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把話說完,劉元說道:“妾願意!無論夫君做出什麽決定,妾都會與夫君一起!”
聞言,鄧晨把劉元的手握得更。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造反功的幾率有多大?隻能說是九死一生,而一旦失敗,死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一家子的人,甚至是整個家族的人。
劉元表示願意和他在一起,等於是表示願意和他一起承擔這個風險。
看到相親相的二姐和姐夫,劉秀心中良多,既替二姐開心,同時也歎自己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一個能與自己如此恩的妻子。
劉秀、鄧晨等人聊了許久,不僅聊了該如此起事的問題,而且還聊到了起事之後,該如何發展等等諸多的事。
不知不覺,天已然黑了下來。就在鄧晨讓人準備飯菜的時候,外麵突然一陣大。
鄧晨暗暗皺眉,正要出去查看,一名家丁慌慌張張跑了進來,急聲說道:“老爺,王家的公子帶著好大一群人找上門來,口口聲聲要我們鄧府出劉……劉公子!”說話時,家丁還看了一眼鄧晨旁邊的劉秀。
劉秀瞇了瞇眼睛,問道:“王家的公子?是哪一個王公子?”
家丁暗暗咧,在新野,還能有哪個王公子敢找到鄧府的頭上?他吞了口唾沫,說道:“是王瑾王公子!”
“哦!原來是他!”
鄧晨不解地問道:“阿秀,你和王瑾有過節?”
劉秀隨即把他到新野後與王瑾發生的衝突簡單講述一遍。
鄧晨聽後,臉沉地說道:“王家在新野越來越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今天竟然找麻煩找到我鄧家的頭上,他還真以為我鄧家怕了他們王家不?”
因為新政的關係,鄧家有不的田地都被王家霸占了過去,對王家,鄧晨早已不滿到了極點,現在王瑾毫不給鄧家留麵,主找上門來要人,更是讓鄧晨怒火中燒,忍無可忍。
見鄧晨怒氣衝衝的要出去與王瑾對峙,劉元急忙拉住他的袖,小聲勸阻道:“夫君,王家在新野的勢力已不容小覷,現在夫君不宜與王家鬧僵,有話好好跟他們談。”
鄧晨不想讓夫人替自己擔心,他強心頭的怒火,對劉元一笑,說道:“放心吧夫人,我知道該怎麽做。”說著話,他提步向外走去。
人家找的是自己,劉秀自然會做頭烏,隻讓姐夫替自己出頭。他立即跟著鄧晨一並向外走去,與此同時,他對龍淵說道:“忠伯,你留在府。”龍淵份特殊,目前也是劉秀等人最大的弱點,萬一事鬧大,驚了府,衙役過來發現龍淵是朝廷通緝的刺君要犯,事可就不好收場了。龍淵自己也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點點頭,停下腳步,沒
有再往外走。
鄧家不是小門小戶,府有不護院和家仆。鄧晨走出去的時候,護院、家仆們也都跟了出去,不人手中還拿著刀槍棒。
到了府門外,舉目一瞧,好嗎,王瑾帶來的人還真不,高矮胖瘦的隨從,足足有三四十號人之多,站在鄧府門前,黑的一片。
王瑾站在眾人的前麵,下揚起,雙手背於後,看到鄧晨等人從府門走出來,他冷冷哼笑一聲。
“王公子,久違了。”鄧晨走下臺階,向王瑾禮貌地拱了拱手。
王瑾腦袋一歪,皮笑不笑地說道:“偉卿兄,我們王家不就是占了你們鄧家點地嗎,才多大點的事,你也不用指使你妻弟打傷我吧?”
他一開口,就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將劉秀傷他的事全部推倒了鄧晨上。
鄧晨都差點氣樂了,說道:“王公子可不要口噴人……”
“我口噴人?”王瑾抬起胳膊,擼了擼袖口,出明顯腫了一大圈的手腕,說道:“這就是你妻弟劉秀幹的,偉卿兄可別告訴我,這件事你不知道!”
鄧晨看眼王瑾的手腕,腫的像小饅頭似的,他看眼旁的劉秀,心頭暗笑,但臉上沒有毫的表,對王瑾一本正經地問道:“王公子打算怎樣?”
“要麽私了,要麽去對簿公堂。”王瑾放下胳膊,慢條斯理地說道:“對簿公堂,事簡單,劉秀傷我在先,單憑這一點,足以讓他在大牢裏坐個三年五載。”
鄧晨揚了揚眉,問道:“那麽私了呢?”
