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只顧著看房頂的吊頂況,腳下沒注意,一腳踩到了空鼓還沒來得及理的地方,腳下一崴,條件反般去扶墻面。
秦醒轉臉就看到了沒站穩快要倒下的人,他一個箭步沖過去,沒扶著人,還絆了一吊頂龍骨,吊頂龍骨別倒了靠在墻上的石膏板。
石膏板下來,沈棠不幸被殃及,砸到了背上。
“我去!”秦醒掀開石膏板一腳踹出老遠。
沈棠扶墻站穩,忍著疼,哭笑不得。
要不是他過來,不至于又悶悶挨了一下砸。
“沒事吧?”
沈棠搖頭,背上鉆心疼,骨頭沒什麼大礙,腳有點扭著,緩緩走路應該沒問題。
秦醒抹一下額頭,滲出了一層的汗水。
要是沈棠被砸傷,蔣城聿能滅了他。
裝修工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被踹出去的板材,他們才想起來沒理好的地面。
沈棠擺擺手,示意他們接著忙。
秦醒看著空鼓被砸爛的地面,他什麼都不懂,“這怎麼回事兒?”
沈棠暗暗呼口氣,“以前裝修沒弄好的地方,莉姐找的裝修師傅很負責,把空鼓的地方都砸了,重新弄。”
裝修負責人過來了,沈棠跟他通代了一些細節。
秦醒兩手叉腰站在一旁聽,有些專業語他竟然沒聽懂。
裝修負責人一邊聽一邊記在備忘錄,按照沈棠的要求,他目測練習室的哪些設備大概放在哪個位置。
快半小時才安排好,沈棠咬著牙走出練習室,每走一步就像腳踝錯了位,針扎陣陣襲來。
秦醒瞅著臉不對,“別撐著啊,不行咱就去醫院,別看腳扭著是小傷,疼起來要命。”
“還行,活活就好。”沈棠扶著墻往前走,一瘸一拐,“我拍古裝武打戲的時候傷是經常的事,忍忍就過去了。”
秦醒站在中央空調出風口下面,著襯衫領口拽拽,讓冷風往里吹。
他轉臉看沈棠,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你整那麼奢華的練習室干嘛?”
“我做藝人那會兒,你不知道我多希公司有那麼一個綜合型練習室,有時一些小排練都沒地兒,在家里不方便,唱跳靜太大,影響鄰居。”
秦醒看走路實在費勁,“去醫院吧。”
沈棠還是搖頭,“用不著,我心里有數。”靠墻站,“那就麻煩你去藥店給我買管跌打的噴劑,那個止疼。”
秦醒下樓前在走廊上拿了張凳子放辦公室,辦公家還沒進場,房間里空空,不過冷氣足,比走廊上涼快。
“你先到屋里坐著歇歇,我這就下樓給你去買。”
秦醒搜了附近最近的一家藥店,去那邊走路比開車快。
外面烈日炙烤,他馬上就要一條烤咸魚。
秦醒顛了顛手機,以他多年的富的場經驗,人傷時是最脆弱最易的時候。
到底是拿了蔣城聿0.5%的份,也不能白拿,他給蔣城聿撥去電話。
蔣城聿在跟嚴賀禹商討收購案一事,在公事上,他對嚴賀禹是另一種態度。
見手機屏幕上是秦醒號碼,他直接摁斷。
嚴賀禹手指輕叩著桌面,毫無節奏,“你給我的所有盡調報告我都看了,沒太大問題,包括謝昀呈那邊的反饋,這個項目還是有收購的價值。”
蔣城聿把手機放一邊,“就是一切都太順利,我心里頭不安。”
風平浪靜的背后,也許是狂風暴雨。
可眼前是風和日麗,本就預測不出惡劣天氣。
這才是問題所在。
嚴賀禹拿了支煙點上,“那我再把標的公司的坑從頭過一遍,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
蔣城聿手機再次響起,還是秦醒。
他劃開接聽鍵,“在忙。”
秦醒熱得一頭汗,“你再忙也得停停,沈棠傷了。”
“傷哪兒了?嚴不嚴重?”蔣城聿已經起,將轉椅往后撞開。
“那肯定嚴重呀,不嚴重我還給你打電話干什麼。”秦醒添油加醋,恨不得再加把柴把火燒得更旺,“今天我跟沈棠去新公司看裝修況,被一大摞石膏板給砸底下,沒爬起來,腳也傷了,就這樣還撐,非不去醫院。換我一個大男人都不住那個疼,我沒見過像這樣心的人,你說......”
