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策聽平公主提起褚璃墨,臉上忍不住劃過了一抹暖意。
他看著平公主,道:「母親放心,不會是那種人的。」
平公主是知道自己兒子的格的,如果不是因為褚璃墨真的是一個可靠之人,他肯定是不會說出這句話的。
所以,褚璃墨真的是不會在意沈君策份的人嗎?
這一下,平公主的臉忍不住鬆了松,這些年雖然到了不流言蜚語的侵擾,但是這些事對來說,什麼都算不上。
一直以來,平公主的心病都只是自己的兒子而已。
如果因為自己早些年的事影響了沈君策的一生,那平公主是一直都不會好起來的,好在褚璃墨不嫌棄自己的兒子……
這樣一來,倒也沒有枉費一番苦心,畢竟也是厚著臉皮去請皇帝賜婚的。
若是沈君策不喜歡,那可就不好了。
「既然君策也這麼喜歡這位褚家小姐,那我肯定是要去見見的,這樣吧,我讓人將禮準備好,我們這兩日就去武安侯府……」
「母親。」沈君策見平公主有些歡喜過了頭,不由手攔住了平公主。
「母親,我知道你現在的心,只是……近日才剛剛回到京城,肯定有很多事需要理,我們還是不要先去打擾了,等忙過這一陣,再說見面的事,好不好?」沈君策和平公主說話,語氣里著一與世俱來的溫和,讓人聽了之後,不由的聽從。
其實沈君策這麼說,完全是因為對褚璃墨這個人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褚璃墨脾氣不太好,加上這一次回了京城之後,肯定還要理一下陳氏的事,若是理不好,怕是會惹來不悅。
所以,平公主上門去找的事,還是緩一緩得好。
沈君策說完,平公主愣了愣,想了好一會兒,才算是同意了沈君策所說的。
「嗯,君策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是母親太心急了,若是冒然上門,嚇到了褚小姐,確實是不好,不過……這禮嘛,我還是先讓人準備好了,給送過去,否則別人還以為我這個未來的婆婆,不重視褚小姐呢。」
說完,平公主就看向外面站立著的嬤嬤,道:「嬤嬤,你去將當年我帶到大魏來的幾件楚朝的裳和首飾,給武安侯府送過去,算是本宮的一點心意,至於褚小姐還喜歡什麼,不如君策再和母親說說?等母親好好準備一下。」
平公主拉著沈君策坐了下來,想要從沈君策那兒知道更多關於褚璃墨的事。
沈君策實在是無可奈何,雖然他對別人可以是冷漠的,不理睬的,可是對於自己的母親,他始終是冷淡不了。
沈君策將在鍾城縣發生的事,一點一滴的,都和自己的母親說完了,沒有過任何一點細節,至於褚璃墨殺人越貨那些事,自然是選擇了瞞的,畢竟沈君策還沒覺得平公主能夠接自己未來的兒媳婦是個殺手。
聽著沈君策的描述,以及眼底淺淺淡淡的溫暖,平公主便知道,沈君策對褚璃墨的印象必定是不差的,這一下,平公主對褚璃墨更是好奇了幾分。
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孩子,能夠得到沈君策的喜歡。
竹蘭院裏,褚璃墨有些無聊的坐在閣樓里發獃。
靠在榻上,手裏的書卷本沒有任何翻的痕跡,的臉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周圍的幾個人,都是陳氏給褚璃墨送來的丫鬟,以及站在不遠的幾個侍從,也是陳氏那邊派來的。
此時,一屋子的人,就這麼站在褚璃墨的面前,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他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人的臉上都有些不安,因為他們本拿不準,褚璃墨這個主子在想什麼。
在不遠,放著幾個小箱子,裏面裝著的,是白花花的銀子,足足有一千兩,陳氏讓人給送這麼多銀子過來,應該是褚靖淮的意思,只是這麼不友好的送銀子的方式,怕是只有陳氏能夠想得出來了。
褚璃墨的角勾起了一抹冷銳,看著不遠的幾個人,淡淡道:「這是什麼意思?」
褚璃墨的聲音很低,但是卻讓人聽得頭皮一。
之前褚璃墨置陳氏送來的丫鬟,已經讓武安侯府的人知道褚璃墨是個什麼雷霆手段的人了,所以們可不敢在褚璃墨的頭上土。
只是,褚璃墨既然問了,們也沒有道理不回答,所以想了想,為首的婦人不由走上前,看著褚璃墨,說道:「小姐,是這樣的,夫人說了,大小姐剛剛回來,肯定會有很多用錢的地方,所以夫人讓老奴們給小姐送了一千兩過來,算是給大小姐的補。」
「是嗎?」褚璃墨掃了一眼不遠的箱子,冷笑道:「補?這麼一點銀子,怎麼夠?」
聞言,為首的人臉忍不住微微變了一下。
實在是沒想到,褚璃墨竟然會直接嫌棄這一千兩不夠。
要知道,在京城,這一千兩也已經是很多人不可求的東西了。
誰知道,褚璃墨竟然覺得一千兩不足為重。
「大小姐,您剛回京城,應該還有很多事不知道,這一千兩可是不小的數目……」
「大膽,大小姐的話,也容得你反駁?」站在褚璃墨邊的丫鬟在那人的話還沒說完之前,就直接出聲駁斥了。
那人皺了皺眉,看了褚璃墨一眼,心裏多半還是有些不以為意的。
褚璃墨不過是個鄉下丫頭,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肯定是被京城這些繁華給迷了眼,所以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揮霍無度了?
想了想,那人不由緩緩道:「大小姐,這一千兩可是大家小姐們好幾年的花銷了,大小姐可千萬不要因為見識不足,就辜負了夫人的一番好意……」
那人還沒說完,褚璃墨便冷笑了一聲。
坐直了子,看著那人,角微微勾了勾,臉上帶著一漫不經心的笑容。
「嬤嬤,你看吧,我早就說過了,這些奴才是需要管教的,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才是侯府的丫鬟似的,做下人的,一點沒有做下人的規矩,當真是……眼中一點都沒有我這個主子啊。」
褚璃墨的角微微勾了一下,眼底滿是冷意。
此話一出,那人的臉上瞬間出現了一皸裂,似乎對褚璃墨說是下人十分不滿。
「大小姐!我可是爺的娘,不是普通的下人,大小姐就算是不知道,也不能這麼折辱老吧?!」那人瞪著褚璃墨說道,臉上滿是不悅,作為武安侯府的老人,不管是褚靖淮還是褚洲,在面前都是客客氣氣的,這個褚璃墨從鄉下來的,竟然這麼沒有教養!
真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褚璃墨冷漠的目落在了那人的臉上,緩緩道:「原來,你是大哥的娘啊?但那又如何?和我有什麼關係?娘,將這些東西給父親送去,一千兩而已,卻搞得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武安侯府對夫人所出的兒有多麼苛待呢。」
褚璃墨說完,陳嬤嬤立刻應道:「是,大小姐!」
陳嬤嬤沒有理會那人,直接招手,喊了幾個使下人,直接接過了那些人手下的箱子。
看那樣子,是要將銀子給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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