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看到徐浩然的時候,徐浩然正在廣場的欄桿上,依著欄桿煙,背影不覺間已經有了一種滄桑。
徐飛是知道徐浩然的,接連的挫折,是誰都會有些難過。
走到徐浩然邊,徐飛忽然想通了,以徐浩然現在的份地位,缺什麼人啊,何必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當即說道:「哥,我知道你心裡難,不過做兄弟的卻要勸你,天涯何無芳草,何必單一枝花?和談談,實在不行就算了。至於酒吧,割了最好,歸你還是歸都行。」
徐浩然側頭看向徐飛,沒想到徐飛竟然說出這些話。
徐飛道:「哥,你這麼看我幹什麼?」
徐浩然說:「忽然覺得你有深度了。」
徐飛笑道:「那是當然,我比你可聰明多了,上次睡了那個小生,就再也不見,玩玩而已,免得煩心。」
徐浩然說:「你沒再聯繫過那個生了?」
徐飛說:「當然,打了幾次電話給我,我都沒理,不過要是哪天忽然想再玩玩,說不定會再去找。」
徐浩然說:「你到瀟灑。」
徐飛說:「哥,問你個事。」
徐浩然說:「什麼事,你問吧。」
徐飛說:「你到底睡過陸菲沒有啊?」
徐浩然到尷尬,要是說沒睡過陸菲,只怕要被徐飛笑話,為了面子,當即說了一個謊:「當然睡過了,這還用問嗎?」
徐飛說:「那就結了,睡過咱也不吃虧,分手就分手,哪家兒子怕哪家姑娘?」
徐浩然忍不住一笑,心懷開朗了起來。
雖然沒睡過,但至全上下都看遍了,遍了,怎麼也不算吃虧。
只是可惜,自己單純了一點,應該和徐飛一樣,寧殺錯不放過,談什麼?先上了再說啊。
現在已經沒機會了,不過徐浩然就當自己心口挨了一刀,傷總會好。
當即下了決定,說:「我回去和談談酒吧的事。」
徐飛說:「劃清楚比較好,要麼接手,要麼你接手,都到了這一步,不用再糾纏不清了。」
徐浩然笑道:「你倒像是顧問,行,就按你說的。」
徐浩然隨後與徐飛一起回去,一路上心裡卻有一種慨,人?有時候還真不如兄弟實在。
人可能會背叛自己,但兄弟是一輩子,別的不敢說,徐飛、徐浩楠、徐猛他從未懷疑過。
重新回到酒吧,徐浩然還沒有去找陸菲,陸菲先走了過來,說:「咱們聊聊。」
徐浩然說:「好。」
與陸菲去了角落的卡座,徐浩然坐下后,說:「我知道咱們的關係也差不多了,有些事不妨攤開來講吧。」
陸菲看向徐浩然,說:「你想說什麼?」
徐浩然深吸一口氣,心中下了決定,說:「這個酒吧我本來是想和你一起開下去,但現在這樣了,免得再有什麼糾葛,不如說清楚吧。我的想法是酒吧不再兩人合夥,要麼你接手,要麼我接手。酒吧是你弄起來的,我只要求把我投的錢還我,其他的就當我幫你的忙。」
原本這個酒吧都要關門大吉了,是徐浩然到來,才讓酒吧起死回生,所以徐浩然,只要求收回自己的投,已經很大讓步。
而且酒吧已經進正規,欠債雖然多,但用不了一年就能還清,以後就只是賺錢。
陸菲說:「你覺得你走了,我還會再要這家酒吧嗎?」
徐浩然聽到陸菲的話,心中忍不住冷笑,說得很自己一樣。口上說:「隨你怎麼決定,我接手也可以,你投多,我全部還你。」
陸菲說:「你真的決定了?」
徐浩然點了點頭。
陸菲說:「其實這一個月里,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變化這麼大,今天我明白了。」
徐浩然說:「你知道不是我變了。」
陸菲說:「我也沒變。」
徐浩然說:「那李慕華是誰,是不是今天來的那個男的?」
陸菲說:「你都決定了,還問那麼多幹什麼?」
徐浩然說:「你怕我再去找他?想保護他?」
