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肚子裏塞了野生薑野花椒等香料去腥,山的外皮又塗抹了蜂,被周瓊娘絕妙的廚藝烤得金黃,香味順著山風,飄得整個山穀都是香的。
許多村民都眼饞地吞了吞口水。
周瓊娘一共烤了三隻,留下兩隻陸家人食用,另外一隻給劉峰和李石等人送去,他們這兩天幫了陸家不的忙,而且蜂烤所需的野花椒等香料是劉峰帶著人去尋來的。
所以江棠棠做主,讓周瓊娘給送了一隻過去。
拿到蜂烤,劉峰幸福得快暈過去了。真他娘的香。
比他以前在大酒樓吃的都要香。
劉峰幾人都一窩蜂地誇獎周瓊娘的廚藝,周瓊娘卻在心裏暗暗激江棠棠。
若不是江棠棠教如何如何做,哪裏做得出來這麽好吃的東西。
別的不說,就是把的髒掏出來洗幹淨,往裏麵塞香料,再把肚子封起來這辦法,就是讓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還有給表皮塗抹的醬,那也是三弟妹教調的。
周瓊娘覺得,能把做得這般好吃,都是三弟妹的功勞。這是三弟妹在提攜。
要好好謝江棠棠,不能搶了的功勞。
是以,在劉峰等人誇獎的時候,連連擺手,“我什麽都不懂,這都是三弟妹教我的。要不是三弟妹,我也做不出來這蜂烤。”
“嫂夫人是我們見過最為聰慧的子。”
對於江棠棠,劉峰等人都讚不絕口。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對江棠棠的印象也算不上好。
全都是看在陸時晏的麵子上。
但漸漸地,他們發現江棠棠並不像表現的那樣。
除了懂的多之外,很多時候,還給他們一種神莫測的覺。
比如就像今天找野花椒。沒有親自去,但野花椒在什麽方位,大概多遠能找到,都一清二楚。
再看陸家人對的信服。劉峰覺得,江棠棠八會點神通。平日裏表現出那驕縱任的樣子,多半是為了迷別人。
一個弱子,有這一驚才絕絕的本事,不藏著一點,如何能保全本?
是以,劉峰等人都將江棠棠平日裏的驕縱胡鬧都當了保全自己所做的偽裝,對越發敬佩起來。
江棠棠不知道繼蘇氏之後,又發生了第二個誤會。這會正快樂的吃著蜂烤。
除了蜂烤外,陸家今兒當然也是做了飯的。不過雖然有李石幾人搶回來的糧,以及陸時晏用草藥換的糧,但都不多。
如今又多了劉峰等人投奔他們,這麽多糧食顯然是不夠吃的。
是以,今天晚上又吃回了稀飯。
用稀飯下烤,也是難得的味。特別稀飯正好能解蜂烤的油膩,兩樣配在一起,簡直是絕配。
陸家一幹人等都吃得很滿足。
吃過飯後,大家找了一塊地,簡單的安置。
江棠棠最近睡多了吊床,有些煩了,想換個地方睡。正好離陸家歇腳地不遠有一塊平坦的巨大,江棠棠便讓陸時晏帶他去石頭上睡。
等去了石頭上,江棠棠又開始纏著陸時晏,要他帶去洗澡。
以前沒有水也就算了,如今有了水,便不想委屈自己,想要洗香香了再睡覺。
陸時晏不知想到了什麽,渾僵道:“河水太涼,孩子洗多了不好。”
“那你提水上來,用大鍋燒開了給我洗。”江棠棠提要求道。
“家裏沒有沐浴的桶。”陸時晏道:“等安頓下來後,做了浴桶再燒水給你沐浴。”
“那還得等多久。”江棠棠嘟著,不滿地湊過去,“你聞聞,我都快捂臭了。”
陸時晏倒是沒有聞到臭味,反而聞到了一淡淡的清香。
有點像什麽花的花香。
“臭不臭?”江棠棠使勁往他上,“我不管,你帶我去洗澡,不然我就熏你。”
陸時晏實話實說道:“不臭,我覺得香。”
“呃……”江棠棠扯了扯,嫌棄道:“你好過分,為了不帶我去洗澡,連這樣的假話都說得出來。”
陸時晏被逗笑了,他手點住額頭,把一點點往上推,“沒坐像。”
江棠棠坐直了片刻,又像沒骨頭的人一樣,倒在他懷裏,哼哼唧唧地撒,要陸時晏帶去洗澡。
陸時晏被鬧得渾堅,不得不答應的要求。
不過去之前,跟江棠棠約法三章,提了無數的要求。比如不能下水,隻能在邊上用布巾洗啊!不能洗太久之類的。
江棠棠怕他炸,不帶自己去,隻能都乖乖答應了下來。
因為村民們都在河道附近安置的關係,陸時晏抱著江棠棠去了下遊,很長很長一段路。等百分百確定安全後,才將放了下來。
見到了河邊,四周還沒人。
江棠棠立馬得寸進尺,纏著他道:“夫君,我們一起洗吧!”
為自己的禽行徑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有你在河裏,我就不會溺水了,你正好你可以保護我。”
“你要不想洗我們現在就回去。”陸時晏垂眸,看著他,直接威脅道。
江棠棠哼了一聲“無趣”,抬手解了服,用布巾子沾著水洗了起來。
陸時晏猛地轉過去,快走幾步,直到一個既能在江棠棠求救的時候第一時間衝過去救人,又不會太近,太過曖昧的距離,才停下來打坐。
見陸時晏背對著自己,江棠棠悄悄咪咪地下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穿上幹淨的服,江棠棠滿意地喟歎了一聲,“舒服!”
察覺到這邊的靜,陸時晏緩緩起,朝著江棠棠走來。
看著小仙君如雪鬆般的姿,江棠棠不死心道:“夫君,你真的不沐浴嗎?我可以等你。”
陸時晏沒回的話,隻是道:“走吧。”
江棠棠也不在乎他的冷淡,拿起換下來的服道:“夫君,我那天的服是你幫我洗的嗎?你洗得可真幹淨,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洗的嗎?我想學一學,等我學會了,我就可以幫你一起洗了。”
陸時晏看著手上的服陷了沉思。
他不會洗服,他隻會仙法。
“不可以教我嗎?”江棠棠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道:“可我不會洗服,怎麽辦?”
陸時晏默了默,終於開口道:“我幫你洗。”
江棠棠眉開眼笑,“那謝謝夫君了。”
有人洗服,還有人準備好驅蚊的藥囊,江棠棠再沒什麽不滿足的了,回到大石上就地睡了過去。
陸時晏卻是苦大仇深地看著一堆服。
冷靜自持的仙君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懊悔抓狂等複雜的表。
最後,他紅著一張臉,拿著服去了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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