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瀟瀟指著梧桐樹上的綠鸚鵡。
姬無鏡看了一眼,把他拎了起來放在肩上,朝梧桐樹走去。
"別摔了。"顧見驪叮囑。不放心,疾走了兩步追上去,走在姬無鏡側,手掌虛扶在瀟瀟後,護著。
"不能摔。"瀟瀟衝笑。坐在姬無鏡的肩上晃悠著一雙小短,開心得很。
"別踢。"姬無鏡斜著眼睛瞥。
瀟瀟扁扁,悄悄翹起腳來,彎下腰去鞋子。
顧見驪怕栽下去,趕忙將扶正,替將鞋子了下來。
走到梧桐樹下,瀟瀟還沒來得及朝綠出手,綠尖細地了一聲,飛了。
一道紅影一閃而過,長林不知從哪裡飛掠而來,輕易抓住了鸚鵡。
遠的長生開玩笑高喊:"長林你輕點!肚子裡有崽了,它現在是孕婦!"
季夏白了他一眼:"又瞎扯!"
長林捧著鸚鵡,遞給瀟瀟,憨憨地笑:"小公主,給您!"
瀟瀟卻不要鸚鵡,歪著頭看長林,忽然出小手指著長林:"要!"
"啊?"長林懵了。
瀟瀟抱住姬無鏡的脖子,慢吞吞地說:"我要十二子,可厲害可厲害的十二子!"
姬無鏡"哦"了一聲,說:"好。"
輕易將玄鏡門給了他的小公主。
長生趕接住被長林放飛的綠鸚鵡歎了口氣,他拍鸚鵡的頭,說:"難兄難弟吶,別人不要你,十二子也不要我。哎。"
季夏翻了個白眼:"恒恒他爹過來燒水煮茶了!"
長生立刻喜笑開,跑過去幹活。
他掙扎了很多年,一直想打敗玄境十二子中的任何一人,好躋進去。從恒恒還在季夏肚子裡的時候開始掙扎,每次一的傷回來讓季夏上藥被季夏罵,乃至今日玄鏡門易主,他還是沒能為十二子之一……
長生天長歎:"哎,老啦老啦。這天下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啊!"
他蹲下來,重重拍了拍坐在地上玩泥的恒恒的肩膀,說:"兒子,耀門楣的重擔就到你肩上了!"
恒恒吸了吸鼻涕,問:"什麼楣?什麼意思?門為什麼要抗在肩上?"
"姐姐!"瀟瀟拍了拍姬無鏡的肩,讓他將放下來。輕盈地朝康星瀾跑去。
康星瀾昨天回了康家祭拜,今日一早匆匆趕回來,剛出現在院門口,就被瀟瀟看見了。
康星瀾彎著月牙眼小梨渦深陷,蹲下來,輕輕抱妹妹,與妹妹說話。
姬星隨著眾人一起向出現在院門口的康星瀾。
姬星忽然一陣恍惚,記憶裡那個聲氣呼呼的妹妹已經長大了,像清晨沾了朝的蓓蕾。
熱鬧了一整日,瀟瀟很早就累了困了,顧見驪將哄睡給芫順,回到房中,立刻被姬無鏡拉進了拔步床。
門窗關合,連寢屋裡的蠟燭亦吹熄。
"天還沒黑呢,不許胡鬧!"顧見驪作勢要起,卻被姬無鏡絆了一下,輕輕"呀"了一聲,子不穩,朝姬無鏡撲過去,撲進他的懷裡。
姬無鏡拖長腔調慢悠悠地說:"白日被小公主騎,晚上又要被大公主騎。"
"胡說胡說胡說胡說,整日胡說!誰稀罕騎你。"顧見驪笑著起。
"不。你不想騎都不。"姬無鏡去掰顧見驪的,打算今晚換個姿勢。
長夜漫漫,錦繡床幔上影兒兩個。
翌日一早,顧見驪迷迷糊糊地睡醒。覺得瀟瀟昨晚睡得早恐已經起了,想去看看。
懶懶下了床,走到床側的梨花木架拿服。
的目落在自己的手上,看著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有些懵。後知後覺地回過頭去,驚愕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顧見驪的眼睛一點點睜大,睡意全無。
低下頭去看自己的一雙大腳,這分明是姬無鏡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