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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癮》 遲珠X萬年寡

“你怎麼不說自己有福?”

“又不是我要跟你在劇組朝夕相三個月……薛經武那個王八蛋把電影的尺度拉到多大?嗯?也會像我這樣,躺在你懷裡對你上下其手麼?”

奚萬清閉著雙目,嗓音淡淡:“三場親戲。”

遲珠聽了不知心裡咯噔什麼,尾音來長:“哦。”

隨後,還要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那你自由發揮麼,還是照著劇本來演?”

“劇本。”

“三場什麼樣的?”

“浴室,車裡,游泳池。”

“……”好傢伙,該刺激眼球的地方都安排上了。

遲珠又想怪氣了,話到口中,卻說:“那好啊,聽說陸文茵還被評為過最明星呢,天天沒事就營銷自己那副材,大長什麼的……你要犧牲點相跟了在水里來一場,票房絕對大賣。”

奚萬清掀開眼皮,視線過半暗的落在那張口是心非的臉上:“這麼大度?”

遲珠咧笑:“到了吧?現在有沒有發現我這個朋友溫又善解人意,是十里八村都找不到的好姑娘……”

自誇,奚萬清竟然還順勢往下接這話,薄吐字清淡,毫無鋪墊地來了一句:“嗯,我們結婚吧。”

遲珠原本還有一籮筐的話要誇自己的,卻被他這句結婚,給堵了回去。

氣氛靜了半響,先是回過神,尷尬地笑:“鬧呢,你不用到這份上吧。”

奚萬清見要往後移,手掌著那薄背,輕易地就將人兒給困在了懷裡,嗓音依舊不變:“被嚇到發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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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珠想一句我才沒有發抖,又覺得自己好像真是在抖,說出的話就顯得格外底氣不足。

打著哈哈,說自己累了,企圖將這話題給翻篇過。

好在奚萬清沒有死皮賴臉的追問願不願意結婚,這後半夜算是勉強相安無事了。

*

第二天清晨醒來,遲珠特別能睡,抱著枕頭迷迷糊糊的,不想起。

期間,奚萬清早起都出門了一趟,待回來,見還把自己鎖死在床上,俯,膝蓋跪在床沿,手去撈:“這次休息多久?”

遲珠困倦到眼睛都睜不開,卻奇蹟般還能跟他對話:“唔,幾天吧。”

新劇拍完,手上還有一大堆劇本要看,又有商務活什麼的又接上了,忙到不沾地呢。

奚萬清在,說:“那夠時間了。”

聽到這話,遲珠吃力地睜開眼去看他,過早晨溫暖的,這張臉倒是出奇的俊秀,抬起手指,堂而皇之地去佔便宜,上問:“幹嘛,不會是想綁架我去民政局吧?”

昨晚是沒做好心理準備,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一下子失了伶牙俐齒的本能,這會兒睡一覺,還敢拿這事開玩笑了。

奚萬清敷衍的對扯了扯薄弧度,手掌拍了拍臉蛋兒:“起床,換服跟我出門。”

反正也被他折騰醒的差不多了,遲珠沒有賴床,著腳踩著地板上他昨晚掉的襯,一路走到浴室去洗漱,知道要出門,特意挑了一條紅掐腰短著雪白細,看起來俏生生的,還化了淡妝。

還以為要見誰呢,結果跟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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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萬清昨晚的工作是沒有結束的,純粹被的消息給勾回家。

上午時,他和導演薛經武,製片人和那位影后陸文茵約在了一家茶館裡,繼續談電影的事宜。

遲珠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帶來,當看見茶室里風萬種的陸文茵時,頓時後悔出門前,沒往臉上多塗一道

打招呼時,場面還算客氣,畢竟是奚萬清這個萬年寡這麼多年,唯一公開承認的正牌友。

的人心裡都有數,遲珠這分量,可比以前那些沒有名分的,重要多了。

遲珠是個識趣的,沒有纏著奚萬清不放,客道話該說的說完,就自己找了個屏風後的沙發坐,拿出手機打遊戲,來消遣著坑爹的時

早知道,還不如窩在家睡大覺呢。

屏風後,男人們的低聲竊語聲傳來,不一會兒,陸文茵走了過來。

打量遲珠的眼神談不上友善,就像是看貨架上的一件商品,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挑剔了個遍。

許是想不通,這種圈作風不好,誰紅就跟誰玩的人,是怎麼得到奚萬清的青睞。

遲珠繼續通關自己的遊戲,連一個眼神都沒給陸文茵。

看就看唄,不掉幾塊

半響後,陸文茵在旁邊沙發落座,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似想到了什麼,笑了起來:“遲珠妹妹,看到你,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有關你的八卦。”

遲珠沒搭理。

也不妨礙陸文茵用很是好奇的語氣問:“你和申城的太子爺有過一段?我是指給他做過人嗎?上次我參加酒會時,不知是聽說誰的,你好幾部大製作的劇,都是同等換來的……”

一個明星想要跟資本家置換資源,還能靠什麼?

