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那雙銳利的眼睛,好像能將小七月看穿一般,緩緩起說道:“風月,你這般恨我,無非是因為那宣懷秦,但是你可有仔細想過,其實他這些年吃的苦,都是因為你。”
小七月原本帶著怒火的雙眸微怔,“你說什麼?”
師爺背負著雙手,不急不緩走上前,看向街道遠的長燈,說道:“宣懷秦生來就是天煞孤星,克親,克友,克天,克地,而你生來就是福運雙全,他克不到你,自然就變你克了他。”
“我克他?”小七月冷笑一聲,本就不信。
師爺回頭看向,“你若是不信,可以再等等,我從不說假話。”
小七月對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猛地起走到他跟前,一把拉著他的襟將他拽到地上,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師爺的脖子被勒得發紫,但是臉上依舊是那云淡風輕的笑,“別太張,我不會對你們做什麼,我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等你玩夠之后,帶你回家。”
“妄想。”小七月咬牙說了兩個字,將小小的指甲深深陷進去。
師爺的原覺到了疼痛,開始力掙扎起來。
小七月見狀,連忙松開了手,發現那人已經走了。
師爺的原了痛,輕咳嗽了幾聲,倒地暈了過去。
小七月立馬趁著四周沒人的時候離開了這里。
回去的路上,的耳邊一直回響著那人的話。
“你生來是福運雙全,他克不到你,就變你克他。”
“你克他......”
最后這三個字就像刺一樣扎在了小七月的心里。
一路狂奔,急匆匆朝譚三元的屋里沖去。
譚三元此時正在睡,說起來近來也是奇怪,往日一向機警的他現在變得跟普通凡人一樣貪睡。
再加上最近忙著賑災,有些勞累,所以睡得更沉,就連小七月進來了都不知道。
“三哥......”
小七月趴在他的床邊,蹲在一旁,抬手輕輕了他那張睡的臉。
譚三元閉著眼睛依舊睡著,長長的睫垂著,臉上都是平和。
小七月盯著他看了良久,拼命地搖著頭,想要把方才那人的話從自己腦子里甩掉。
不信他的話,什麼天煞孤星,什麼克親克友。
都是假的,不會再聽他的花言巧語又去做那些無用的事,現在,只要他們一家人和和睦睦地在一起,那就夠了。
想到此,的原本皺的雙眉漸漸舒展。
這時,原本睡的譚三元突然醒了,不過因為睡得沉,所以醒來的時候有些迷迷糊糊,見著跟前的小七月只以為是夢。
他用著微微沙啞的聲音,朝問道:“小七月,你怎麼來了?”
小七月遲疑了一下,后回過神來,趴在床邊,枕著頭看向他說道:“三哥,我做噩夢了。”
譚三元迷迷糊糊聽著,移了移直接沉重的子,讓出一個位置,輕輕拍了拍旁的枕頭說道:“來,別怕,三哥陪你睡。”
因為還沒有睡醒,所以譚三元有些恍惚,以為這里是封平村,而小七月還是那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娃娃。
小七月見他這舉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是隨意找了個借口罷了,難不他還真信了?
然而,還未等回神,譚三元突然抓著的手腕將拉到了自己的邊,隨后蓋住被子,從背后將擁著,將頭埋在的頸后,用著慵懶的睡音在耳邊說道:“別怕,有三哥陪著你,乖。”
隨著譚三元的話音落,一溫熱的氣息從的后頸傳來,令周一暖,突然覺得此時他溫暖的懷抱,就是全天下最安全舒適的地方。
就是這樣的舒適,讓這些天來原本有些心神不寧的小七月漸漸放松下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也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好,直到天亮才醒。
醒來的時候,譚三元還抱著。
小七月為了避免尷尬,連忙趁著他還沒醒,下床離開了。
隨著清晨第一縷霞從院子里照來,小七月一路小跑,就像半夜吃的廚房米糧的小倉鼠一般,低著頭匆匆跑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進屋,便將頭埋在被窩里,假裝睡了起來。
待過了半個時辰,卓如筠敲醒了的房門,“七月,你醒了沒有?”
小七月將頭探出來,回道:“卓妹妹,我醒了。”
卓如筠聽罷,推門進來說道:“七月,昨天晚上縣令府上的師爺出事了?”
小七月故作意外,坐起說道:“師爺?他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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