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弗想了想,又送了幾封信出去。
分別給盛毅和曾源東。
這兩個,一個是吏部尚書一個是戶部尚書,
盛毅因為盛家的原因,表面上“投靠了”皇帝,實際上是他們的人。
之前整個盛家事件,保住一個盛毅,在皇帝那里,是很得信任的人。
曾源東原本是李元齊的人,卻因為首飾事件,被李元齊推了出去擋槍,被宋弗利用幫助李元齊的名義救了下來。
表面上是李元齊的人,實際上,聽從于宋弗。
這個時候,這兩人差不多也能派上用場了。
剛剛送了信出去,流蘇進來稟報:
“小姐,宮中來人了,除了送東西來,穆大人也來了,說是為小姐把平安脈。”
宋弗心頭一:“請進來吧,就在院子里見。”
流蘇應了一聲:“是。”
夏鳶幫宋弗換了一件外衫,然后宋弗才出了門。
院子里,穆云期已經先到了。
他在院子里的亭子候著。
想到上一回見太子妃,也是在院子里的亭子。
看這四周的景,和上一回見著的覺,也大致相同。
心道太子妃定然也是雅致之人。
對面的廊下傳來聲音,穆云期看過去,遠遠的就見走來一妙齡子。
著青留仙,梳著流云髻,走路的時候,脊背直,目不斜視,端得儀態萬方。
等走近些,穆云期看清來人,滿眼震驚。
居然是太子妃。
從前,太子妃著夫人服飾,梳夫人發髻,一眼看去端莊優雅,是當家主母的氣勢。
如今著閨閣裳,梳發髻,顯得俏而靈秀雅。
他是見過太子妃的,但是這般打扮的太子妃,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隨著宋弗越走越近,面容也愈加清晰起來,穆云期只覺得是天外仙子翩躚而至。
宋弗走到跟前,對著穆云期行了一禮:
“見過穆大人。
穆云期有些無措:“太……,小姐不必多禮。”
從前,宋弗是太子妃,他要向宋弗行禮。現在,宋弗卻要向他行禮。
穆云期腦中出現上回見宋弗的畫面,再看眼前的人,心中唏噓。
從前他并不知道,后來宮中皇后賜酒那一次,他才知道宋弗的份,心中震驚之余又滿是敬佩,現在再見著人,更深。
穆云期對宋弗拱手一禮,面恭敬:
“下為小姐請平安脈,小姐請。”
宋弗點點頭,往前一步,在石桌一側的石凳上坐下,石凳上流蘇早放好了墊。
穆云期也坐下,宋弗看了一眼,擺上了脈袋。
宋弗沒有手出去,而是往四周掃了一眼。
讓流蘇和夏鳶去外頭守著,等二人離開,才看向穆云期,緩緩開口道:
“穆大人可收到了我的信?”
穆云期點頭:“是,下今日來,已經請示了齊王,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宋弗:“有一件事,我想問問穆大人,不過此事事關重大,還請穆大人不要對外傳,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穆云期見宋弗面凝重:“自然,小姐請說。”
宋弗深吸了一口氣,開口道:
“我記得,上一回穆大人替我把脈,說我有你要的東西,我想問問這一味藥。”
穆云期:“是,這一味藥名白冷香,十分特殊,若是尋常的藥,被煉化并且被服用后,基本上就不能再次利用了。
“但這一味藥,卻是哪怕化在了藥中,進了,服用了這種藥的,也能另有它用。”
宋弗:“穆大人上回,提起了歡暮,那這白冷香,可是歡暮中的其中一味?”
穆云期:“小姐說的不錯,確實是歡暮會用到的藥材。
說到歡暮,穆云期立馬想到上回李元齊讓他找歡暮解藥的事。
宋弗頓了頓,直接開口:
“那這歡暮,可有解藥?”
穆云期搖頭:“小姐,歡暮,無解。”
宋弗面略微一白:
“一點點的辦法,都沒有嗎?”
