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大媽見著他走后,便將背簍里的紅皮小蘿卜一一拿出來,放在家里洗菜的木盆里,舀著水洗著上面的泥。
挑了一個最小的,了上面的水咬了一口。
濃郁的蘿卜香味立馬充滿了整個口腔,就像是吃著甜果子一般,整個里都是甜的,味道十分不錯。
滿意地將洗好的紅皮小蘿卜拿出來,放在另外一個竹籃里晾干水份。
一旁的譚三元抱著小七月乖乖坐著,默默看著譚大媽做醬菜。
兩個孩子一大一小,清澈的眸子里都著一子天真純凈。
遠遠看著竟像極了一幅溫馨而寧靜的畫。
待過了一小會兒,譚大媽手里的紅皮小蘿卜已經洗了一半了,譚一兩背著剩下的蘿卜帶著小黑回來了。
小黑一進屋,便朝小七月瘋狂地搖尾,開心的一蹦一跳。
譚一兩連忙從屋里拿出了一塊吃剩下的骨頭,朝小黑一丟,笑道:“來!小黑!賞你的!”
小黑跳了起來張開將骨頭接住,用著前面兩只爪子捧著,歡天喜地吃了起來。
等到了午時,出去曬裳的譚小妹也回來了。
譚大媽特地給大家煮了紅皮小蘿卜燉豬皮,豬皮還是上次那大野豬剩下的,被譚大媽風干了做了臘豬蹄,用來煮蘿卜,味道好極了。
小七月捧著小碗碗,一連喝了好幾碗湯。
能吃的譚六斤更是吃了一碗小蘿卜。
小蘿卜煮得爛爛的口即化,牙齒沒長全的譚六斤十分喜歡,后來又吃了幾塊。
譚大媽怕他吃多了積食,便沒給吃了。
等吃過午飯之后,一家人下午又忙碌了起來。
忙了大半個下午,譚大媽跟著譚小妹兩個人才裝好了兩壇子醬菜,但這還遠遠不夠。
們二人想來想去,還是將隔壁家的許大娘來了,一同幫著做醬菜。
打算到時候給許大娘一些工錢。
許大娘為人十分和善,不肯要錢,說只要給一小罐子醬菜就行了,不僅如此,還愿意將地里吃不完的白菜和白蘿卜都給了譚大媽,同樣,錢沒要,只要送一些做好醬菜。
譚大媽本是要拒絕的,但許大娘十分執拗,讓不得不接。
不過,這也算是好事,這樣一來,他們也不愁沒得菜做醬菜了。
一家人忙到天黑才安靜下來。
因為住著的是新房子,所以都紛紛激不已,本就睡不著。
尤其是譚老爹和譚大媽,他們翻來覆去,許久都不了眠。
譚大媽側過頭朝譚老爹問道:“他爹,我們這日子當真是好起來了嗎?”
譚老爹摟著,輕聲回道:“是啊,好起來了,春梅啊,以后你終于不用再吃苦了。”
譚大媽閉上眼,笑了笑,緩緩道:“他爹,日后你也終于不用再這麼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撐起這個家是我應該做的。”譚老爹連忙說道。
譚大媽握他的手,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他爹,嫁給你,真好。”
譚老爹聽著心頭暖暖的,摟了譚大媽,臉上頓時滿是笑容,“好了,春梅,快些睡吧。”
“嗯,你也是。”譚大媽笑著應道。
二人偎依在一起,漸漸閉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
村子的人知道譚老爹搬了新房后,紛紛來道賀。
譚老爹他們也辦不了什麼酒席,就只準備了一些能吃的東西,簡單款待了一下。
不過這些人里除了一些當真是來祝福的之外,還有一些是來看熱鬧的。
比如,里長家的那個倒霉媳婦兒,還有隔壁老陳家的倒霉媳婦兒。
們二人瞧著,心里依舊滿是嫉妒和憤憤不平,不過也還算是老實,只在一旁默默看著,沒有什麼作,估計是前段時間吃了苦,現在早已經被自家相公治得死死的。
譚大媽給大家端了熱水來,在人群中,不小心瞧見了自己那蠢爹和后娘,以及那個一下憔悴了不的萬老三。
這三人自然也是來看熱鬧的,只不過這熱鬧看得他們越來越鬧心,臉上寫滿了不甘心和嫉妒。
老譚家的這個小房子其實不大,在村里也算不上有多好,但是他們這群人已經習慣了老譚家住破屋,習慣了站在這家人的人頭頂上,所以一下難以接他們突然過得好。
正當萬老三準備上前給譚大媽找事的時候。
柳舟突然來了,他這次來不僅帶來了柳夫人,還帶了一個婆,以及幾大箱子的東西。
譚大媽瞧見了,連忙朝他問道:“柳師爺,你這是?”
柳舟朝屋里尋了一眼,目落到了譚小妹的上,隨后退后一步,朝譚大媽和譚老爹行了一個大禮,溫和笑道:“大姐,今日在下是來提親的。”
“提親?”
譚大媽猛地一驚。
不僅如此,在場的其他人也驚住了。
“這男子是誰啊?瞧這一,應該不像是普通人家。”
“你們這都不知道嗎?這是縣令府上的柳師爺,家里早些年都是讀書人,在我們這個平縣里也算是有門有戶的大家。”
“原來是師爺啊,這譚家小妹好生有福氣啊,能尋得這麼一個好郎君。”
正當大家正在夸的時候,萬老三突然冷不伶仃的說了一句,“不過是個二婚的人,還弄出這麼大的陣仗,真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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