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子青就收到了白錦業的回帖,不讓他們去登門拜訪,三日後他會親自過來探,並讓人送來了幾套他那時候做的模擬試題,以及這幾年的春闈試題,讓他們先做著。
這些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大家如獲至寶,也沒心思去逛大京城了,靜下心來開始做題。離考試還二十多天,時間迫,考完了有的是時間逛京城。
白子鴻和幾個舉人的僕從洗了他們的裳,也沒什麼事做,就讓院子里的下人帶著去京城逛逛。
白子青在府學這三個月雖然進益良多,但家學底蘊、見識眼界、對朝廷政令的了解都有限,做起策論題來還是有些吃力,不由得心裡有些沒底。
但他不奢自己能考多好,能中進士就行。沉下心思,將需要請教的問題都記錄下來,與其他舉人一起討論,討論不明白的等白錦業來了請教一二。
三天後,白錦業來了,也不推客氣,耐心解答幾人的問題。並且講解春闈中要注意的問題,以及這屆科考主考的風格喜好等。
雖然閱卷有很多,主考的喜好不能完全確定名次,但若是有爭議,最後拍板的還是主考。
而白錦業作為朝廷員,的消息顯然比外面道聽途說更可信。
幾人都是恩戴德,認真記下。
白錦業還私下裡給白子青留下了最近三屆前三甲的謄抄試卷,「這些,你只做一個借鑒,看看人家是如何答題的,看完就燒了。這是朝中機,不能外傳的,朝中一共也就那麼幾人能得到。」
白子青寵若驚,起行禮,「多謝白大人。」
白錦業不著痕跡地躲開,避過他的禮,「不必謝,我就是覺得你我投緣,希你有所就。」
白子青鄭重地道:「此等提攜大恩,學生定銘記在心,他日有機會,定當圖報!」
白錦業淡笑,「無需這般客氣。」
又從袖袋裡拿出一個紙卷,「這是我請我的老師據考的況和當今的朝局出的幾個策論題,你做完讓人給我送去,我會讓我的老師批改。」
白子青之無以言表,雙手接過,恩戴德地作揖道:「多謝!」
白錦業擺擺手,告辭離去。
白子青與其他幾個舉人將他送出門口,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趙舉人,也就是原來趙秀才,用胳膊肘撞了一下他,問道:「想什麼呢?」
白子青反回了院子,幾人進了書房,才道:「我覺得這個白大人對咱們似乎太好了些,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另有所圖?我們不要被扯朝廷的黨派中去才好。」
拉攏有前途的舉子也是朝廷員的慣用手段,白子青這樣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趙舉人道:「不會吧?拉攏你這個解元還有可能,我一個吊榜尾的,拉攏來做什麼?」
他考舉人的時候是榜尾,這次來,就是來積累經驗的,沒抱上榜的希。
另一個名次不好來運氣的舉人道:「就是啊,我和趙兄這次上榜希不大,人家要是拉攏,沒必要帶上我們,只招待你一人便可。」
其餘兩個舉人凝眉沉思,覺得不排除白錦業替他爹拉攏勢力的可能。
趙舉人是個豁達的,擺擺手道:「行了,行了,別想了,都住進人家的院子了,現在想那麼多沒用!還是好好準備考試要!再說了,人家想拉攏也好,想打也罷,咱們有拒絕反抗的餘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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