穆云期:“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
“只是,解藥所需的藥材,配置困難,就算配齊,還有煉制程序復雜,這兩步無論哪一步錯了,都很難從頭再來。
“所以,很難。”
宋弗卻是眼中劃過一道亮。
“所以,還是有可能的對嗎?”
穆云期:“是的,但是這份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宋弗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還請穆大人,盡全力煉制出歡暮的解藥。這是我今日見大人的主要目的。”
歡暮的解藥……
穆云期向宋弗看過來,見宋弗面如常,開口道,
“前些日子,齊王殿下也曾拜托過下此事,要下找到歡暮的解藥。”
宋弗面略微詫異:“哦。”
“那正好明著利用他的資源,明正大的去找,不必私下里悄悄進行。”
“是。”
穆云期看向宋弗:“雖然知道不可能,但是下還是要問一句,小姐可是……”
宋弗:“是。”
二人的目直直的對上,穆云期張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囁嚅,想說點什麼,但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宋弗卻是鎮定許多,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給他倒了一杯。
而后,端起茶杯緩緩喝了一口。
既然穆云期是這件事唯一的希,那就要對他有一定的誠意。
事實上,當宋弗知道李元齊也找了穆云期的時候,心中稍微有了底。
李元齊肯定是認為穆云期可以,才找了他,也說明,自己沒有找錯人。
四周安靜。
桌上的茶輕煙都消失,穆云期才開口:
“抱歉,小姐,下失態了。”
宋弗:“無礙。”
“下替小姐把把脈。”
穆云期不敢看宋弗,這個結果讓他震驚。他萬萬想不到,只存在于古書上,上不了臺面又無比慘烈的毒,居然會給他上。
而且,是在這樣一個人上。
“好。”宋弗順從的把手出來,搭在脈袋上。
穆云期替把脈。
之前那一次,他能看出來宋弗中了毒,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毒,但是也沒想到居然是歡暮。
這一次把脈,比上一次更久,久到外頭的流蘇和夏鳶都忍不住頻頻往里頭了好幾次。
穆云期讓流蘇去準備了些東西上來。
當宋弗聽到穆云期讓出左手小指,扎針出一滴落在清水中時,覺自己又多了一分希。
連檢測方法都知道,解藥就應該也不遠了吧。
穆云期目定定的看著杯子……
滴凝珠。
是歡暮無疑。
穆云期面凝重,在看到結果時眸微閃,然后收起所有的東西,把帶的水潑在了后頭的草叢里。
看向宋弗,開口道:
“小姐確實中了歡暮,這種毒的毒,下剛剛已經和小姐說過了。
“對于這毒,確實能解,也確實很難解。
“還請小姐心中做好準備,功的可能很小,非常小。”
宋弗點點頭:“大人去做就是了,一切結果,我都接。”
穆云期看著這樣的宋弗,心中敬佩,拱手一禮:
“是,下定當竭盡所能。”
穆云期離開,宋弗還坐在石凳上,看著周圍的景致,久久沒有回神。
有一線希,好的。
總好過什麼都不做,就等著死亡到來。
盡了人事,接下來,便聽天命。
另外一邊。
齊王府。
宮中那麼大的作,自然瞞不住,更何況是齊王府。
此時,書房中,幕僚們一臉凝重。
皇帝肯定知道了下毒的事,如此大干戈,是不懼和他們正面對上了。
對于他們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
“王爺,皇上之前便知道了毒的事,雖然一直警惕著,但是卻沒有作,想來是有忌憚的。
“但是今日林甫一宮,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竟然讓皇上下了這樣的決心。
“以后宮中的消息,我們怕是都要晚一步,而且從前在宮中的布置,現在,算全都白費了。”
李元齊聽著,眉頭皺:
“林甫……”
