過來。
蕭桓這是,承認在蕭家的地位,承諾是他結發的妻子?
不對,前世他們的關系那樣的差,他也一直承認他們的關系,沒可能到了今生,他們的關系這麼好他反而要和劃清界線了。
之前怎麼會有這樣的擔心呢?
是因為之前本能的以為他們是對手嗎?
夏侯虞腦子又開始糊糊的。
蕭桓不由低低地笑。
這樣有些傻傻呆呆的夏侯虞,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這麼多面,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完?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展示出。
但不管怎樣,他都覺得有心里很,生怕到了傷害。
“走吧!”蕭桓輕輕地牽了夏侯虞的手,道,“我們去看看宴請將士的大廳。我把麾下的將士都帶到了揚州,全部宴請肯定是不行的,但有資格坐在這里的,最也有百來人,若是能全部安排下去最好不過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只安排幾十人,可這樣一來,宴請的人了,對普通士卒的影響力也了。
夏侯虞腦子突然一閃,低聲道:“大都督這是要北伐嗎?”
拓跋壽還在建康城沒有走呢!
蕭桓眉角微挑,笑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這還要聽誰說嗎?”夏侯虞不甘示弱地了回去,道,“若不是想和拓跋壽打仗,大都督何必要請這麼多的人?”
蕭桓輕輕地嘆了口氣。
夏侯虞,真是太敏了!
以后他若是有什麼事,肯定瞞不過夏侯虞。
莫名的,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他前兩天在街看到那婦人捉的戲碼來。
蕭桓忍不住笑了起來。
夏侯虞不知所以,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忙斂了笑容,輕聲道歉,道:“拓跋壽都沒有看出來,你倒是看出來了?”
話到這里,夏侯虞想起了之前的事來,道:“那你答應了拓跋壽什麼?他一看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你要小心點。”
特別是拓跋壽把盧淮打得狼狽逃竄,多多都讓對拓跋壽有些忌憚。
“我不會有事的!”蕭桓安道,“他找我,也不是什麼大事。他請我幫忙一起對付二皇子。”
“啊!”夏侯虞都快要被他們這些錯綜復雜的關系弄糊涂了。
道:“你怎麼幫他?你若是幫了他,會不會失信于二皇子?”
蕭醒撇了撇,冷笑道:“要怪,只能怪二皇子蠢。他的計劃被大皇子知道了。我只負責在長安城附近殺了送顧太后的使臣,至于是誰,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我手下的人又不知道二皇子和五皇子有什麼區別,我縱然知道送顧太后和秦王藩的是二皇子,離得這麼遠,送個信都得十天半個月的,鞭長莫急,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
他半真半假地說道。
心里卻冷冰冰的。
二皇子連他的人都敢覬覦,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給二皇子一個教訓好了。
只是有些教訓傷筋骨行了,他這教訓,卻要送他黃泉路。
他和二皇子分手之后派人去聯系了大皇子拓跋壽。
這麼好的事,大皇子肯定會積極參與進來的。
大皇子立刻收買了二皇子邊服侍的人,知道了二皇子的計劃。
至于怎麼把五皇子換二皇子,是大皇子的事了。
這也是大皇子為什麼會和蕭桓聯手的主要原因。
夏侯虞不需要知道這些。
只要知道這是件普通的政事行了。
到了團圓的年夜飯,夏侯虞穿著大紅胡服和蕭桓并肩出現在了大廳里。
大家都不敢抬頭,齊齊給夏侯虞和蕭桓行禮,稱著“長公主”和“大都督”。
蕭醒示意大家各自坐好,先把引薦給了在座的各位,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舉起了酒杯。
夏侯虞杯裝的是水。
裝模做樣的喝了一口,安靜地坐在了蕭桓邊。
說起來蕭桓還真是很矛盾。一面希家族和睦,一面又不滿意自己的那些叔父兄弟;一面覺得穿胡服不太好,這次又建議穿胡服,說穿胡服的時候較能震懾到人。
記得當時還玩笑般地問他:“難道大都督也怕?”
蕭桓但笑未語,不置可否。
夏侯虞當然也不會傻傻的去問,萬一他有什麼計劃呢?
果然,新年還沒有過完,蕭桓開始勤地練兵。
一個人選了花種,還種了幾棵花樹。
很快,桃花李花都競相盛放起來。
著自己的勞果,夏侯虞很是驕傲,只可惜蕭桓整天不在家,也無人欣賞。
夏侯虞尋思著自己是不是開個賞花宴之類的,找幾個人來玩玩。
杜慧送來了加急信,說是盧淵再次提出立后之事,這次的人選變了盧四娘子、崔七娘子和蕭珊。
夏侯虞非常的驚訝,道:“不是說崔七娘子去家廟里靜養了嗎?怎麼崔家又推了崔七娘子出來。”
帶信過來的是杜慧的一個心腹,四十來歲的年紀,相貌普通,屬于那種丟到人群里看幾眼都不會在意的模樣,說起話來卻條理清晰,看得出來,也是個明能干之人。
聽夏侯虞這麼說,顯然早已做了功課,依舊沉穩冷靜地道:“崔訥剛剛接任崔家的家主,說話并不是那麼好使。之后結了一個幕僚。那幕僚給崔訥出主意,崔訥連著解決了好幾樁事,對那幕僚越來越相信。讓崔七娘子候選的事,也是那位幕僚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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