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酒店信箋撕的紙條,上面的字用鉛筆寫,潦草不堪,如同小學生的塗,衛子芊看了之後,眉一揚,不聲的將紙條疊起來,依舊塞在口袋裡走了。
按照保安們對衛子芊的了解,這個位高權重的總裁助理絕對不會給調戲的人留任何面子,將會選擇一個公開的場合,在大庭廣眾之下朗讀這封明顯帶有擾味道的書,而且還會小小的點評一下「書」的容。
以衛助理的文采,當然不會使用癩蛤蟆之類明顯帶有諷刺意味的字眼,但是只會比這更加辛辣無,到時候現場所有人都會用嘲諷鄙夷的眼去看劉子,讓他丈二金剛不著頭腦,讓他跳到黃河也洗不清,讓他渾是也沒法解釋。
想到這裡,雷鳴和夥計們對視一笑,跟著大隊出去了。
麗景灣酒店對面的馬路上就有一家火鍋城,至誠集團在這裡定了一個大號包房,兩張大桌子正好能坐下全部人,所有人就位之後,李總照例是要講話的,今天李紈看起來心不錯,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大家隨意吧。」
然後直接開吃,由於吃的是火鍋,等鴛鴦鍋燒熱還需要一段時間,在這個空擋里宣讀那份書,讓劉子下不來臺是最合適的機會了,但是眾保安卻失的發現衛子芊沒有任何錶示,反而有些神不守舍的樣子。
牛羊和各蔬菜陸續端上來,火鍋底料也冒泡了,包房煙霧繚繞,大家開始了暢快的吃喝,由於昨天喝傷了,今天保安們滴酒不沾,紛紛點了可樂,劉子卻依然整了瓶啤酒,還假惺惺的招呼保安們:「哥幾個,不再來點?」
保安們趕擺手拒絕,由於剛做了虧心事,看著劉子的眼神就有些閃爍,劉子心中狐疑,暗地裡觀察一番,卻沒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李紈卻發現了自己的助理有些不對勁,原因很簡單,衛子芊是向來素麵朝天,不屑於打扮的,可是今天卻陸續幾次去洗手間,在鏡子面前仔細端詳自己。
古語說得好,士為知己者死,為悅己者容,難不是衛子芊這小丫頭了春心?說起來衛子芊也不小了,今年足有二十七歲,已經半隻腳步大齡剩的行列,最可怕的是本沒有心思談,一心撲在事業上,到現在個人問題沒解決。
李紈暗暗打定主意,如果衛子芊真的打算談了,自己一定給開綠燈,該休假的休假,該幫忙的幫忙,一定讓自己的助理有個好的歸宿。
衛子芊是個晚的孩,中學時候就戴眼鏡,帶鋼牙箍矯正,被男同學們嘲笑為眼鏡妹,齙牙妹,以至於對男生有著一種天生的敵意,後來上了大學,醜小鴨變了白天鵝,出落得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男同學們趨之若鶩,卻被狠狠地辱,為學校里冰山一般的存在。
工商管理碩士畢業之後,應學姐李紈的邀請進至誠集團工作,從此日以繼夜的忙碌,更沒時間理個人問題,久而久之了老大難,而且整天接的就是公司里那些扎著領帶、噴著古龍水的男人,在衛子芊眼裡,他們只是使用男衛生間的員工,而不是真正的男人。
衛子芊心目中真正的男人形象,是劉子這樣草出、敢作敢當、智勇雙全的男子,至於什麼學歷、家境則本不是考慮的範圍。實際上當昨天劉子而出,瀟灑利落的解決掉招投標中心門口的暴徒的那一刻,衛子芊的芳心就悄悄了。
忽然收到了劉子寫來的書,對於這種大膽而熱辣的行徑,衛子芊又張又興,小臉紅,含春帶俏,不時眼打量坐在另一張桌子上的劉子。
衛子芊的目被曹達華鎖定了,保安部長鷹隼一般的眼睛發現了衛助理眼角瞟著的人正是劉子,他輕輕一下雷鳴,朝著衛子芊怒了努。
雷鳴也不是傻子,馬上發現了衛子芊的異狀,他做了一個誇張的表,苦著臉低聲說:「我!早知道寫我的名字了。」
後悔也晚了,只能滿懷著憋屈鬱悶的心吃了這頓晚飯,吃完之後,同事們都回酒店休息去了,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一個保安忽然說:「不行,一邪火發不出來,得出去找個洗頭房解決一下。」
另外幾個保安也隨聲附和,曹達華看一下時間,笑罵道:「不是有邪火,是蟲上腦了吧,你們幾個小子快去快回,小雷你不能去,晚上還要值班。」
四個保安勾肩搭背的去了,曹達華和雷鳴進大堂去了,他們的對話全被酒店門聽到,等人走之後,門掏出了手機,鬼鬼祟祟的走到角落裡去。
……
四個保安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他們幾個都是第一次到龍來,人生地不的,上哪裡去找洗頭房,正走著呢,忽然一輛計程車停在邊上,司機出頭來問道:「幾位大哥,打車麼?」
