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逸走後,歐便開始著手準備調查幕後黑手的這件事。幸好,楚夜臨走前留下了一些人手。歐找了個由頭,帶著小天和巧兒離開了青居,隻說是去看南宮徒。實際上,楚夜將手下的人留在了南宮徒的府上,掩人耳目,對麵那些人隻是南宮徒的卿客。
歐到了將軍府,正巧南宮徒不在府中,於是歐便獨自一人前往偏殿,去見楚夜留下來的幾個卿客。一進偏殿,歐便傻了眼,偏殿之中正坐著幾個子,皆是眉目清秀,個個都是如花似玉。
幾位子談笑風生,言談舉止的氣質便不似凡塵,談笑間也都是天下大事,甚至涉及了朝中的許多事,有些事是歐連想都不曾想過的。
楚夜曾經說過,手下有幾名卿客,個個才華出眾,皆是不出世的高人,卻不想,這些高人竟然都是貌的子,而且大都很年青,隻有坐在正位上的子,看起來有些上了年紀,卻也是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打扮。
歐一時之間有些莫名的,遲疑道:“小子歐,見過各位姐姐。”此言一出,歐又覺得實在是別扭,怎麽好像是小妾見到了正室的模樣。
子們這才注意到歐,距離歐最近的子,看起來也是年紀最小的一位,笑意盈盈的迎上來,欠了欠子巧笑道:“奴婢碧空,見過夫人。”其餘的幾位子也是趕起,一一見禮,即便是那位雍容華貴的夫人也不曾例外。
歐一陣晃神,夫人,怎麽就了夫人。卻聽見那雍容華貴的夫人嗤笑道:“倒是我們唐突了,嚇壞了夫人,主特地吩咐,若是夫人前來,我等奴婢必定聽候差遣。夫人既然來了,還不要見外,有何用得著的地方,盡管吩咐下來,奴婢們必定鼎力相助,不敢有毫怠慢。”
歐心中一,看這些子,無一不是容貌絕,其言談舉止也頗為端莊大氣,楚夜究竟有什麽本事,竟然讓這些佳人留在邊,為之所用,不敢有毫的造次。
想到這裏,歐出言反問道:“你們的主,可是楚夜?恕我冒味,各位姐姐如此出眾,怎得心甘願為奴為婢。”
話音剛落,卻見一位極其豔的子,眼角嵌著一顆秀麗的朱砂痣,走上前輕笑道:“夫人無須擔心,主是我等的救命恩人,我等自然是唯命是從,不敢有毫的異心。更不會打主的主意,夫人可別夜裏咬耳朵,不然主必定會責罰奴婢們的。”
歐原本就有些泛紅的臉,更加紅了,這妖豔子還真是口無遮攔,此時為首的夫人嗤笑道:“狐貍,不可造次,你這般調侃夫人,小心主了你的皮。”
原來,這妖豔的子竟然做狐貍,倒也是十分符合的,再看碧空,年紀最小眉眼澄澈,倒也是配得上碧空的名字。至於那婦,名喚白芷,倒是更加切了。
屋除了這三名子,還有兩人,這兩人容貌十分相似,是一同胞的姐妹,姐姐,妹妹凰。閑聊幾句之後,歐總算明白了這些子的世,幾年前這些子被人販子給賣到了青樓,苦苦掙紮,引起路過一男子的注意,那男子便正是楚夜。
楚夜一擲千金,買下了這些子,卻不曾做過僭越之事,之事將這五名子送到了一荒山野嶺,派專人教了許多東西。用白芷的話來說,若不是主當年出手相救,隻怕們現在早已經是殘花敗柳,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自然,這些子對楚夜忠心耿耿是不必說的了。
“奴婢們的命是主給的,今時今日有的一切,也全都是主給的。夫人,您既然是主心的人,我等必將像對待主一般對待夫人,還夫人無需拘束。”白芷笑著說道,似乎有些擔心,生怕歐覺得不舒服一般。
歐微微一笑,有些好奇的問道:“不敢當,隻是我有些好奇,各位姐姐都擅長些什麽。妹妹也好知曉,該如何求姐姐們辦事。”
白芷一笑,示意眾人說出自己的本事,碧空是第一個開口的,別看這碧空生的乖巧可人年紀雖小,可手段卻是無比狠毒。最擅長的便是暗殺,死在手下的人,已經數不過來了。
那妖豔的子,之所以做狐貍,不是因為生的妖豔,而是此心機過人,足不出戶便能算盡天機,所以才被稱作狐貍。和凰則是醫高超,心思細膩。白芷,雖然白芷本沒什麽能耐,可手下有一批江湖人士,偏偏白芷就有馭人的本事,或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才得到了重用,被楚夜格外看重。
