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這些……你也帶上吧!」老爺子的目落在被放一旁的布袋,裡面是向罡天父親留給他的東西。不過在說這話時,老爺子的語氣明顯帶著幾分徵求意見的意思,並不是命令。
向罡天沒有說話,看著布袋足有三五分鐘,才神複雜地重重點了點頭,應承下來。老爺子笑了,親自用一紅線將那小玻璃瓶給穿起來,帶在向罡天的脖子上。至於卡和信,則是放在那有些灰白的包。
「走吧!到了燕京安定後記得給我打電話,等通知書下來,祖爺爺我再託人給你寄過去。人在外面,一切要多加小心。要好好活著!」
「是,那……祖爺爺你要多保重!」
背好挎包和水壺,向罡天才發現,不知何時早已經淚流滿面。往前走出幾步,猛然回,重重地跪在老爺子前。
「男兒,鑄似鐵,馬革裹亦不悔!男兒心,重千金,九死不悔吾漢人!天兒啊,別哭。不管到哪裡你都要做人!永遠不許忘記,我們是漢人!寧願站著死,不願跪著生。生時真豪傑,死後懾鬼神。我本為龍子,我藏龍魂。華夏五千年,龍魂護昌盛。」
老爺子一臉肅穆,聲若洪鐘,如同宣誓一般神聖。
「天兒記下了!」
九叩首,向罡天起,踏著夜,頭也不回地往山下走去。
「走嘍,都走嘍!」老頭子站在屋前一塊高石上,遙著向罡天離去的方向,良久,才發出聲長長的嘆息,走進屋裡。
一路急行,走出有數十路地,此時天早已經暗下,一彎冉冉升起,倒也是一片明。急行中的向罡天猛的停下子,臉上出抹怪異至極的表,取下肩上的挎包,借著月翻看起來。
「唉,果然是這樣,我又上當了!」未幾,向罡天抬起頭,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哭笑不得的表。
祖孫倆在一起,經常以人為樂。但讓人沒想到的是,在臨走之時,在那麼傷的氣氛下,老爺子還會用這招。
吃飽喝足趕出門,分文不給。
將上的口袋全部倒翻,也只找到幾張零碎的票子。加在一起二十八塊,這是在前兩天參加高考的時候老爺子給的,自己不捨得用才留著。現在看來,是更不捨得用了。
「看樣子,在離開前還得打趟獵才行。」收起東西,看著眼前連綿起伏的山巒,向罡天在心裡暗暗說道。至即是至終,他卻是都沒有那張黑銀行卡的念頭。
再次,這次卻是偏離山路,鑽那黑乎乎的山林中。
月如銀,灑落林間,斑斑點點,卻也是能驅走些黑暗,以向罡天那超乎常人的視力,在這林中看二十幾米外的東西倒也不問題。山林中,他如魚得水。這周圍的每座山,對他來說都不陌生。經常進山打獵,讓他對獵出現的範圍也是特別的清楚。
十幾分鐘后,向罡天停下子,他來到一小山谷中。
這山谷之前也住了幾戶人,但在十幾年前便已經搬走。他們開墾出來的地,自然也再次變回山林。但是那些房屋,卻還有所保留。
在一個月前,向罡天和老爺子來過這,發現有新鮮的野豬腳印,大小深淺不一,猜測著至有三到四頭,重的超過兩百斤,小的也有近百斤。因為臨近高考,家中的食足夠,這事才耽擱下來。但在臨走之際,缺錢的向罡天卻是起這豬群的念頭。大小不管,隨便弄到一頭,扛到鎮上隨便賣個幾百塊,怎麼樣也夠去燕京的路費。
至於能不能得手,他卻是從沒考慮過這問題。六歲開始上進山,八歲已經能獨獵兔子。十三歲時,敢持刀與野豬對斗。今年十八歲,死在他手中的野豬不說上百頭,幾十頭卻是沒得差。
夜晚的山林,比起白天似乎更為熱鬧。蛇鼠兔什麼的,蹦噠的十分歡暢。就在向罡天快走近那已經快倒塌的木屋時,他突然間停下腳步。
「有人?」
夜風微吹,從木屋的方向飄來悉的酒香味,雖然比不上向罡天之前喝的,但聞其濃烈味,顯然度數也是不低。
早已經荒廢多時的木屋怎麼會有人?這讓向罡天大是奇怪,將腳步聲放輕,悄悄地潛了過去。
木屋的窗戶被些樹枝遮擋著,走近才發現,屋點著支蠟燭,微弱的不足以讓外面的人發現,但走的近來,卻是能讓人看清裡面的況。房臨中間的木柱上,用繩子綁著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相貌堂堂的,雖是屈居人下,那眼睛不經意間出來的芒,依然是充滿威嚴。
這人上的白襯早已經污跡斑斑,黑的黃的紅的都有。但依然能讓人看得出來,這服質地不錯,很是考究,價格應該不便宜。
在這男人的對面,靠牆躺著兩個壯的男子,赤果著上,出前猙獰的紋,還有無數形狀的疤痕。兩人手是拿著綠的小酒瓶,喝的正歡。在兩人最順手的地方,擺著兩柄閃著幽藍芒的槍。
「綁架?」幾乎是下意識的,從腦海蹦出這麼兩個字。向罡天的臉變得凝重起來,雙眼看著房間,思索著要怎麼辦。
如果說沒有遇見,那自然是管不著。但既然見到了,卻沒理由裝做看不見,不理這中年男子的死活。
最後,他的眼睛落在放於一旁的槍上,這兩人看上去孔武有力,從他們上的傷疤也看得出,兩人是那種真正從生死中走過來的人。這樣的人淪落匪,便是些不要命的暴徒,不好對付,何況兩人還有槍!
對槍的威力,向罡天很清楚。不僅清楚,他還非常的通。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一個常居于山村的農家年,怎麼可能會普通人本無法企及的槍呢?何況還是通?這更是不可能的事。要知道,通二字可不是天生的,而是需要時間的積累與沉澱才行。
但是,若讓人知道,從初一到高二,這五年的時間裡,每年的寒暑假向罡天都是在鬼虎特種大隊渡過,就沒有人會再懷疑。
鬼虎特種大隊,全員五百一十人,三百正式員,兩百預備員。其中預備隊軍銜最低者為校,號稱全軍英特種大隊。和平時期,飛虎大隊的死亡率每年約在百分之三十。建隊十九年,榮獲特等功近千。鬼虎大隊的軍人,是真正的英軍人。比起震燕京的幽龍特種大隊也是要強上三分!被奉稱為全國特種兵中的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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