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日裏在書房,歐如柳隻是滿臉擔憂的對歐震說了這樣的話。
“父親,雖然外公和舅舅都是如柳的親人,但也親不過自己的父親。如今既然他們那麽心係平民百姓,何不讓父親您順水推舟幫他們一把?”
聽到這話,歐震渾一震,看著歐如柳,一時間並未明白是什麽意思。
“父親您看,外公徒有白虎國第一聖手的稱號,可如柳在府中,並未聽到有什麽大功勞。如今治療時疫,為何要將這樣的功勞送到別人的手上?”
歐如柳這番話說出來,歐震渾一震,看向自己這個兒,婦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是了,既然要心係百姓,那就給他這個大功勞,讓他好好的想著百姓去!
想到這裏,歐震不由得輕笑,但卻並未回答南宮徒到底是誰給他進言。看著丞相拂袖而去的影,南宮徒氣的直咬牙。
昨晚歐就已經給他書信讓他小心,沒想到今日裏還是被歐震給擺了一道!
朝臣們跟在後,不停地恭維著丞相。
“今日裏丞相好算計,先開口道歉將將軍的話都給堵了回去,在皇帝麵前,將軍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
“就是,看南宮派係的人今後還有什麽好抬起頭的。”
眾人們的恭維都在這裏,讓歐震整個人都飄飄然了起來。他很快就回到了丞相府裏,今天這事歐如柳算是出了大功,他越發看這個兒順眼了。
剛回到丞相府裏去,歐如柳和歐就都得到了消息。
“哦,我那丞相大人回來了,臉上還喜氣洋洋?”
聽到這個消息,歐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有種不好的預,但卻說不上來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決定親自去書房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麽事。
剛剛到書房周圍,便聽到了歐如柳的聲音。
“爹爹今日在朝堂上可還拿住了將軍麽?”
如水的聲音讓人到格外的心平氣和,歐不由得心中嗤了一聲,看來歐如柳幾日不見,上的功夫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不錯了。
但,歐的腳步卻是陡然停在了原地。將軍兩個字,讓本無法不分自己的心神。
難道舅舅真的在朝堂上被丞相給纏住了?
若是讓皇帝也疑心了大將軍,可該如何是好?
“還是你的計謀好,爹若是早知道你有這份心,早就讓你跟在爹的邊了。”
歐震哈哈大笑,“今日南宮徒也算是知道我的厲害了,早知如此,當初何必和我爭高下?”
聽到這話,歐不由得握手指,更加著急。
但,還是不能夠闖進去。如今什麽況都不明白,並不能如同愣頭青一般闖進去讓兩人發現。
“小天,你速去準備馬車,我要親自到將軍府一趟。”
將兩人的談話聽的差不多了,歐輕聲的說道。
如今之計,既然不能知道歐震和歐如柳在算計什麽,那麽還不如去將軍府問個明白!
將小天打發了之後,歐帶著巧兒緩步進了書房。
“喲,這不是姐姐麽,怎麽姐姐今日這般有好興趣,來書房一趟?”
歐如柳率先看到了歐的影,開口輕聲問道。歐震正洋洋得意的算計著什麽,聽到這話不由得快速的轉頭。
看到那道嫣然的影,他不由得一愣。
這還是歐麽?
但見一的大紅華服,南珠的腰帶纏出盈盈不足一握的柳腰,烏黑的長發鬆散的披著,越發襯托的潔白如同暖玉,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樣的,更加像是當年的了……
歐震心頭微涼,他想到了自己當年的大夫人。若說他真的生涼薄,但卻還是有這樣一個子在心頭。
“丞相大人,小特來通告一聲,想回到將軍府裏去一趟,即刻就。”
聽到這話歐震一愣,想到歐可能是去給南宮徒通風報信,眼底就閃現出了厭惡來。
這個子,明明是他歐震的兒,但和同是嫡的歐如柳相比,就太不通人了。
眼看現在自己和南宮徒是對立的時刻,竟然還上趕著到那將軍府中去。若如此,當年就不該將這個癡傻的孽種留下!
還不如癡癡傻傻的樣子,讓人到舒心。
“去吧!”
想到這裏,歐震大手一揮,也不多說什麽。他眼底的厭惡被歐和歐如柳都看到了眼中,但歐如柳卻是詭異的笑了笑,並未吭聲。
等到歐帶著巧兒出了書房,歐如柳這才輕聲開口,“父親大人,看如今這形隻怕是要到將軍府找舅舅大人告狀去了,看來姐姐的心,還真的不在父親上呢。”
“管要去找誰,讓去折騰就得!”