明眼人不用想就知道了,靠,靠賣相唄。

陸文茵故意要揭短,想看遲珠聽後盛怒的笑話。

結果遲珠手機傳來通關遊戲的恭喜聲音,了個懶腰,像是半天才想起這麼一號人,似笑非笑地挑起笑:“沒辦法啊,誰讓我長得,把男人迷的神魂顛倒呢,顧明野非得把頂級資源捧到我面前,推都推不掉……還有奚萬清也鬧著一定要跟我公開,真是煩人。”

說完,還特別婊的了一下頭髮,對陸文茵以表同:“還是羨慕陸姐姐你啊,沒個男人管著,多自由自在呢。”

陸文茵:“……”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小賤人。

論起撕吵架,遲珠在娛樂圈就沒輸過誰,急眼了,還能上去跟你兩掌。

反正從小沒媽疼沒爹護,自己琢磨出了一套生存之道,別人欺負到頭上,還不還手,都沒有比這更差的境了。

所以不如打贏了圖個一時痛快,也不能助漲對方氣焰。

陸文茵這局慘敗收場,冷著臉起離開沙發。

遲珠角的彎度這才下,對的背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傻兮兮的。”

-

奚萬清那邊深度合作已經談攏的差不多,薛經武是千辛萬苦才把這位爺請來,為了討好他,看了眼屏風那邊的方向,說:“我這還要一個很出彩的角適合遲珠老師,鏡頭不對,可以說是友客串,片酬雙倍……”

旁邊陸文茵剛坐下,角想揚起的笑又僵了回去。

暗暗掐著手心,搶話說:“薛哥,人家遲珠妹妹現在是雙料影后,怎麼會願意給人當配。”

薛經武想想也是,瞬間有點惋惜。

誰知奚萬清應了下來,提到遲珠,臉上沒了清淡疏離的神:“嗯,把陸文茵跟我那三場的親戲,都改遲珠的角會出演。”

陸文茵不可置信地看向他,險些要口而出質問為什麼。

出演這部電影,就是衝著劇本有和奚萬清親戲來的。

當年兩人合作過一部文藝片,因戲結緣,也好過短暫的一段,後來緣分太淺,就默契地分道揚鑣了。

這次還想著與奚萬清能舊復燃,再次因戲結緣。

結果薛經武一口就答應下,這就如同朝陸文茵的心窩子裡捅刀子,再也笑不出。

想為自己掙,結果被旁邊的製片人拉下。

這部電影主角是沒有半點話語權的,因為是雙男主的戲。

倘若說多了惹男人不悅,隨時換個人,也不是不可以。

陸文茵只能憋著火氣,下了當場走人的衝

屏風那邊的遲珠運氣好,一直玩遊戲都是通關中,並沒有留意奚萬清替自己簽了電影約。

手機快沒電了,突然發現茶室的談話聲音似乎已經消失,起走出去看,才發現就奚萬清獨自坐著品茶,那群人早就已經離開。

“……薛導走啦?”

奚萬清給倒了杯,淡淡說:“嗯,看你玩的太專心致志,沒打擾你吧?”

遲珠不好意思笑了笑,這不是噁心陸文茵,懶得出來搭話麼。

待小口喝茶解後,奚萬清捲起幾頁合同紙張,點了點肩膀:“走,帶你去下一個地方。”

遲珠瞪起漂亮的大眼睛,下意識輕輕啊了聲:“還沒完?”

……

起初遲珠以為奚萬清的工作安排還沒結束,又不知約見了圈的誰。

直到坐在車上,眼見著他開出了泗城的路線,上高速,往附近涼城的方向,這才回過味來,出聲問:“今晚不回家了吧?”

“嗯。”

“去哪兒過夜?”都還個準備呢。

奚萬清側頭看了一秒,說:“還怕宿街頭?”

