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連忙賠笑,上前解釋說道:「這殺豬李,是住在北門那邊的屠戶,手裡養著七八個殺豬的夥計,打架的時候都能拿刀出來火拚,那邊的刮地皮和私娼半掩門什麼的就是他經手,這嚴黑臉是楊柳巷的大戶,城裡的花子乞丐都要給他錢,聽說城南分鹽,最大就是他了。」
趙進點點頭,這些見聞陳二狗不說他還真不知道,忍不住又問道:「嚴黑臉和殺豬李比銅頭怎麼樣,咱們徐州城還有什麼這樣的江湖人?」
「殺豬李和銅頭差不多,嚴黑臉比他們大,徐州城南最有名號就是這三個,城東城西。。」陳二狗越說越覺得自己張,趙進他們好整以暇,可他卻說不下去,其實小屋裡的爭吵還在繼續,本沒人發覺外面的況。
看著陳二狗張,趙進笑著說道:「等做完事再聽你講。」
說完向前走了幾步,趙進出長矛挑起了簾子,簾子一挑開,屋子裡的爭吵立刻停止,兩名中年漢子愕然轉頭看出來。
一撮是個胖子,那撮黑十分顯眼,而大頭黃很是壯碩,額頭極為顯眼,整個人看著頗為兇悍。
他們第一眼就看到了陳二狗,那大頭黃眉頭一皺就說到:「你他娘的來幹什麼,滾出去!」
陳二狗下意識的向後一,卻被趙進擋住,趙進一邊挑著門簾,一邊笑著對陳昇說道:「大昇,我還是不信你的刀法,你能把那張桌子劈兩半嗎?」
趙進說得就是大頭黃和一撮中間的那張木桌,陳昇臉上也有笑容,點頭說道:「能!」
陳昇這次沒有衝鋒,只是大步朝著那小屋走過去,他的步伐和作帶著種節奏,手臂擺,刀出鞘,丟出刀鞘,雙手握刀,進小屋之後,長刀舉起,疾劈而下。
一撮和大頭黃看著陳昇大步走來,都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陳昇刀出鞘,這才慌不迭的朝著兩邊閃去,看著他手起刀落,那張厚木方桌的桌面被一砍兩段。
「怎麼樣?」劈完之後,陳昇沒有理會邊上的兩個人,笑著回頭問道。
趙進拿著長矛走房中,點頭說道:「你的力量和招式結合的越來越好,這桌子劈開雖然不難,難得的是像你這麼乾脆利索。」
在兩旁的一撮和大頭黃下意識的去看那桌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材料做的,可也是兩指厚的木板,就這麼被乾脆劈開,這要是砍在人上,怕是骨頭都擋不住。。
兩個半大孩子就這麼闖進來談笑風生,屋外還有陳二狗和幾個,財神廟院外明明有不人守著,這些半大孩子和陳二狗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局面詭異的很,可一撮和大頭黃就是不敢發作。
「刺啦」一聲響,門簾已經被筆直的切開,天氣還沒有太暖,門框上掛著厚厚的棉布簾子,這樣的棉布簾子用刀切尚且都未必能切的利索,現在卻被人一切兩斷。
王兆靖手中劍抖了個劍花,瀟灑的走了進來,笑著說道:「趙兄,小弟的劍技也錘鍊這麼多年,同樣也可以試試的。」
「就是,我這一斧子砸下去,更有威風。」孫大雷現在抓時間表現。
趙進笑笑沒有接話,王兆靖劍技的確不錯,但他能做到剛才那個,和劍的鋒利有很大關係,巧和殺意表現的很足,威懾卻差點,而孫大雷的雙刃斧砸下,估計木屑飛濺,出死傷就沒必要了。
屋子不大,王兆靖進來后已經顯得有些擁,他笑著掃視一圈,回頭讓陳二狗進,轉走了出去。
趙進轉頭問道:「陳二哥,銅頭一死,剩下這兩個就是說話最管用的嗎?」
陳二狗看了看一撮和大頭黃,連忙點頭說道:「他們兩個各管一攤,銅頭大哥下面就是他們了。」
趙進點點頭,轉過來笑著說道:「二位,以後你們歸陳二哥管了,怎麼樣?」
陳昇的長刀還未鞘,正虎視眈眈的看著那邊兩個人,一撮和大頭黃也算街面上混出來的角,現在已經鎮定不,冷著臉一句話也不說。
「行或不行,請二位給個回答?」趙進催促了句,那大頭黃盯了趙進一眼,卻轉頭對陳二狗咬牙說道:「二狗你個雜碎,居然勾結外。。」