話還沒說完,蔣城聿已經出了辦公室,“你們現在在哪,把地址發給我。”他掛了電話,隨后打給司機備車。
嚴賀禹還在他辦公室煙,直接被無視。
這六月的天,焦灼著萬,還有蔣城聿的心。
秦醒那番話太有畫面,他仿佛看到一大摞石膏板把沈棠砸在下面的場景。這些年習慣了一個人獨自承一切,不管遇到什麼都默默忍著。
時間久了,疤痕摞堆,沒人在乎,自己也就不再在意。
蔣城聿一遍遍看手表,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沈棠新租的辦公場所離他很近,在們公司窗口就能看到京旭大樓。
這一刻他才確定,只是想離他近一點。
到了影視公司那層,蔣城聿不知道沈棠在哪個房間,“棠棠?”
沈棠一愣,還不等回答,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靠近。
蔣城聿走得急,路過所在那間辦公室看到人時,沒收住腳步,他又往前沖了半米。
剎住腳步,他連連往后退。
“你怎麼那麼不聽話,醫院也不去。”
他在前蹲下來。
沈棠右腳了高跟鞋,搭在左腳背上。
故作很輕松的樣子,“秦醒給你打電話了?”
“嗯。”蔣城聿問:“他人呢?”
“給我買跌打損傷的噴劑去了,還沒回來。”
蔣城聿平復呼吸,今天穿了白T,背上有兩道黑乎乎的印子,一看就是被東西砸了留下的痕。
他實在放心不下,把辦公室門反鎖,環顧房間,沒有監控。
“后背給我看一下。”
沈棠反手住T恤下擺,“不合適。”
曾經他們那麼親,他哪里沒看過,可現在已經分手,直接掀起來看確實不尊重。
蔣城聿兩手搭在側的凳子上,幾乎是將半抱在前的姿勢,“那我們先復合,我是你男朋友就能看。”
沈棠:“......哪有這個好事。”
蔣城聿別無他法,“我們先復合,我看你后背傷的重不重。你要是不高興,你明天再把我踹了,這樣行吧?”
沈棠看著他眼底的焦急,給他寬心,“沒事,一點點疼而已,等回去我讓園園幫我上點藥。”
蔣城聿:“在你那是一點點疼,在我這不是。”他一瞬不瞬看著,“以后哪里傷著了哪里疼了跟我說,我比你想的要在意你,也比我自己想的要在意你。”
沈棠架不住他這樣深邃的眼神,往旁邊偏了偏。
多說無益,蔣城聿起,彎腰將一個公主抱抱起來。
“蔣城聿你干嘛?”
蔣城聿自己坐在凳子上,將放他上坐著。
沈棠腳疼,背疼,而且以這樣曖昧的姿勢坐他懷里,沒敢掙扎,無意識抓了他肩甲的襯衫。
控制著有點不穩的呼吸,“你這樣就欺負人了。”
蔣城聿跟對看,“我怎麼做,你才愿意復合?”
“分手時我說過。”
分手快一年半,說過的話他大多都記得。
蔣城聿細細回憶,知道指的是哪句。
那晚說過,‘要是你哪天來求我,求著我你,求著我嫁給你,或許我會考慮一下,至于要嫁不嫁給你,那還另說。’
只有沈棠能讓他心甘愿放下高傲,放低姿態。
蔣城聿看著的眼,“求你,跟我復合。”
沈棠心中掀起千尺巨浪,咆哮著,翻滾著,將自己吞沒。
蔣城聿不敢的背,生怕弄疼了被砸傷的地方,他一手箍著肩頭,另一手攬著的。
沈棠整個人都在他懷里。
已經太久沒有這麼抱過,他不自覺又把往懷里收,失而復得。
“棠棠,”蔣城聿著臉頰,聲音很低:“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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