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過後,屋就有聲音傳出。
是一個中年男子的,嗓門大得很,“來了來了,敲那麼大聲手不疼嗎?”
後續還在各種念,只是音量小了些,念了什麼聽不真切。
片刻後,門開,型略圓的中年男子霎時沒了聲音,雙眸瞪大,可以說是很生地詮釋了驚詫。
薑姝皮得很,也不說話,非要等到中年男人回過神,又是一聲吼,“你這死丫頭,回來怎麼不和阿爸說!阿爸去接你!”
說罷,目微垂:“你行李呢?”
薑姝:“在劇組呢,這幾天我也要用就沒來回搬。等我拍完了再拿回來。”
薑爸想起了之前薑姝所說,覺得這安排是不錯的。事實上,他們家姝姝從小就是個有主見的,也讓人省心,一般都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進去......”
後續的話他沒能說完,因為他終於注意到了站在兒斜後方的俊小夥兒,真俊吶!比電視機上的大明星還要俊。
目在那潔如冷玉的臉上停了停,薑爸,“姝姝,這是你男朋友?”
薑爸機靈得很,這句用潞城方言說的,是霍星槐完全聽不懂的水平。
薑姝也是用方言回的:“不是,電影的導演。”
薑爸聞言,目又落在了霍星槐的臉上,含糊地歎了句,“年有為阿!”
這看著就和隔壁的二娃子差不多大吧,都開始自己執導電影了?
末了,薑爸非常熱地將霍星槐迎到了家裡,一是欽佩,二是這人也算得是自家姑娘的老板,過來了,必須好好招待。
潞城小寒的習俗很多,樂趣自然也多。薑姝雖沒跟著鬧,但那張總是清淺的芙蓉面這一晚似經筆濃墨重彩著,得目驚心。霍星槐的目不自覺隨著,在某一刻,約為他所知。
薑姝對他心裡的兜轉一無所知,盛了碗熱乎乎的糯米飯,然後把他帶到了配料桌,悉心指點,“你看看你喜歡什麼,都可以加!”
“薑姝方:榴蓮混芒果,再添點兒西柚粒,咬一口,快活似神仙!”
霍星槐靜靜地睨著看,倏地,將手中的碗遞到的面前。
薑姝:“?”
“我給你弄?”
霍星槐微一頷首。
薑姝頓了頓:“行!”
來者是客!推廣潞城民俗人人有責!!
把兩個人的大瓷碗裝得滿滿當當後,薑姝把霍星槐帶到了天臺,自己的基地。
兩把老舊的搖搖椅,坐下去,一定會吱吱呀呀的,給人不甚妥帖之。從前薑父幾次都要把它們扔掉了,都被薑姝攔住了。很喜歡這兩把搖搖椅,坐在上面吃糯米飯,晃著看星星,人生至不過如此。
“我不會飯還沒吃完這把椅子就爛穿了吧?”
薑姝悉的吱呀聲再度傳出時,霍星槐的目掃向,話音裹著薄薄戲謔漫開。
薑姝抬眸睨他,“放心,不讓你賠。摔傷了,我會送你去醫院的。”
這話一出,霍星槐當真攏著碗坐了下來,話也沒停,“怎麼去醫院?又坐電托。”
薑姝被他氣笑了,“我說你這人,不就是讓你坐了回電托,至於一直拿出來埋汰?”
霍星槐:“印象太過深刻,諒解一下。”
薑姝用杓子挖了滿滿一杓糯米飯進裡,香甜糯漫開時,笑瞇瞇睨著霍星槐:“坐電托什麼覺?和你那些豪車差在哪兒?”
霍星槐答說,那樣子是要多正經有多正經,“顛,吹了我的頭髮!”
薑姝快給他笑死了,“沒想到霍大導還怪注意形象的!”
又送了口榴蓮到裡,再次開口,“你放心,這事兒我不會說出去的。回到劇組或是北城,你還是堂堂霍!”
話落,看霍星槐還沒開,注意力瞬間被帶開,“快吃呀,涼了就不好吃了!”
霍星槐點了點頭,隨即開。
他沒有告訴薑姝的是,喜歡的這幾樣水果,他一樣都不喜歡。這滿滿的一碗,他吃盡了,神跡一般,他竟覺得味道還不錯。
悠閑看星星時,兩個人閑聊。
期間,霍星槐問薑姝,離家這麼遠求學不會想家嗎?潞城周邊,應該也有很多藝類高校。
薑姝回他說,“我想去北城看看,想知道自己在競爭最激烈的地方排在哪裡。”
霍星槐覺得這答案很是有趣,黑眸被薄薄笑意點亮,“然後呢?只是試自己的水平?”
薑姝:“然後就回到潞城,開個小型的舞蹈培訓機構,或是直接去某個學校當舞蹈老師。”
霍星槐:“我打了你的計劃?”
薑姝:“可不是?”
霍星槐睨著,眼中笑意一點點趨馥鬱,“也不算打?就你這子,進了娛樂圈,用不了三個月就給封殺了。”
“之後,還是可以照原計劃執行。”
薑姝嗤他,“閉上你的烏吧!”
“我就對你這種子!因為什麼你沒點數?”
“狗都嫌的男人!”
第二日,正式進拍攝。
薑姝有戲,第一場就和主趙柯對上了。趙柯星出,表演經驗富,往面前一站,薑姝就算是事先做了不準備,表演都有些無著不落的虛浮。當霍星槐第四次喊出ng時,喻俠都忍不住為薑姝一把冷汗。哪裡知道,霍星槐後續只是道了句,“原地休息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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