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楚夜的疑問,歐許久才回過神,方才楚夜那般問,並沒有多加考慮,便將心中想法口而出,等回過神,才知道說錯了話,於是歐慌忙糾正道:“我隻是不想做這個太子妃,可沒說過要和你有什麽瓜葛,公子一表人才,還是別再來丞相府了,小子不起公子這份心意。”
楚夜卻不以為然,自顧自的說道:“歐,不管你現在信不信我,你隻要知道,這世間男子我是最你之人便可。如今,你應當和我商議一番,怎麽對付那老皇帝和司馬逸。”
歐一陣失神,楚夜真是膽大妄為,竟然敢管當今聖上老皇帝,對太子也是直呼其名,此人盛氣淩人倒是頗有幾分氣勢,可惜了這幅皮囊。
歐默不作聲,隻等著看,這楚夜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誰知楚夜拿起茶盞放在桌子上,隨手拿起一個說道:“這,是哪老皇帝,念及他自己活不了多年,便一心想安穩江山,首要的就是穩定司馬逸這個太子。為此,才讓司馬逸娶你為太子妃,不,應該說娶丞相大人和將軍大人的心頭,便是你歐。”
歐聞言心頭一震,一直都不明白,旁人眼中癡癡傻傻,怎麽皇上就偏偏指婚與,如今聽楚夜這麽一說,怕是皇帝想要拉攏的是南宮徒吧,畢竟歐震隻是個文,與萬裏江山並無大礙。
南宮徒乃是驃騎大將軍,戰功赫赫,雖說對皇帝是忠心耿耿,可對太子司馬逸那就另當別論了,若是皇帝死後,南宮徒要做皇帝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歐點點頭,示意楚夜繼續說下去,楚夜又拿起一個茶盞,放在代表皇帝的那枚茶盞的邊上,接著說道:“這個,是當朝太子司馬逸,未來白虎國的皇帝。此人險狡詐,明麵上是溫潤如玉翩翩公子,實則心狠手辣,這些年暗地裏做了許多手腳。司馬逸算是被迫接下了皇帝的旨意,依照此人的心,現在還沒有撕破臉隻是礙於大將軍的一方麵,若是你做了太子妃,隻怕不超過一年半載,便會死無葬之地!”
歐隻覺得心翻湧,確實如此,做了太子妃還不到一年,就被司馬逸和歐夢兒那個賤人害死,楚夜自然是不知道這一切的,竟然現在就能看破說出來,楚夜這人的謀略和見識,絕對是天下間不出其三的人。
楚夜歎了口氣,又拿出兩個,一個代表歐震一個代表南宮徒,隨即說道:“歐震,自然不用我說,你心裏清楚的很,你在丞相府盡委屈,究竟是因為什麽。至於南宮徒,堂堂的驃騎大將軍,也是這世間你能信任之人。要想退掉這門婚事,還要從你舅舅上下手。”
歐立刻搖頭,拒絕道:“不行,即便你足智多謀,也不能將心思算計到我舅舅上!”
深知,其實隻要開口,舅舅就是頂著以下犯上的罪責,也會迫皇上收回命,可是歐一直都沒有這麽做,怕的就是牽連南宮徒,如今楚夜所言,便是歐的逆鱗,不得。
楚夜勾起角,一翻手,將茶盞全都砸在了地上,隨即楚夜用茶水在桌子上點了幾個小圓圈。
“兒姑娘心地善良,本公子為之折服。不過要想讓那老皇帝收回命也並非要如此才行,這丞相府裏麵就已經足夠了。”楚夜輕笑道。
按照楚夜的意思來看,丞相府之中一共有四個兒,其中歐夢兒和司馬逸早就是狼狽為,歐馨兒現在聲名狼藉,歐夢兒也好不到哪裏去,隻剩下歐和歐如柳。計較起來,歐和妹妹歐如柳都算是丞相府的嫡,名正言順。
“你得想個法子,讓司馬逸出破綻,歐如柳代替你做這個太子妃,唯有如此才能不牽扯你舅舅,又能救了你自己。”楚夜修長的手指點在一個圓圈上,那裏代表著歐如柳。
歐斷然回絕道:“絕對不行,歐如柳雖然作惡多端,可說到底是我一同胞的親妹妹,若不是自作孽我絕不能出手加害,何況,太子妃就是個火坑,我怎能將親妹妹送進火坑之中!”
