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舟并未怪罪,臉上反而帶著一抹沁心的笑,說道:“無事,這碗燙手,還是我來端吧。”
他說著,端起灶臺上的熱湯,轉走到桌旁放下碗,拿出帕子了手,繼續坐下,纖細修長的手指雖也被燙紅了,但是眉頭卻都未見皺一下。
譚小妹微微抬頭看著他,不知為何看著眼前之人的影,就莫名覺得安心。
微微回神,轉拿了碗筷,笑道:“柳師爺,多謝,多謝,來吃菜,吃菜。”
柳舟朝門口看了一眼回道:“等譚大哥和孩子們回來了,再吃吧。”
“那好,柳師爺你先喝口水。”譚小妹笑著給他又添了一杯水。
柳舟端起來,輕呡了一口,他平日里向來都很隨,但這一次卻十分講究,一直等著譚家人到齊了才肯筷。
老譚家的人都知道,這是柳師爺故意給他們的尊重和客氣。
這次譚老爹當真讓譚老大去打了一壺酒。
他給柳舟一邊倒酒一邊笑道:“柳師爺,來喝酒,喝酒,吃菜,吃菜。”
譚大媽抱著小七月,給他夾了幾筷子臘,笑道:“來,多吃一些。”
柳舟客氣笑道:“譚大哥,譚大姐,你們也吃,你們也吃。”
桌角一旁的幾個小的,豎著小蘿卜頭,瞧著這客氣的三人,默默地夾著往里塞。
譚老爹給柳舟添著酒,笑道:“柳師爺,我們這苦農家的茶淡飯,也就是如此了,你呀就將就著吃。”
柳舟端起酒杯敬酒,“譚大哥,這哪是茶淡飯,這可比那縣令府上都盛。”
譚老爹笑道:“縣令家不是吃山珍海味嗎?哪還吃這些?”
柳舟不以為然笑道:“譚大哥你有所不知這,位曹縣令啊,家底雖然還算厚,但卻是個十分吝嗇之人,家里有不吃,有湯不喝,有銀子不花。”
譚老爹聽著不出一抹嘲諷的笑,曹縣令那種連自個親生兒都敢丟的人,果真是只對自己好啊。
他故意探話道:“前些日子,我聽說你們曹縣令家的夫人好似難產過世了。”
柳舟輕點頭,吃了一口菜,“嗯,已經有幾個月了,曹大人還為此難過了許久。”
譚老爹又道:“那你可知那孩子?”
柳舟想了想說道:“知道,聽府里的人說,那孩子一出生便夭折了。”
譚老爹朝小七月看去,一想到別人口中夭折的孩子現在好好的坐在自己跟前,他心中便十分欣,欣自己當初救下了這個孩子,讓有了這個家。
小七月眨著葡萄眼睛,紅嘟嘟的臉龐一閃一閃,瞧著好似也很開心。
這時,柳舟又繼續道:“不過說來也奇怪,曹縣令一家自從這個孩子夭折之后,好似了霉頭一般,衰事連連。”
譚老爹和譚大媽聽著頓時有些興致。
他們呀,就喜歡聽這檔子閑話,就想看曹縣令一家子遭報應。
“衰事連連,什麼衰事呢?”他們一同問。
柳舟平日里很向其他人提及此事,但譚老爹他們問起,他還是非常愿意說的,正愁找不到機會再多待一會兒。
現下正合他的意。
他想了一會兒,將曹家最近發生的衰事大致說了一部分。
說這曹縣令自從夫人過世孩子早夭之后,以前健壯的子一天不如一天,家中幾個貌的妾室,只能看看,著實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那幾個小妾一個個都不是老實的,沒幾日就尋上了其他男人,給曹縣令戴了好幾頂綠帽子。
尤其是那個二姨娘,小產之后沒多久又有了孕,但卻是懷了別人的孩子。
野男人直接上了縣令府上鬧,鬧得二姨娘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連著肚子里的東西一并都摔出來了。
曹縣令一氣之下,把二姨娘丟了出去,被趕出家門的,野男人也瞧不上,直接把賣到了黑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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