王瑾嘿嘿一笑,說道:“私了嘛,有兩個辦法,一個辦法是你把劉秀給我,任憑我置。”
“另一個辦法呢?”“另一個辦法就是賠償嘍。”王瑾特意又出自己紅腫的手腕,慢悠悠地說道:“我記得鄧家在升平街有一家布莊,偉卿兄,大家都是老人了,我也不為難你,你把升平街的布莊轉讓給我,今日之事,我就
全當沒發生,我們一筆勾銷!”
鄧晨現在才算弄明白王瑾打的什麽主意,原來他是看中了自家在升平街的布莊。
鄧家在新野的產業不,但賺錢的並不多,升平街布莊是為數不多賺錢的店鋪之一,王瑾打布莊的主意,這是想把鄧家往死裏整啊!
沒等鄧晨開口說話,劉秀突然笑了起來,他向前走出兩步,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傷你,與我姐夫毫無幹係。王瑾,你不是想帶我走嗎,我就在這裏,不過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把我帶走了!”
此時的劉秀倒不是在聲張虛勢,也不是借著鄧家狐假虎威,他是真的不怕王瑾。
如果事鬧得不可收拾,自己在新野真待不下去了,大不了就離開新野,去往益州,與馬武、銚期等人匯合,在益州大幹一場,那反而更加痛快。
王瑾看著劉秀,眼睛都快噴出火來,牙關咬得咯咯作響,本來已經不太疼的手腕,也不知怎麽的,又開始疼得厲害。
他衝著劉秀點點頭,獰笑著說道:“劉秀,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麽時候!”說著話,他側頭喝道:“凡能拿下劉秀者,賞萬錢!”
他這一句話,讓後的眾人眼中都冒出金。就聽呼啦一聲,數名大漢直奔劉秀衝了過去。
鄧晨臉一沉,說道:“我看誰敢在我鄧府無禮?”
他話音剛落,鄧府的護院一同上前,把劉秀護住。
王瑾怒視著鄧晨,凝聲說道:“偉卿兄,你誠心要和我過不去?”
鄧晨對上王瑾毒的目,振聲說道:“王公子,我看是你和我鄧家過不去,一心想置我鄧家於死地吧!”
王瑾大怒,對左右說道:“拿下劉秀,膽敢阻攔者,就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有他這話,王瑾帶來的那些人眼眉都豎立起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亮出家夥,一並向前走去。
鄧府的護院雖然沒有王瑾的隨從多,但也不畏懼,更不退讓,針鋒相對的迎著對方走去。
現場的局勢劍拔弩張,氣氛張到了極點,雙方的混戰一即發。
就在這時,旁邊圍觀的人群當中突然傳來大笑聲。隨著圍觀的人群分開,從裏麵走出來三人。
三人的年紀都不大,二十左右歲的樣子,穿著華麗,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公子。正中間的富家公子邊笑著邊說道:“嗬,今天的鄧府好熱鬧啊!”
看清楚他們三人,鄧晨眼睛頓是一亮,王瑾則是眉頭鎖,心裏嘀咕,他們仨怎麽來了?
這三人,鄧晨和王瑾都認識。其中兩位相貌相似的青年,正是新野家的兩位公子,識和興,另一位青年,鄧晨再悉不過,是他的親侄子,鄧奉。
王瑾在新野,天不怕地不怕,任誰都不放在眼裏,唯一忌憚的就是家。
家在新野的勢力太大了,即便是王莽推行的新政,到了家這裏都沒人敢去執行,家的田地,沒人敢去強奪一分一厘,包括打著天子宗親旗號的王家在。
沒想到識和興這兩個難纏的主兒會出現在鄧府,另外,鄧奉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在鄧家,鄧奉的武力最為高強,而且是出了名的拚命三郎,脾氣火,沾火就著,即便是在新野橫著膀子晃的王瑾,也不太願意招惹鄧奉這種不要命的主兒。
他深吸口氣,向識和興拱了拱手,笑道:“我倒是誰,原來是兩位公子!”
老大識看看王瑾,再瞧瞧在場的眾人,笑問道:“王公子這是來鄧府做客?可巧了,我們也是來鄧府做客的,大家一起進去吧!”
說著話,識還樂嗬嗬地向鄧府大門擺擺手,示意王瑾先請。
王瑾下怒火,幽幽說道:“公子有所不知,我這次可不是來做客的,而是來拿人的!”
“拿人?拿什麽人啊?”
“劉秀!鄧晨的妻弟!”都到了要手拚命的地步,王瑾也不裝了,對鄧晨的稱呼也變點名道姓。
識笑問道:“不知王公子為何要拿劉秀?”
王瑾把袖口向上一拉,出紅腫的手腕,說道:“我被劉秀所傷,難道我不該拿他去問罪?”
“哦,原來是為了此事!”識故作恍然大悟狀,然後他問道:“王公子是不是也要問問自己草菅人命之罪?”聽聞這話,王瑾臉頓變,說道:“公子這話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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