歐仔細算了算,幾年前,楚夜也不過才十幾歲,十幾歲的孩竟然已經懂得如此收買人心培養自己的勢力,足可見楚夜這人城府頗深,唯獨麵對的時候,才會那般澄澈吧。想到這裏,歐心頭一暖,終究楚夜算計所有人,可卻不會算計的,楚夜肯將這些箱底的人給歐,便已經說明了一切。
歐緩緩開口說道:“近些日子有人給太子送了一塊玉,卻是南疆毒,借著一位大臣的手。我要知道,這幕後主子到底是誰,奈何我行不便,還各位姐姐辛苦一番。”
白芷聞言一笑,說這是分之事,何談辛苦之說。卻不料,狐貍在一旁嬉笑著說道:“夫人親自前來,我當是什麽事,那東西半個月前便被一個下人從南疆高人手中買下來,送到了皇城之中,想不到竟然是去了太子府中。”
歐頓時心神一,心說怎麽如此的事,這狐貍竟然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當下便想問個清楚明白。狐貍訕笑道:“這件事本是下麵的人報上來的,我還不曾在意,想不到竟是到了太子的府上。不過,這買下那東西的人,我倒還是知道的。正是當今三皇子司馬辰的心腹。”
司馬辰,三皇子。歐努力的回想著,倒是對這個司馬辰有幾分印象,此人溫潤如玉謙和有禮,想不到暗地裏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不過,這三皇子司馬辰竟然對司馬逸痛下殺手,想必是起了謀反的心思,素聞司馬辰頗得皇帝賞識,若是太子死了,隻怕這太子的位子還是要落在司馬辰的頭上。
好算計,本來可以不聲的殺了司馬逸,可歐終究覺得司馬逸若是就這麽無聲無息的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對於司馬逸來說,江山和人算是最重要的事了,歐對江山不興趣,可也樂得看到司馬逸抓心撓肝的難。
可是,這人竟然是三皇子司馬辰,畢竟是皇子,還是找招惹為妙,歐本想利用此人,來打司馬逸令他腹背敵,如今得知此人也是皇子,便不做他想了。
皇宮中的人哪個都不是傻子,尤其是宮裏頭的皇子們,萬一一個不小心,熱火上,連累了楚夜那可就不妙了。於是歐打消了這個念頭,忙說道:“我隻是好奇才來問一問,這件事,還各位姐姐不要和楚夜提及。”
眾人一頭霧水,白芷卻是心領神會,到底是歲數擺在那裏,歲月的打磨不僅會讓一個人變得很圓世故起來,更會讓一個人學會如何去看另外的人。白芷看得出,夫人這是不想牽連主,頓時心中對歐好倍增。
歐寒暄一番,便起告退了,自始至終都是謙和有禮,不曾有什麽夫人的架子。歐走後,碧空收起笑臉麵凝重的開口說道:“夫人真是不簡單,難怪主被迷得神魂顛倒。”
狐貍也是嘶了一聲,卻未曾說些什麽。白芷聞聽此言,方才還溫婉和順的目頓時淩厲起來,一雙眸帶著煞氣注視著碧空,半晌,語重心長的說道:“到底是歲數小不懂事,主救了你的命,你慕癡也算是有可原。隻是碧空你可得記住,主待咱們姐妹不錯,可若是你打了夫人的主意,隻怕你臨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白芷這番話說的輕描淡寫,可眉宇間卻是極其冷漠,誰都知道碧空和主年紀相仿,平時的話最多又粘著主,久而久之自然會生出男之。可這一切不過是碧空的一廂願,主還不曾察覺,隻是將碧空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待。
主那般的人,若是知道碧空生出了男之,若是顧及幾分往昔的分隻怕會將碧空趕走,若是不顧及,或是碧空對歐有什麽歪念頭,隻怕會死無葬之地。
碧空一撇,心中憤然倒覺得歐也沒什麽出眾的地方,可當著白芷的麵,卻是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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