一個保安擺了擺手,繼續前行,司機還不死心,怠速往前開著車,著頭喊道:「幾位大哥是外地人吧,這麼晚了找個地方去玩吧,龍所有的娛樂場所我都認識,價格公道又安全。」
保安們頓時心,停下腳步問道:「有什麼好地方?」
「大都會洗浴中心,一百全活,揚州技師,絕對沒的說。」司機口沫橫飛,小眼睛中四。
四個保安換一下眼神,紛紛點頭,拉開夏利車的車門,將自己龐大的軀塞了進去,小小的夏利車頓時往下墜了一下,但司機依然喜笑開,哼著小曲將四個客人送到了大都會洗浴中心。
等四個客人換了拖鞋上去,前臺領班給司機發了一張百元鈔票,打發他走了,又拿起對講機安排了幾句。
……
酒店房間里,雷鳴坐立不安,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不停的煙,曹達華問道:「小雷,你怎麼了?」
「我,我鬱悶!憋得難,早知道跟他們出去了。」
曹部長很恤手下,輕描淡寫的說:「出去玩沒啥意思,星級酒店裡這點服務還沒有麼,大不了我出去轉轉,給你騰空。」
「沒有啊,我在住宿指南上翻過了,沒看見有特服啊。」雷鳴恬著臉說。
忽然床頭邊的電話鈴響了,曹達華拿起話筒很職業的說了一聲你好,隨即卻又邪邪的一笑,把電話遞給雷鳴:「找你的。」
雷鳴一腦門的司,接過了話筒,裡面傳出一個甜甜的聲音:「先生你好,請問需要按服務麼?」
雷鳴咽了一口唾沫,看了看曹達華,曹部長很瀟灑的沖他甩了甩手,雷鳴心裡有數,答道:「什麼素質,什麼價位?」
「素質絕對到位,不滿意可以調換,全套服務,一個鍾四百塊,包夜八百。」
真tm貴!雷鳴心中暗想,不過四星級酒店從業人員的素質肯定比外面洗頭房的要高很多,環境也安全,雷鳴又不差錢,所以咬咬牙還是答應了:「好吧,過來一個讓我看看。」
電話掛了,雷鳴嘿嘿yin笑起來,說:「曹哥,你不要一個。」
「我老了,玩不了,出去轉轉,煙。」曹達華披起來,出門走了。
……
酒店監控室,幾個穿著制服的男子面前是幾十個監控屏幕,大堂,停車場,走廊,電梯里的形一覽無,其中一個肩膀上帶著三朵花的傢伙說道:「電話都打了,現在有四個了小姐的,待會可能還有,別管幾個,十分鐘之後咱們就上去逮人。」
其餘幾個人拳掌,一臉的壞笑。
果然,監控屏幕里,出現了幾個穿著弔帶的子,拎著小包進了電梯,過了一會就出現在至誠集團所包住的樓層走廊里。
……
走廊里,衛子芊扯了扯子下擺,心有些張,已經是夜裡十點鐘了,很多同事都睡了,走廊里的燈靜謐和,厚實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腳步聲,沒有人發覺自己出來,跑到了劉子的房間前。
很巧,和劉子同住一個房間的工程師家裡有事先回去了,和衛子芊同屋的那個傻丫頭早就呼呼大睡進了夢鄉,這都為衛子芊的深夜造訪創造了必要的條件。
抑制著張的緒,走到了劉子的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房門,然後看了看腕錶,正好是十點整。
卻完全不知道,此時走廊上的監控探頭已經罩住了自己,一樓監控室的那幾個男子已經帶上了手電筒和電擊準備出門了,臨出門的那一刻,有人回頭朝監視屏幕看了一眼,頓時嚷道:「1518號房還有一個,別了。」
若有若無的敲門聲驚了劉子,他輕捷的走到門邊,通過貓眼看了一眼,深夜造訪的竟然是衛子芊,衛助理!
劉子一把拉開門,目炯炯盯著衛子芊,眼前的衛助理和白天有些不同,通常挽髻的頭髮披散下來,眼鏡也沒戴,臉上略施黛,竟也楚楚人。
衛子芊面紅,抬頭看了看劉子,他穿了還是那件工裝白襯,領口敞開著,袖子卷上去,袖子上有一條熨燙的筆直的線,整潔利索,看起來極富男人味。
「進來說話。」雖然不知道衛子芊的來意,但劉子卻知道,孤男寡站在門口很不雅觀,被人看見說不清楚,於是側開子,將衛子芊放了進來。
進了房間,衛子芊更加拘束,手著角不說話,臉紅紅的,毫沒有平日里幹練的作風,劉子坐到椅子上,示意衛助理坐下,然後問道:「衛助理找我有什麼事?」
衛子芊臉一紅,低聲說:「不是你約我來的麼?」
正在此時,門口傳來鑰匙捅進鎖眼的聲音,嘩啦一聲門鎖就開了,幾個穿著酒店保安制服的男子撲了進來,手電筒,大嗓門呼喝道:「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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