遲珠手心握著安全帶,往後靠,上不服輸:“誰知道你堂堂影帝,有沒有做副業,比如拐賣個什麼的,我可值錢了呢。”

“……”

靜了幾秒,遲珠先沉不住氣,的去看他。

奚萬清每年春節都會親自回涼城一趟,原因無它,親口跟承認過涼城有親人生活。

他的家庭好像很普通,沒聽說有什麼親人來往,除了個退休養老的母親。

遲珠不是個傻的,見他不辭辛苦親自開車帶去涼城,就能猜到幾分了。

路途兩三個小時距離,奚萬清和聊了些娛的近況,似乎這樣起到了調節氣氛的作用。

遲珠這人,要小心眼的時候,比針眼還小。又提起:“跟我說說,你和陸文茵那點事唄。”

奚萬清還不知道:“說了你要生氣。”

“……”現在就很氣了!

遲珠假裝大度,呵呵笑:“誰還沒有個糊塗爛賬的史啊。”

奚萬清將車速減慢些,不冷不淡的說:“我和陸文茵沒那回事。”

“沒好過一段?”

“好過,沒你想的那樣。”

早些年前,陸文茵剛出道那會是吸引奚萬清的,溫又識趣,是了眼,沒真正走到一起,也是因為陸文茵的格原因,對他太卑微,永遠都是一副寵若驚的模樣,恨不得跪著。

奚萬清瞬間就覺得這人沒什麼意思,與他想要的靈魂伴完全不同。

遲珠听笑得肩膀微:“那怎麼說,我就是那個你的靈魂伴了?”

奚萬清沒回答,甚至都懶得給眼神。

遲珠指尖著下,仔仔細細瞧著奚萬清看,突然什麼都不想說。

這樣靜靜看著他,也好的。

奚萬清目終於蜻蜓點水般,在臉上停留幾秒,又聊起:“你家中還有什麼親人?”

“唔,我想想……有吧,我媽跳河死了,我爸娶了個小的,還有了傳宗接代的寶貝兒子,我這個便宜兒,八百年就跟遲家斷了聯繫。”

遲珠算下來,跟孤家寡人沒什麼區別,當年連大學幾年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自己勤工儉學賺的。

後來進娛樂圈,就跟家裡徹底決裂了,爸之前私吞了媽去世時的一套房子,可能也是男人骨子裡那點自尊心作祟,就沒在找

奚萬清沉默的聽完,長指輕握方向盤慢慢收,片刻後,薄扯出平平的聲線:“你恨你爸嗎?”

“還好啦。”

遲珠了個懶腰,坐久了容易僵,說:“我的家族就是個封建餘孽,從那輩開始就重男輕,覺得吧,兒有出息沒用,將來是要嫁進別人家的……我那個爸,沒在我出生時把我淹死就不錯了。”

“人生很短,你看我二十幾歲了……不出意外的話,也就五六十年好活,一年又一年眨眼間就過去了,及時行樂不香麼?幹嘛為了那幾顆老鼠屎噁心自己。”

遲珠向來都有個閃的優點,就是想的開。

是典型兒時過慣了苦日子,長大後,摔得頭破流也要往上爬,看到好日子就,憋住勁兒,要把以前遭的罪兒給好好補回來。

難得吐一次心聲,話落後,遲珠開玩笑對奚萬清說:“我就是這麼一個淺又拜金,還整日幻想嫁豪門到貴婦的人,你要是突然覺得我不是你的靈魂伴了,可千萬別把我扔在高速公路上,找個加油站什麼的,把我放下就行。”

要不是在開車,奚萬清都要把拽過來,狠狠的親一頓。

遲珠也是仗著這點兒,肆無忌憚地撥,還要故作惋惜說:“可惜這輩子就要栽在你手上了,唉……之前有個算命說我是嫁豪門命來著,等哪天我非得砸了他招牌。”

奚萬清問:“你就這麼想嫁豪門?”

“這是我從小的夢想懂不?”

別家姑娘小的時候,整天幻想著自己是公主,會有白馬王子來娶自己。

遲珠就不一樣,小小年紀過門看電視裡的家庭倫理劇時,就幻想著哪天會有個霸道總裁

後來上初中,邊的小姐妹都想要有個蓋世英雄踏著七彩祥雲來娶自己。

遲珠還是與眾不同,有獨鍾霸道總裁

也不瞞奚萬清,漂亮的眼睛黑得靈,似帶上憧憬般說:“我做夢都想醒來的每一天,霸道總裁都會冷酷的甩我一臉的錢,然後警告我說,你給我安分在家待著,休想逃離我的掌心。”

奚萬清那邊傳出一聲笑,輕輕淡淡,卻格外的好聽。

遲珠立刻就賞他個大白眼,小聲抱怨:“笑什麼笑,老娘要不是有良心,說不定早就跟人跑了。”

這片刻間,還在問拒絕家掌權人的狗示好,到小小的惋惜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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