歐震現如今正在氣頭上,自然不會對歐有什麽好。聽到這話,歐如柳不由得心中竊喜。
爹爹果然是厭惡了。
“唉,姐姐還是太子妃呢,這若是讓幫著舅舅,恐怕爹爹您在朝堂上可就過的困難了。”
歐如柳輕聲的說道,的話讓歐震頓時愣了下。想到歐還是太子妃,這倒是讓他剛才給忽視了。
不行,若是去太子那裏求助可如何是好?
本來就聽聞最近太子對兒很是心,若是真的聽了的進言,恐怕就更加難辦了。
“對了爹爹,最近兒和太子殿下同遊的約定也到了,明日兒去約太子同遊可好?”
就在歐震犯難的時候,歐如柳突然輕聲的說道。聽到這樣說,歐震的雙眸都在放。
他怎麽就將歐如柳給忘記了?
同為嫡,歐能夠嫁給太子,歐如柳也同樣可以!都是南宮將軍的外甥,這有什麽不好的?
皇帝拉攏將軍的目的也同樣能夠達到,如柳也是自的兒。但嫁過去一個向著丞相府的兒和不向著丞相府的兒,那其中的對比可是天壤之別。
但,現下他隻是有了這個心思。若想真的讓皇帝陛下收回命,恐怕還需要好好的籌謀一陣子。
“既如此,明日你就和太子殿下同遊去吧。”
見到歐震臉上並未有什麽不舒服的神,歐如柳自然明白他的潛臺詞是什麽。當下歡天喜地的答應了一聲,笑著告辭。
“小姐,到將軍府了。”
很快到了將軍府的門前,巧兒輕聲對歐說道。歐無奈的笑了笑,敲打了下的頭。
“你呀,還是改不了口,這若是讓旁人聽見,還不當我是在欺負你麽?”
聽聞此言巧兒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如今雖然為南宮將軍的義,但到底在心中還是將歐當做小姐的,所以一時半會還真的改不過來。
歐明知的格,倒也不和計較那麽多。兩人下了馬車便看到將軍府中眾人的臉凝重,裏裏外外都有人在忙活著。
怎麽看這個架勢是要有人出遠門?
歐雖然心中疑,但也並未開口。當走到將軍府中,就看到南宮徒端坐在將軍府的正堂,負手站立,眉頭鎖。
“舅舅,可是有什麽煩心事,到底朝堂上發生了什麽?”
聽到歐的聲音,南宮徒陡然一震。他看到歐在後,不由得歎了口氣,將朝堂上發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說了出來。
“如今,你外公不日就要,趕往京郊去治療時疫百姓了。”
“什麽,京郊那裏山窮水惡,加上時疫橫行,百姓民不聊生烏煙瘴氣,如何能夠讓外公前往那裏去!”
聽到結尾的話,歐忍不住花容失。
外公年事已高,就算他有一能回天的醫,但向來醫者不自醫,骨凡胎的他如何能夠承外麵的風霜打擊和時疫的折磨。
難道當真要讓外公這條命給丟到那裏麽!
“皇帝陛下如何言說?”
突然,歐想到了很重要的一點,輕聲的問道。
朝堂之上皇帝若是礙於百的麵子,自然是會同意讓外公前去治療時疫。但若是他心中還有著外公,之後定然會將外公給召回來。
他是皇帝,在白虎國的天下,誰敢攔他?
“隻說等你外公將時疫治療稍有進展,就將他召回宮中。何時何日,都在皇帝的許與不許之間。”
南宮徒的話讓歐貝齒地咬住了下,明白,皇帝的心思才是最難猜的。
雖說外公往日裏為皇帝立下了很多功勞,為皇帝試毒防止他被歹人陷害,但到了如今的地步,恐也是被皇帝猜疑了些許。
不然,怎麽舍得將他派到京郊去?
功高震主,皇帝陛下也算是好算計了!
“枉我有個一同胞的妹妹,到了今日就能夠看出來誰是真心對我。”
聽到歐說這話,南宮徒不由得狐疑的看向了。當聽聞是歐如柳給歐震出的主意,恨不得即刻提了兵去圍攻丞相府!
天下間,怎麽有這樣害人的親?
“罷了,舅舅,現下當務之急不是如何去丞相府說理,而是如何幫著外公小心防備。”
歐長歎一聲,眉眼低順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讓放在心口的狗皮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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