楚夜無奈的搖搖頭,這是最好的辦法了,丞相府之中有資格做太子妃的,就隻剩下歐如柳了,在無人能夠代替歐。
近些日子,為了歐,楚夜一直在暗中觀察司馬逸,不難發現此人人麵心,就是個酒囊飯袋,若說做皇帝也還可以,司馬逸心中素來就隻有權勢地位,本就不會真心對待歐。
歐深吸一口氣,著窗外的月笑道:“楚夜,你雖是油腔調,我卻明白你的心思不假,也激你多次出手相助,若非沒有這道聖旨,或許我還能心。可今時不同往日,我若是隨了你的心意,會害了很多人,你明白麽。”
楚夜閉口不言,目中卻帶著一抹欣賞之,他明白,他怎麽可能不明白呢,歐不由己,他何嚐不是呢。
若非顧及著自己的份,楚夜隻怕早就已經搶了,南宮徒說得對,他不能輕舉妄,不然隻能會害了歐的命。
兩人正在談笑間,對彼此的心意都了解了幾分,尤其是歐,心中對楚夜更加喜歡,這種喜歡若是不再克製,隻怕真要就此上這個男子。
然而,不能,這一生要化修羅複仇,怎麽能輕易被兒長牽絆住,歐收回心神,麵如常,依舊是那個冷漠的丞相府嫡。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巧兒的聲音:“小姐,方才小天說屋子裏麵東西碎了,您沒事吧?”
歐開口敷衍過去,等轉過頭,楚夜卻已經不見蹤跡了,這人,來無影去無蹤,也不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時候才能再見麵,楚夜隨時都能找到,而,至今卻還不知道楚夜是什麽人。
方才,終究還是耐不住子,開口詢問楚夜的份,誰知楚夜卻笑了,隻說不久之後歐便會得知,閉口不提份的事,冥冥之中歐總覺得哪裏不對,過幾日,過幾日便是宮宴了,難不還能在宮宴上看到楚夜,這怎麽可能,司馬逸的幾個兄弟都知道,更不要說楚夜本不姓司馬。
等等,歐突然想到了什麽,楚夜楚夜,楚這個姓氏在白虎國本就不多見,若是說能配得上楚夜這般份的,難不是那個姓楚的大臣,也不對,曾經見過那大臣的家眷,本就沒有兒子,隻有兩個千金小姐。
歐頓時慌了神,竟然,找不到半點楚夜的痕跡,若不是每天都能看到楚夜,甚至會覺得楚夜這個人隻不過是夢境,隻是的夢魘罷了。
與此同時,東苑作一團。歐夢兒和歐馨兒悠悠轉醒,歐夢兒著上破爛不堪的衫,大腦一片空白,終於還是想起發生了什麽,本是要算計歐,結果卻反被算計,丟了丞相府的臉,更是將司馬逸的麵弄得然無存。
丞相府兩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竟然在丞相府之中共侍一人,傳出去還要不要們兩個活了,歐夢兒一陣心驚跳,一把抓住二夫人的手哀嚎道:“娘,您要為我做主啊,歐那個賤人,本就不是什麽傻子,是,就是不知道用了什麽妖,將我和馨兒弄暈,才出了這種事。”
二夫人麵沉,不用歐夢兒說,就已經看出來了,歐本就不是什麽傻子,自從回到丞相府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癡癡傻傻的小丫頭,看來,這一切都是南宮徒做的。南宮徒早就治好了歐的癡傻之癥,故意瞞不說,為的就是這般算計們。
正在這時候,歐馨兒迷迷糊糊的坐起子,一見到歐夢兒頓時笑起來:“賤人,哈哈哈,你這個賤人,看你還得意不得意,哈哈哈。”
歐夢兒臉更加蒼白,眼見著歐馨兒衫不整,吵著鬧著要出去,二夫人按耐不住,狠狠了歐馨兒一個耳,誰知,這歐馨兒卻也不知道到疼,紅腫著臉一直吵鬧個不停。
歐夢兒和二夫人四目相對,頓時明白了幾分,歐馨兒平日裏雖然飛揚跋扈,可說到底心思不像歐夢兒這般狠毒,隻是喜歡欺負著歐,如今遭遇了這樣的事,自然承不住這種打擊。
未出閣的三小姐,就了全天下人嗤笑的話柄,哪個千金小姐承得住,歐馨兒一醒來,腦海中都是那些不堪的畫麵,一時之間氣翻湧,生生了瘋子。
二夫人著吵吵鬧鬧的歐馨兒,眼中閃過一道寒芒,冷聲吩咐道:“來人,看著三小姐,去請三夫人一趟。”
此言一出,歐夢兒頓時會意一笑,歐馨兒是三夫人的心頭,這回,看歐要怎麽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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