話說了一半,趙進手中的長矛如毒蛇吐信,猛地刺出,直接貫穿大頭黃的小,然後又是回,趙進臉森冷的繼續說道:「給臉不要臉,行或不行,我等你們回答!」
那大頭黃本沒反應過來,長矛出,他才發出一聲凄厲的慘,蹲下來捂住了,邊上的一撮嚇得一,手下意識的朝著懷裡去,才剛要作,陳昇的刀尖已經頂在了眼前,頓時不敢了。
小上開了個窟窿,止不住的流淌,大頭黃嘶聲慘不停,手上卻急忙撕開上的下擺,直接把那傷口扎住止。
「不要了,你外面那些廢,我們兄弟不怕。」趙進長矛向前一探,嚇得那兩人又是一。
大頭黃的慘的確有喊人進來的意思,沒想到趙進本不在乎,聽到趙金這句話,大頭黃停住喊聲,咬牙說道:「既然這位爺讓二狗來管,我大頭黃不敢有什麼話。」
趙進點點頭,又看向邊上的一撮,陳昇的刀都已經快要架在他脖子上了,一撮也乾笑著說道:「我也一樣,讓二狗來管就是。」
「既然這麼說,以後這稱呼也要改了,直接陳二爺吧!」趙進又是說道。
被住的那兩人都著臉點點頭,心想先過了眼前這一關,過後什麼都不一定。
趙進掃視他們一眼,臉上又有笑容浮現,開口說道:「你們二位出去,跟外面各路人都說說,以後這裡是誰做主。」
這些半大孩子還真不好糊弄,一撮和大頭黃對視了眼,只能沉默著點頭。
從進來到現在,陳二狗一直沒什麼說話的機會,他實際上已經目瞪口呆,看著趙進在那裡說話。
不他目瞪口呆,連屋外的王兆靖也頗為驚訝,低聲和邊的同伴說道:「趙兄這做派還真有草莽氣,平時本看不出啊!」
說話間,一撮和瘸著的大頭黃走了出來,趙進他們跟在後面招呼說道:「大夥護送這二位去院門口,和那邊的人說說,今後到底是誰做主!」
大家立刻會意,把一撮和大頭黃圍了起來,一起推門走出去。
剛才大頭黃的慘還是把人驚了,他院子外的手下想要衝進來,可院子里陳二狗的手下卻攔住他們不讓進,雙方正在相持,衝突一即發。
正要手的時候,所有人都出來了,院子外的人看到自家頭目還活著,也都沒了爭競的心思,這伙江湖人,混混潑皮,讓他們去鬥毆廝打還行,可真要把命丟進去卻沒幾個願意的,而剛才趙進他們八個展示的,正是殺人的本領。
儘管大家也看到大頭黃的小新傷滲,也看到兩位頭目的臉都很難看,可大家都沒作,心裡甚至有鬆口氣的覺,想著既然沒死,大家也沒必要真拼了。
走到院子外,在門前讓出好大一片地方,趙進掃視一圈,又回頭對一撮和大頭黃說道:「二位,你們和大家說說,今後一切都由陳二哥做主。」
趙進神淡然,可他所對的兩個人雙眼都要噴出火來,表扭曲,本就不想說,在他們邊上的陳昇冷哼了聲,把已經鞘的刀又出半截。
這聲音讓一撮和大頭黃兩人頓時泄氣,想想剛才那一刀兩斷的木桌,都沒了強頂的勇氣,兩人彼此看看,都是要放棄了。
正在這時,卻聽到外面有人不耐煩的喊道:「這麼多人聚著幹什麼,都他娘的閃開。」
話說的很不客氣,可這些潑皮卻閃開一條道來,有三名帶方帽穿青的漢子大步走了進來,這三名漢子材倒說不上健碩,兩人拿著鐵尺,一人腰間掛著鎖鏈,居然是衙門公人的打扮。
「錢爺,張爺,劉爺,你們三位可來了。」本來垂頭喪氣的一撮頓時興無比,開口大喊。
趙進眉頭一皺,那一撮繼續喊道:「三位爺,這些不知道那裡冒出的小子來這裡折騰,說讓一個沒輩分的小子管事,小人覺得不合規矩爭辯幾句,他們還出手傷人,三位爺要給小人做主啊!」
話還沒說完,掛著鎖鏈的那個青漢子頓時變了臉,怒喝說道:「銅頭一死,按規矩就是你來管事,誰還敢摻和,想找死嗎?」
「一撮你個雜碎,居然預備了這手,找做公的幫忙!」說這話的不是趙進這邊,反而是大頭黃在那裡怒罵出聲。
一撮向前走了兩步,神已經得意非常,笑著說道:「大頭黃,你識相點好,不然進了大牢里可可是生不如死。」
說完這個,一撮指著趙進他們喊道:「三位爺,這幾個小子手持利,很可能和銅頭大哥的死有關,要詳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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