另外一幕僚上前,開口道:
“王爺,這林甫是不是大周太子的人,這個時候,居然慫恿皇上如此做,他絕對有貓膩。”
“是啊,但凡是個中立派,或者有幾分眼力見的,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出頭,定然都是會有多遠躲多遠,明哲保的。”
“林甫不是什麼小,做到這一步,再去冒進,對他沒有任何好。六部多人終其一生都走不到大理寺卿這個位置。
“而且眼下局勢并未明朗,他這個時候這般跟王爺對上,絕對不懷好意……”
幕僚們分析了一遍,其中一人把林甫的的生平都送了上來。
里面記載了林甫這些年來能查到的所有消息,整理冊,以便主子查閱判斷。
李元齊看完,在看到當初李元晉貪污案,全權由他負責的時候,仔細的看了當初那件事的細節。
無論那件事有什麼貓膩,林甫的表現都堪稱完。
說明林甫不是愚蠢之人,不應該有這般行為才是,不合理。
他心中幾乎認同了幕僚們的說法。
但是再往深想,又皺起眉頭。
因為他發現:哪怕確認林甫是大周太子的人,他都奈何不得林甫。
更何況,他沒有抓到任何把柄,只是猜測。
他的面越發凝重。
繼續往下看。
目落在林家嫡后面那一排:
林家嫡林蓁蓁和從前的丞相府嫡宋弗,是閨中好友。
他腦中一下出現了宋弗的模樣……
嗔的,明的,溫順的,生氣的,機靈的,沉靜的,深的……,每一種樣子,在他腦海中出現,都無比生。
幕僚見李元齊愣怔,上前一步:
“王爺,王爺……”
李元齊這才回過神來。
只是回過神來之后,心中的異樣十分明顯。
他似乎……有些魔怔了。
他往幕僚們看了一眼,收斂心神,開口道:
“諸位說得對,這林甫如此明目張膽,定然是沖著齊王府而來,對于這件事,各位認為,該如何才是?”
幕僚:“王爺,屬下以為,應該先禮后兵。
“可以先讓和林大人有些好的人去,在私下接一番,看看林大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若能談判那是最好,若不能談判,我們也能從對方的表現中,推測出些什麼來,無論如何,都有好。”
李元齊點頭:“不錯,擇日不如撞日,就就今日去吧,現在去吧。”
另外一幕僚道:“如此好是好,就是林甫和兵部刑部一起忙著宮中的事,怕是會直接推沒空。”
李元齊:“若要見,自然是有空的。
“你們自己想想辦法。
“這個時候了,倒也不必太論什麼規矩,只要能見到人就行。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什麼拜帖之類的,就不必這麼麻煩了,直接去大理寺找人,無論如何,說幾句話的功夫總有的。
“找個份合適的去,不可能見不到。”
李元齊說著,看向站在他左邊的幕僚:
“你向來收集大理寺的消息,這件事便給你,現在就去,有任何消息隨時來報。”
幕僚拱手:“是,王爺,屬下這便前往。”
這位幕僚離開之后,又有人上前來:
“王爺,屬下以為,我們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若林大人那邊能說通最好,若不行,我們也要有應對的法子,現在整個皇宮我們都不能手一半點,太被了。”
李元齊想了想:“太醫那邊呢?侍衛宮人都換了,太醫總不能全換了。”
幕僚回答道:
“王爺,太醫探查消息的能力實在有限,而且也不能時時都待在皇上邊,若是有人稟報事,也是要及時退下的。
“之前我們懷疑有太醫說了實話,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此人對我們的計劃卻有絕大的影響。”
李元齊:“可查出來了是誰?”
站在前頭的幾位幕僚相互看了一眼,搖搖頭。
“還沒查出來,皇上那邊,似乎也知道我們在查,今日依然傳喚所有太醫前往,而且是單獨的,我們本不知道誰說了什麼。
“便無從判斷,究竟誰說了真話,或者是誰出賣了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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