陸菲說:「隨你怎麼想。」說完咬了咬牙,續道:「我其實應該回家了,酒吧給你,我什麼也不要。」
徐浩然說:「我不想占你便宜。」
陸菲說:「酒吧本來就是負資產,也談不上什麼便宜,我還得謝你幫我接盤呢。明天咱們再簽一份協議,酒吧就歸你了,從此咱們各走各的。」
「好。」
徐浩然站起來,往外走去。
雖然想好了,要學徐飛一樣瀟灑一點,但心裡還是有些難過。
陸菲看著徐浩然的背影,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來。
沒有告訴徐浩然,其實這段時間,家裡一直給打電話讓回去,家裡的轉變完全是因為已經知道陸菲和徐浩然在一起,怕陸菲跟徐浩然這種小混混一起墮落,而今天來的並不是什麼李慕華,而是陸菲的親大哥陸文遠。
所以,徐飛打錯人了。
陸菲本來想告訴徐浩然這些事,但徐浩然回來就說要割清楚,一刀兩斷,已經讓寒心。
所以,陸菲去意已決。
至於李慕華,也不是陸菲的前男友,而是的初,都沒在一起過,只是初中時候暗過對方。
一個人對初念念不忘是很正常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當天陸菲就了徐浩楠,教徐浩楠怎麼經營管理酒吧,貨從哪兒進,酒怎麼調,一天的時間很短,好在酒吧也不是太難,過去徐浩楠就一直幫忙,所以學起來很快。
徐浩楠和徐飛不一樣,倒是希陸菲和徐浩然繼續好下去,但陸菲那兒態度堅決,徐浩然話說出口,也不可能收回,已定局。
次日,中午十二點,陸菲已經退了出租房,提著一些行禮到了酒吧,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已經裝完了,其實也沒太多東西值得帶走。
到了酒吧,陸菲看到徐浩然,就說:「徐浩然,咱們到那邊簽一下協議。」
徐飛、徐浩楠、徐猛、陳沚朗等人都在,知道二人要分手了,都是不好說什麼,只是面面相覷。
真到了這一步,徐浩然反倒有一種不舍,看到陸菲進來的一剎那,彷彿回到了第一次來到酒吧的時,那個時候給自己的驚艷。
但徐浩然是極為要面子的人,今天在這麼多兄弟面前,也不可能再說什麼話。
也沒說什麼,就跟陸菲到了一個位置上。
陸菲拿出連夜寫好的協議,遞給徐浩然,說:「你看看,沒問題的話簽字吧。」
徐浩然沒有看協議,陸菲什麼都不要,還有什麼好看的?當即說道:「不用看了,我簽字就是。」掏出筆簽了字,按了手印。
協議容是酒吧從此歸徐浩然,所有的債務一律和徐浩然無關,賺多也和徐浩然無關。
陸菲什麼都沒拿,就這樣退出。
簽完字,按了手印,徐浩然將其中一份給陸菲,說:「要不要我送你。」
陸菲這次沒拒絕,說:「好,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聽到陸菲的話,徐浩然心裡難過,但表面上沒有出來,還是一副笑容。
送陸菲到了酒吧下面的路邊,一輛車就來了,黑的賓利,就停在陸菲前,司機下車,打開車門,說:「大小姐,上車吧,董事長和夫人還等你吃午飯。」
徐浩然登時詫異無比,大小姐?董事長和夫人?忽然想起徐建林曾經說過的話,要不是看在陸菲家裡的面上,以酒吧的況,是不可能借錢給陸菲的,畢竟高利貸也得能收回來才行,原來徐浩然只是覺得陸菲家裡條件應該不錯,可是沒想到這麼牛?
陸菲看了看徐浩然,又回頭看了看酒吧,眼中出慨的神。
這一段時間,好像做了一個噩夢。
好在夢終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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